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舉世關注的逍遙鞠決賽之日,杜源抓住機會挾持柳顧傾這個天下第一人,利用人們捨不得柳顧傾到毫傷害的顧慮,可謂當著全天下的面為自己發聲,指責龍國朝廷乃至直接質問龍國帝君!
他這是豁出去了,否則縱使以他神話境的修為,別說為自己發聲,就連直面龍國帝君的資格都夠嗆。
當著全天下人的面,他這番言語一出,人人無不變。
有人驚駭,有人皺眉,有人冷笑,有人一副看戲的姿態,有的則是冷笑和濃濃的殺意。
不論如何,他是豁出家命在位蒼生大義發聲,這點是毋庸置疑的,但這並不能掩蓋他挾持柳顧傾的事實,這是無法原諒的。
當然,並非柳顧傾的分量在人們心中超過蒼生大義了,一碼歸一碼,不能一概而論,畢竟對大多數人而言,朝廷的事不到他們來評判。
杜源心頭明白,今日的所作所為,自己的結局已經註定,但他依舊義無反顧的這樣去做了,否則意難平。
他沒有想過得到一個答案,將自己想說的說出來,讓全天下人聽到,這就足夠了,後續如何,是非公論自在人心。
其實他也明白,自己的行為很過激衝,可除此之外他再沒有其他辦法能抒發自己的心了,世間無數地方淪為山煉獄,而京城卻是歌舞昇平,他心憤慨啊。
人人都不站出來,誰為那些苦難底層發聲?犧牲一個自己,若能拯救更多人,他的所作所為就是有意義的。
每個人都會死的,但死得其所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了,或許他並沒有想那麼多,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偉大,只是覺得自己做了應該做的。
這可是當著全天下人的面啊,歷史都將銘記他的事跡,至於好壞,那就是記錄者的事了。
不管怎麼樣,他的一番質問,震得無數人頭皮發麻驚駭絕,他怎麼敢的?
「放肆,無知愚夫,安敢揣測聖意蠱人心,你該當何罪!」一個冰冷的聲音轟然響起。
說話的是禮部尚書田康,在這裡他的不是最大的,可為臣子,此時不得不站出來說話為上頭分憂,否則杜源一番話發酵下去要出大子的。
僅僅杜源那些話就讓他到手腳冰涼了,指責朝廷質問陛下,將國家面置於何地?全天下人都目睹了,他們怎麼看?龍國威嚴何在?
儘管站在杜源本的角度,他或許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沒錯,但田康不得不先給他扣上一個大帽子,先給他安上蠱人心名頭再談其他,這才能保住朝廷面。
或許杜源的所作所為本搖不了龍國毫,但若不解決好,以後人人效仿那還得了?人族部自己就了,還談什麼未來?
到了這個時候,杜源已經不考慮自己的問題了,是以並未理會田康的問罪,柳顧傾還被他劫持在手中,利用人們不敢冒險傷害到的顧慮,自己就還有一定的主權和發聲的機會,他看向龍國帝君方向不語,似乎在等一個回答。
事鬧到這個地步,杜源接下來是什麼樣的命運不用起考慮,可問題是龍國帝君如何回答都是威嚴掃地的事,甚至整個龍國都將蒙!
想想吧,堂堂天下第一強國的皇帝,居然被人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指責,還得回答他的問題,關鍵還是因為被人利用一個子威脅,簡直天下之大稽。
可偏偏杜源當著全天下人說出的那些,眾目睽睽下發生的事,不知道多人關注呢,若是不給個說法,全天下人怎麼看?
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偏僻之,如何理都可以,問題是現在那麼多人看著啊。
不回答是不顧蒼生死活,世人必定會對龍國印象直線下降,而回答了,龍國威嚴和面掃地,該如何是好?
就在這片刻之間,已經有無數人閃過諸多念頭了,尤其是為臣子的人,為君分憂的機會來了,他們多數想的是不顧柳顧傾的生死直接將杜源鎮殺,如此一來就沒那麼多事兒了,些許波瀾不足為慮,那樣陛下也不必為難了。
事鬧得再大又如何,只要陛下面無損,後面了不起尋些由頭抹黑杜源,時間過後誰還記得這點事?
「此子出發點是好的,但行為不可取,完全不給自己留後路,直接站在了朝廷對立面,更是以這樣的方式迫世人站在朝廷對立面,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擇,以卵擊石啊,或許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,但意義不大」,明鏡老人搖搖頭道,有些慨,但並不惋惜,甚至話語間還約在說杜源的愚蠢。
點點頭雲景深以為然道:「或許在他看來,自己是別無他法了才出此下策,但以傷害威脅他人而達到自己目的的舉都是不可取的,只會適得其反,他以大義人,可大義是會變的啊,只要他不在了,稍微引導,大義碾之下,本該青史留名的他只會臭萬年!」
對於這種大事裡面的彎彎繞繞,雲景太了解不過了,你以為你是對的,但很多時候黑白並非你想當然那麼簡單的。
明鏡老人道:「雲公子看得倒是通」,說道這裡,他頓了一下慨道:「說起來雲公子你的況和他差不多,老夫聽聞雲公子來龍國的本意,也是為了尋求解決當下人族面臨的困境,但你的做法就比他高明多了」
「前輩何出此言?」雲景眉一挑。
稍微沉,明鏡老人說:「初來之時,雲公子和那杜源無有兩般,但那時你卻並未選擇如他那樣極端,而是換個角度,以使節份接朝廷高層問策,但並未得到想要的答案,可你並未因此而惱怒,反倒退而求其次,既然尋未果,求人不如求己,只要自己站的足夠高,任何事都能迎刃而解了」
「前輩言重,晚輩並未想那麼多」,雲景搖搖頭道。
來龍國的初衷他自然是為了尋求從源解決之法,但詢問之下龍國一方卻什麼都沒說,這讓雲景意識到龍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,自己也就沒必要跟著添了,不若另尋他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,總好過一腔熱灑在指責別人不作為上面,那沒意義。
有指別人的功夫,不如多去宰幾個怪救人來得有用,若能進一步提高自己多宰一些就更好了。
況且龍國真的沒作為嗎?派出那麼多人奔赴各方幫忙解決異域禍是有目共睹的!
杜源不知道這些嗎?他只是覺得龍國沒能一舉消清宇而憤怒罷了,事實是真那麼簡單就好了,若不能從源上解決,殺再多異域降臨怪有什麼用?除非一勞永逸,否則況只會變得更糟死更多人!
龍國一直都在行,當初唐眠他們千里迢迢跑去大離那片地域就是證明,將局勢控制在一定範圍徐徐圖之尋求一勞永逸解決之法,而非杜源所說那種眼睜睜看著無數人死去。
說他極端一點都不冤枉他,但也不能說他的出發點就是錯的,實際上這樣的人越多越好,至有人在意底層民眾,只是行為有些欠考慮。
與其豁出命去質問別人為什麼不作為,提升自己豈不來的更有用?哪怕多培養一些人才出來也比白白送死好啊,再不濟孤鎮守一地活人無數不必死了來的有用?
如果可以的話,雲景也想大樹底下好乘涼啊。
龍國怎麼想的他不知道,別人不帶他玩兒他也不糾結,自己也不能擺爛,反正以穩妥的方式朝著積極方向發展總不會有錯的。
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,片刻間雲景也結束了和明鏡老人的暗中流,那邊龍國帝君面對杜源的質問很快就發話了。
但僅僅只有一句話,聲音平靜道:「兵部尚書何在?回答他的問題,讓他死個明白!」
一言出,天威浩風起雲湧,沉甸甸的力讓人有些不過氣來。
之前龍國帝君給杜源說話的機會,那是為一國之君的氣度,此時讓臣子回答,是不屑於和他討論這種愚蠢的問題。
亦是表面了態度,朕豈會你威脅?你手中天下第一人的籌碼乃至所謂的大義不過是可笑的狂怒罷了。
「臣在」,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,顯然龍國兵部尚書也來觀看比賽的,就在現場。
隨後這個聲音冷冰冰道:「杜源,你之所言,朝廷豈會不知?現在老夫便回答你,讓你明白自己有多麼愚蠢!」
「你言異域怪為禍四方,京城歌舞昇平大辦競技比賽,你可知我龍國養兵多?鎮守各方花費幾何?你可知一場逍遙鞠競技下來聚財幾何?所得之財皆用於養兵除害你可知?你只看到了這裡的盛況,看不到數以億計的兵將浴戰在第一線,糧草兵甲恤錢從何來?你又可曾知道朝廷派出了多神話境真意境奔走四方他國平息禍?」
「這些你一概不知,僅有一腔熱自以為站在大義高點,你以為你在為世人鳴不平,殊不知只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而悲鳴!」
「你又言我龍國兵強馬壯何不消清宇,我都替你到悲哀,你怎知朝廷不想?給你說個數據,異域降臨的每一頭怪,它們的出現,都是千萬人族滋養而來,除掉一個,它們會數倍變本加厲的殘害我人族蘊養魔軀,未有萬全之策貿然行事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糕,這些你可知道?」
「蒼生苦,你心悲涼,指責朝廷,又怎知多將士染疆場?你又怎知多友邦國度在朝廷幫助下評定禍留存於世?」
「你那兒來的自信揚言朝廷無於衷冷眼上觀?」
「愚不可及,都懶得說你了,你還主勾結異域邪魔攻打京城,言說驚醒世人,我都替你到悲哀,淪為他人棋子還不自知,你是豬嗎?你的所作所為,都是他人故意引導,只為掩蓋他們真實目的,你可明白?」
「陛下天恩,讓你死個明白,本現在便告訴你,前些日子黑甲軍出征鎮一盤踞葉山域異域怪,戰前失利,兩百萬兵卒加上五位神話境將軍近乎全軍覆沒,唯有統帥車疏運連同一萬殘兵不到狼狽而回,后經查明,此戰失利皆因統帥車疏運挪用軍餉暗自賤賣軍械資,用於高價請人抓捕虛鼠,未果,企圖掩蓋真相,車家妄圖縱逍遙鞠比賽牟利彌補空虧逃戰爭失利罪責,天網恢恢,此等行徑豈能逃過法眼,車家眼見事敗,而你,便是他們暗中布局引打比賽的棋子,以為這樣就能掩蓋真相了,殊不知一切都逃不過朝廷監察!」
「你杜源大小也算個人,過往行徑並非什麼,急公好義,又是柳姑娘的忠實仰慕者,稍加引導,讓你看了幾場人間慘劇,又安排人在你邊鼓吹所謂公道大義,再不著痕跡的給你『指明』如何驚醒世人,呵,你便傻乎乎的勾結異族做出如此行徑,豬都沒有你蠢的」
「當真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說異族下本攻打京城了?用你那豬腦子想想,若非有人打通關鍵,它們有能耐走到京城近前嗎?不過是千年世家車家為了掩蓋真相冒天下之大不韙罷了」
「而且你以為異族就安了好心?攻打京城是假,不過只是為了混淆視聽,集結上百神話境戰力怪妄圖禍宋州以北三域之地,陛下早已請白家配合龍君前往鎮,此番恐怕已經結束了,若非陛下察秋毫,你今天的舉知道會害死多人嗎?宋州三域百億生靈,若全部在異域邪魔爪牙下化作泥,會滋養出多異域怪?」
「千年世家啊,為一己之私葬送兩百萬兵卒,不思悔改請罪,反而一錯再錯,刑部以前去拿人,不日便會滿門抄斬,而你,杜源,不過區區一棋子,還站在天下人的面前指責朝廷陛下,何其可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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