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音，秦齊悉得很。

清冷得不像是人說的，毫無，是驕傲至極，本不願意與人間有毫瓜葛的那種隔絕。

而循著這清冷無比的聲音看過去，則是一張冷豔至極的臉。

毫無瑕疵，得眩目！

依如從前。

秦齊看著永夜皇，有些尷尬，當然，心中更多的是鬆一口氣，總算能夠放心下來。

果然，永夜皇已經來到了這夜殿之中。

此刻的永夜皇，狀態並不太對，像是一個幽靈，沒有實。

也難怪秦齊一直都沒有找到。

在秦齊邊平飄了一圈，秦齊竟然知不到上有毫的波！

仔細的看了秦齊幾眼，永夜皇那眸之中芒微微閃了幾下，兩片深夜變得更爲幽深起來。

“你快到虛真了？”永夜皇的聲音中，有著幾分不可思議。

秦齊聽著，則是十分用。

能夠讓這位冷傲至極的皇驚訝，多還是有些自得的。

“僥倖而已”，秦齊嘿嘿一笑。

永夜皇輕哼一聲，轉而問道：“你怎麼回來這裡？”

“當然是來找你啊”，秦齊理所當然的道。

永夜皇微微滯了一下，臉上的冰冷似也微微和了幾分。

“是嗎？”

永夜皇低語一句。

幽靈般的在秦齊前停下，逐漸有了實形，最終落地，活生生的站在秦齊面前。

直至此刻，秦齊才能夠知到永夜皇的存在！

“好強！”

看來這人這段時間的經歷也是驚人得很，如今的修爲，不說仙帝之上，但，竟也已經達到了仙帝的層次！

而且，絕非一般的仙帝可以相比！

是這片夜殿給予的力量嗎？

“你這是怎麼回事？”秦齊忍不住問道。

“當初進夜殿，幾乎死去，只能摒棄，融於深夜之中”，永夜皇緩緩的道。

當然，這東西，對於永夜皇而言意義並不大。

畢竟一開始，就沒有，而是一段程度，是人工智能而已！

當然，最初的程序員應該不會想到，他所創造的一段程序，最終竟然會長爲如此強大的皇！

一時間秦齊甚至都懷疑，系統是選中了他還是選中了皇？

秦齊搖了搖頭，不再思考這一點。

畢竟，到了如今這地步，這些都已經無關要。

永夜皇繼續用冰冷的聲音述說著這段時間的經歷。

來到夜殿，融黑夜之中，經過長時間的研究，發現夜殿的黑夜蘊藏著某種力量！

或者說，某種力量的痕跡！

追尋著那道痕跡，不斷深挖，最終將之掌握，並且獲得了巨大好。

藉此，達到了仙帝的層次，實力暴漲！

“什麼力量的痕跡？”秦齊大爲驚訝。

這開掛，比他都要兇了！

“我懷疑……”永夜皇沉默了片刻，雙眼凝著無盡的夜空，道：“系統，也就是種子，就是從上面掉下來的！”

“什麼？”

秦齊神忍不住一變。

種子劃破黑夜，落仙界之中？

永夜皇所掌握的力量，就是當初種子破開了無上壁壘，落仙界時所用的力量！

“從上面……”秦齊擡頭去，是一片無際的黑暗，心頭不由有些苦。

這上面，還有世界不曾？

有，或許，也沒有。

但總有一些什麼存在著。

仙界故老相傳的彼岸，虛無縹緲，似乎從不存在，但秦齊卻覺得，應該是存在著的。

否則那麼多虛真的強者，接近真實的存在，不會依舊追尋。

他們早該絕了纔是。

“你爲什麼會這麼想？”秦齊問道。

秦齊有些奇怪，永夜皇如何判斷出那是種子落下殘留的力量痕跡。

“那種力量很強，我應該掌控不了，但嘗試之後發現，我與之相合，就像是……就像是當初被系統所容納”，永夜皇緩緩道。

系統，便是種子的在。

秦齊點點頭，道：“你應該是對的。”

“怎麼說？”

秦齊也沒回答，只是凝聚出了種子外殼。

“這……”

“這是從夜殿之中某個獨立空間尋到的，是種子的外殼，也就是種子的外在”，秦齊道。

種子的在是系統。

種子的外在，便是這外殼了，當然，所謂的外殼秦齊也知道，只是一種表現形式，而不是真正的就是一個外殼。

這種事很難說清楚，裡面涉及了大道與法則，甚至都不是仙界的大道與法則能夠解釋的。

永夜皇沒想到夜殿之中竟然還有種子的外殼，忍不住驚詫。

好一會兒之後才道：“我們，要不要試著沿那條痕跡找尋一下？”

秦齊點頭，他也有這樣的想法。

而以他如今的實力，配合永夜皇，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地方不能去的。

這痕跡盡頭，應該很非凡，很驚世，但也是時候去看看。

他們已經足夠強。

無需再去準備什麼了！

“走”，秦齊道。

永夜皇點點頭，當先衝黑夜之中。

秦齊隨其後。

他們繞過了數巨大無比的石柱，按照某種極爲玄奧的路徑，升黑夜之中。

漸漸的，秦齊有種畫的覺。

就像是自己走進了一幅畫裡。

這無盡的黑暗就像是畫中之。

石柱終有盡頭，他們已經越過，進了更深的穹頂黑夜之中。

“到了嗎？”永夜皇問道。

秦齊神微，細細應之下，果然有了反應。

是一種力量波。

很細微，只剩下點滴痕跡了。

那是萬古留存下來的痕跡，若不是秦齊和永夜皇都與種子有關係，恐怕都不可能尋到。

一路往前，路越來越艱，已經變得很難通過。

雖然看上去，四周依舊是無際的黑夜，但兩人卻像是走進了某個，很窄很窄，難以通過。

看樣子，時間真的過去了太久，種子落下之後留下的路，也快要徹底消失癒合了。

當下秦齊和永夜皇都是震力量，要強開這一路！

……

夜殿，一聲轟鳴響徹，劇烈無比。

一頭渾流淌著的幽藍的人形怪緩緩走了進來，手上提著一個腦袋。

正是日殿之主的。

藍人擡頭看著夜殿之上的黑夜，眼裡的頓時凜冽到了極點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