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佑安眸暗了暗,臉變得鷙。
秦諾進來看都不看封佑安,直接對知夏說:“知夏,跟我去看看馬場布置好了沒有?”
知夏回頭沖封佑安做個鬼臉,跟在秦諾后。
封佑安你被打冷宮了!
馬場。
四周搭建的看臺基本完工,座椅也安裝好了。
檢查完馬場,秦諾和知夏又去總部匯報工作,中午在總部飯堂吃飯,剛好到譚乾孝。
“大哥,這里,這里!”
知夏打招呼。
譚乾孝過來坐下。
“知夏,你別顧著工作,得回去陪陪媽媽,這幾天天天念叨你。”
知夏著腦袋:“哥,你也知道,賽馬活要開始了,我們公司很忙。”
“沒關系的知夏,你是應該回去陪陪你媽媽。”
知夏聽秦諾的,點點頭:“秦姐說了,我就回去。”
譚乾孝看了秦諾一眼:“孩子們放假了,不如到我家里去住幾天。”
知夏很高興:“對啊對啊,讓以欣和以辰跟我回去住幾天。”
秦諾微微皺了皺眉頭,還是拒絕了。
“我媽現在也離不開孩子。”
譚夫人不喜歡,又怎麼會喜歡孩子,所以不想孩子去討不痛快。
“對了,安保這塊兒我會從總公司調人過去。”
維持馬場秩序也是一大難題。
“行。”
午飯過后,兩個人回到公司。
下午下班,秦諾拖著疲憊的軀回到家,封佑安已經做好飯菜。
孫雪湊過來對秦諾說:“兒,你看婿多勤快,回來就帶孩子做飯,你怎麼能把他趕出去?”
“我帶了六年孩子,說什麼了?”
孫雪勸說:“以前的誤會過去就過去了,你別揪住不放了。”
“媽,您別說了,我好累。”
秦諾換了鞋就回臥室。
封佑安推開門進來,坐在秦諾邊。
“我把封晚棠押去鄉下勞去了。”
秦諾閉眼不說話。
封佑安見不吭聲,握著手,“秦諾,我知道錯了。”
秦諾回手。
“封佑安,我可以給你機會,可是你家人卻不給我清凈。一次一次的來揭開我的傷疤,讓我時刻提醒過去的痛苦。我夠了!請你走吧!”
封氏辦公室。
許多推開門見封無打采地靠在椅背上,一副生無可的模樣。
“封,這是合同。”
封佑安坐直,接過合同看了看,“沒問題,可以執行。”
許多小心地問:“封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?”
“我被秦諾趕出來了。”
什麼?
許多忍著沒笑。
問封吃癟第一站,秦諾的家!
“許多,你做錯過事嗎?”
許多點頭:“當然做錯過,人非圣賢孰能無過。沒有人不犯錯,知錯能改,就是好漢。”
封佑安著眉心,郁悶頂:“為什麼秦諾不肯原諒我?”
“說實話,封,要是我,我可能也不會原諒你。”
封佑安抬起頭,幽深的眸子著犀利的眼神,嚇得許多哆嗦一下,直脊梁,繼續說道,
“不是屬下多,事實就是這樣。秦小姐六年前掉落懸崖,那是生死一線。活了是命大,萬一死了呢?這個事雖然不是您做的,可是也是你造的啊!”
“你說您秦小姐,您的呢?六年前您只是睡了,滿足你的,你沒有,如果的話,會關心,會照顧,您有嗎?”
不活啦!
許多拼死把心里話說出來,橫豎都是實話,他也不怕。
這些話讓封佑安陷沉思。
這六年他到底了誰?
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而已。
沒有關心過秦諾,沒有照顧過秦諾,只是在醉酒后睡了。
那跟禽有什麼區別?
“那你說怎麼才能讓原諒我?”
許多了額頭上的汗水,清了清嗓子。
“說實話,封現在做什麼都沒有用,一個人心里一旦有了隔閡,就真的再也走不近了,就算肯為了孩子原諒你,心里也對你有個芥!”
廢話!
封佑安冷說道:“說了跟沒說一樣!”
額……當我沒說。
許多退下。
封佑安著眉心,陷沉思。
知夏很開心,因為發現封佑安不來了,一定是被討厭了。
“秦姐,晚上一起吃飯。”
秦諾點頭:“好。”
“喝酒嗎?”
秦諾搖搖頭:“不喝。”
“你不想把所有不快樂統統都借酒消掉嗎?”知夏沖眨眼睛。
秦諾一臉淡然。
“我只知道借酒澆愁愁更愁。”
書進來,后跟著一個派送員,那人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花。
“秦總,這是‘遇見’花房里的伙計,說是來送花的。”
秦諾詫異。
知夏已經過來接過花,拿起花里面放的卡片。
你知道嗎,有個人時時想念你,惦記你,你含笑的眼睛,像星星閃閃,綴在我的心幕上,夜夜亮晶晶。
署名:司景忱
“司景忱?!”
知夏忍不住喊起來,“秦姐,送花的人是景忱珠寶的老總司景忱!”
秦諾站起來,走過來接過卡片看了看,一頭霧水。
不認識景忱珠寶的老板,他為什麼給自己送花?
“秦姐,這個人姓司!”知夏提醒,“會不會就是宴會上給你送證據的那個人?”
秦諾看著卡片,陷沉思。
知夏卻眉開眼笑:“看起來咱秦姐還是很有市場的。”
秦諾瞪了一眼。
“反正我覺得天下男人隨便拉一個都比封佑安好!”
為秦姐深深鳴不平。
“我和封佑安已經沒有了,但是秦以辰需要他的陪伴。”
誰的人生也不是和的,秦諾也不會,所以為了秦以辰,做什麼都無所謂。
“那這花……”
“扔了吧!”
啊?
好可惜啊!
知夏舍不得就抱去了自己辦公室,意天見懷里抱著花,問:“誰送的?”
“司家的司景忱。”
“司家?”意天額頭青筋突突。
知夏湊到意天跟前,拉著他轉了兩圈。
“說,你是不是那個落在咱們凡間的司家人?”
意天皺眉,推著腦袋,“你一時聰明一時糊涂,小心人格分裂!”
“我就是好奇問一下嗎?”知夏著額頭,“做司家的人又不丟臉。”
意天非常嚴肅地說:“我跟你說了,我不是司家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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