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辦公室出來,工作了一下午。江玲來找過我,只不過是為了工作上的事,像是什麼都沒發生,還是如往常一般代給我工作便離開了。
我自然也沒有說什麼,既然有些事需要蒙上一層紙,那誰都別去破。
快要下班時,我接到一條意想不到的電話。是許久都沒聯系的喬娜。在電話里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,聚一聚。
說實話,我一直以為我和喬娜之間殘存的友誼,從我離開手下做事后,一切都已結束。
我們之間也再無需說太多。很多事其實時間早已經給出答案。我沒想到還會主打電話給我。
我意外了許久,不過也沒有拒絕。下班后,便去了約定好的地方。
喬娜所約我的地方是以前我們讀書時,經常去的小餐館。已經點好東西在等我。
我到達那里時,喬娜給我點了以前我最吃的椰西米。
將杯子推到我面前說:“這間店,我們好多年都沒來了。”
我放下手中的包,座說:“你還記得我喜歡吃西米。”
喬娜說:“當然記得,我們當年最吃的東西。”
我不知道喬娜這次約我出來是因為什麼。懷舊的話語并不是我聽的。因為往往是因為這些回憶才諷刺了現在的現實。
我沒有接的話,喬娜也沒說什麼。
直到我們兩人都將面前的東西吃完,喬娜才苦笑說:“什麼時候開始,我們之間已經一句話都沒有了。”
我笑了笑,將服務員最后上的一個飯后甜點,用刀從那小碟的長方形蛋糕上,橫切一刀。
我笑著說:“每個人都是會長大的,沒有話說很正常。”
喬娜楞了一會兒,大約沒想到我會把我們之間的生疏說得如此沒有傷。仿佛這本該是我們友誼的最后出路。
我將那一塊蛋糕夾到碟,輕輕說了一句:“我不怪你。”
拿餐的手一頓,目滿是疑看向我。起初不懂這句話的含義,后來慢慢地,又演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,試探問:“你.....”
只說了一個你字,下半段話沒說完。
我低頭一口一口吃著蛋糕,直到覺甜膩才停下作,說:“去沈董事長那為我求勸退書的事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眼里閃過一慌張,不過很快,的慌張被笑意取代。放下手中沾滿油的勺子,說:“其實我一早就猜到你會知道。”話語頓了頓,語鋒一轉說:“是,你被勸退確實是我的決定。”
我問:“為什麼要這樣做”
喬娜冷笑了兩聲,說:“還能因為什麼,從我們同校讀書開始,你因為外在條件優勢,永遠都是毫不費力,獲得萬眾矚目。而我只能用自己的努力去去得到你輕而易舉得到的一切。”自我嘲諷的笑了一聲說:“這個行業規則你也知道,長得好比什麼都有用,反而能力還在其次。每個人都有私心和危機。你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出去應酬嗎我費了一個月跟進的案子,就因為你在那客戶面前的說了幾句話,敬了一杯酒。所有一切輕而易舉的完了。我作為你的上司和你曾經的朋友,當時的我很難堪你知不知道”
我沒想到喬娜會和我說這些話,我記得以前確實帶我出去應酬過一次。當時我們兩人是跟在沈董事長后,對方是一個傳說中特別難搞的客戶。無論喬娜多麼正經和他談合作后,他所獲得的一切有利的回報。對方都始終打著太極。
不過那客戶特別好。總時不時用瞇瞇的眼神看向我。我當時見喬娜說得那麼費力,便利用了他這點,和他敬了幾杯酒,說了幾句諂的話,他一高興就簽了。
我還記得當時那場飯局完事后,沈董事長還難得贊了我一句機靈。
那天的喬娜臉上并沒有什麼異樣,我只覺從那以后,喬娜很帶我去出席那樣的應酬,就連接沈董都之又。
喬娜見我一副回憶的神,說:“你也知道,當初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。我也從來沒想過我們之間會因為利益關系,從中開出一條這麼大的隙。我不想將我所有的努力,全部都一文不值敗在你這張臉上。”
我一直約約知道喬娜疏遠我的答案,可不知道為什麼。當親口說出來時,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難過。
我皺眉說:“你為什麼要這樣想我從來就沒想過和你爭什麼”
喬娜語氣忽然冷下來說:“紀微,別把你自己說得那麼善良。你在我手下做事的時候,我確實一直架空你。可你在我眼皮子低下,也沒耍花樣。你以為現在的江玲有能夠容忍你多久”靠在座椅上,諷刺一笑:“”人都不希自己邊埋一顆炸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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