顧正言把自己的那碗也端了過來，書瑤坐著等他。隻有一張小凳子，顧正言依舊弄了一個小草垛，加上幾件服，臨時充當凳子。

明天一定要去找福伯打幾張凳子和椅子。

顧正言坐了下來，笑道:“好了，可以吃了，快試試。”

書瑤聲道:“嗯...”，然後夾了一口麵放進裏。

嗯？味道很好！他怎麽做的？這麵的味道比侯府的廚子弄的還好。

別看隻是一碗豬油清湯麵，這湯可是熬了很久的豬骨頭湯，為了味，顧正言熬得很濃，還配了很久的這個時代獨有的調料，加上葵菜，香蔥等蔬菜提鮮...雖然顧正言吃起來覺還是有淡淡的鹽的苦味，但是已經比昨天的好了很多。

要是有味之類的鮮味至要提升兩三倍，味...顧正言皺著眉頭思索，標準版的當然不可能製作出來，那需要整個完整的工業係統，不過簡易版的一定要試試，這不是生財之道，最關鍵的是，自己吃得舒服啊...

“我把羊弄下來，你這樣好夾一點。”顧正言把羊用筷子擼了下來，裝在一個獨立的碗中，遞到書瑤旁邊道：“來，試試。”

書瑤看到麵前的羊，聲道：“侯府的下人，都沒有你這麽細，你這樣做，會把我慣壞的。”

顧正言笑道：“慣壞有什麽不好...”

書瑤不言，輕輕夾了一塊羊放進裏，咀嚼片刻，微微睜眼，道：“你做的東西，比侯府廚子做的還好吃，讀書人把君子遠庖廚奉為經典，而你卻反其道而行，你這樣的人，世上見。”

顧正言聽到書瑤誇他，麵微笑，打趣道:“世上見，那是不是應該好好珍惜？”

書瑤聞言，低頭吃麵，不再言語。

說你是迂腐書生的人是不是眼睛瞎？迂腐書生能說出如此輕佻的話？

晚飯過後，顧正言洗了碗，拿出了一部分黃樹紙，怕書瑤不自然，便不看，朝一旁說道:“廁籌我覺得不幹淨，所以買了一些黃樹紙，用的時候稍微一下就行，我試過，勉強可以用。”

書瑤聞言，倒是沒有臉紅，隻是表怪異，沒有看顧正言，問道:“你們儒生不是認為紙為載聖言之，書為聖賢之書，不可被汙穢之所沾染嗎？為何你要用紙來...來...”

顧正言搖了搖頭，道:“生活，便是吃喝拉撒，財米油鹽，其他讀書人怎麽想聖人怎麽說不關我的事，隻要自己過得舒服就好。好了，就這樣吧，我把廁籌扔了，以後就用黃樹紙了！”

書瑤轉向一邊，目盈盈，不再說話。

放好黃樹紙，顧正言又開始鋪床，床墊床被，都是綢布材料，鮮豔，枕頭也是半織品材料。細心地鋪完，顧正言看著這嶄新的帶著濃濃古味的床，拍了拍手，笑道:“終於像一張子閨床了，書瑤，你今後可以睡得舒服一點了，你蓋過的那床被子床墊，我都收在櫃子裏，我不用，免得你說和我有之親，我還買了一張...”

書瑤站在裏屋門口，看到顧正言忙碌的影，細心的安排，的心終於多了一異樣的覺，是什麽覺，也形容不清楚...

顧正言還買到了這個世界的牙刷，不過是用楊柳枝做的簡易版，還有不知名材料做的類似牙膏東西，稱為牙。

前世的古代，唐朝時期已經有了牙刷，有的穿越小說主角還跑到宋代去發明牙刷，屬實是一種誤解。

書瑤盯著拿著手中的牙刷，喃喃自語道:“我從未見過這般心細之人，就連秋蘭，春香幾個伺候人的丫頭都沒這麽細，你可是書生啊...”

漱完口，顧正言依舊給書瑤打洗臉水和洗腳水，不過今天洗臉有臉帕，腳的有專門的緞布，不像昨天那麽隨便。

書瑤洗漱完畢，摘了發髻，依舊把小腳放進新的被子，側坐在床上。

床墊下被顧正言墊了一些枯草和舊服，加上新的床墊布，坐上去很暖。

顧正言還在外麵忙碌。

不知怎麽地，書瑤突然想和顧正言多說會兒話...

很久沒有靜，書瑤心突然有一失落，他今天...不再來了嗎？

“書瑤，給你弄了個好東西，”顧正言拿著一個盤子，麵帶欣喜道。

書瑤看到顧正言進來，心裏一鬆，看到顧正言盤子裏的東西，疑道:“這是...胡瓜？”

胡瓜就是黃瓜，是古代很常見的蔬菜，價格在當季比較便宜，但是現在才三月份，價格還是頗貴。

顧正言笑道:“嗯，我切了幾片，你敷在臉上試試。”

書瑤:？

看到書瑤滿臉疑的表，顧正言解釋道:“據說黃瓜敷在臉上可以讓臉蛋更加白，我可不想你在我這裏呆久了，變二嫂那樣的臉袋...”

張二嫂臉上糙暗淡，帶有古代農家婦濃濃的滄桑。

當然，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年齡的問題。

書瑤聞言，思索片刻，問道:“你聽誰說的？”

顧正言道:“我自己試過，覺有些效果。”

書瑤長發披肩，搖了搖頭道:“吃食珍貴，別浪費了，我不需要。”

顧正言:...

出一個笑臉，顧正言道:“才幾片而已，而且胡瓜也不頂，沒事的，你相信我，就算你以後要走，也要白白淨淨地走，來，相信我。”喵喵尒説

書瑤眼神裏出一莫名的意味，沒有接過遞過來的盤子，輕聲道:“你...想我走？”

顧正言一愣，正道:“你說呢？”

書瑤看著顧正言的神，片刻後，出小手道:“給我吧，怎麽弄？”

顧正言道:“你把頭發弄到兩邊，對，然後一片一片放到臉上就行，就這樣，避免掉下來，最好躺下...”

“這樣就行了？要多久時間？”書瑤敷著黃瓜，躺在床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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