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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死追緝》第六章一定要直視自己的內心

岑熙想要留下來陪陪陳妙言,但是被拒絕了。執意不從,岑熙也沒有辦法,他只好說道:「那好吧,你不要太晚了,有什麼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。」

陳妙言不語,踽踽獨行在了路上。沿著江邊的甬路走了一段,陳妙言的心口像是被一塊大石堵住了,始終不得舒緩。拿起手機,給自己的閨打了一個電話。

夏家,夏朗正在啃著一塊西瓜。老夏在一旁數落著他:「你說說你這小兔崽子,找對象沒見你這麼積極,吃東西可是不甘人後。」

夏朗把瓜皮丟進了垃圾袋,說道:「不是我不肯找啊,最近不是又有案子了嘛。再說了,我都忙這樣了,我老姐給我介紹相親,我不都去了嘛。」

夏祺瑄問道:「是不是那個孩兒被刺傷的案子?」

夏朗點點頭,他手。

「天啊,原來是真的啊!那……那你們有線索了嗎,知道兇手是誰了嗎?」

夏朗說道:「這些事,我也不可能跟你們說的。」

夏母過來把裝有瓜皮的垃圾袋收走,還不囑咐兒一句:「小瑄啊,那你最近一定要小心點兒,回家要早點兒。太偏的地方就不要去了。」

夏祺瑄鄭重地點點頭。

夏朗故意說笑道:「媽,你放心吧,我老姐絕對安全的,犯罪分子看見這樣的悍婦都得繞著走!」

夏祺瑄氣得把手裏的半塊瓜皮拍在了弟弟的臉上。

夏朗大:「哎呀,你玩真的呀!」

離火市商業中心的酒吧一條街,喧囂的音樂遮蓋了一切,令人心愈發煩悶了。沐卿悅已經跟著接連跳了五首曲子了,已然蹦不了。眼看陳妙言還要跳第六首曲子,沐卿悅一把拉住了氣說道:「姐姐……我們……我們休息一下……好不好?你今天也太奇怪了,吃了興劑了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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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這才坐回了位置上。陳妙言端起面前的尾酒喝了一口:「沒有,我只是心不好。」

沐卿悅拿起桌上的紙巾輕輕拭著汗水說道:「看出來了,你只要心不好就會拉我來這裏。那這回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嗎?」

陳妙言不說話。

「說吧,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?心不好應該跟這個有關係吧?」今晚一見面,沐卿悅就看到了閨臉上有淤青,之前就問過陳妙言了,可是陳妙言怎麼都不肯說。

自從進律師這一行后,陳妙言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了。與其說早已習慣了,還不如說更懂得怎麼用法律的武保護自己。只是真正鬱悶的,是夏朗那番看似很有道理的說辭。

陳妙言說出了今晚發生的事

沐卿悅聽完后,張大了,半天合不攏:「天啊,你這信息量也太大了,這麼說,你是和岑熙在一起了?」

陳妙言點了點頭。

「那夏朗呢?」

「關他什麼事?」陳妙言故作嫌棄地說道。

「我們作好姐妹這麼多年了,其實你想什麼我都知道。你跟我說實話,你和妙欣去嘉縣一定遇到了夏朗是不是?你們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!」

陳妙言在閨的「威」下,臉微微泛紅:「哪有,你別瞎說。」

「還沒有呢,你臉都紅了。」

陳妙言不覺抬起手背臉龐:「不是的,這是……這是我剛喝了酒。」臉上微微發燙,連自己都能覺出來。

「好啦好啦,一口尾酒還不至於讓你變這樣呢。還不從實招來!」沐卿悅故作兇狠地拍了一下桌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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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真是怕了你了,我告訴你,你可不能說出去。」

「沒問題,快說快說。」

陳妙言講出了當初在嘉縣的經歷,包括和妹妹陳妙欣與夏朗獨一室的事

沐卿悅聽完后,再度吃驚。沉默了許久,才說道:「妙言,如果我是你的話,一定選擇夏朗!」

「為什麼?」

「因為我能從你的眼睛裏看出來。你真正喜歡的,是夏朗,不是岑熙。」沐卿悅指著的眼睛,無比認真的說道。

「懶得聽你胡說八道。」陳妙言笑了一下。

「是真的!」沐卿悅有點兒焦急地說道,「你知道嗎,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,的行為和作都可以迴避,但是眼神,是無論如何掩蓋不了的。你有沒有觀察過夏朗的眼睛?」

「神經病啊,他又不是什麼帥哥,我沒事看他的眼睛幹什麼?」

「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啊!通過他的眼睛,你能讀懂他的心思。」

陳妙言搖了搖頭,只是微笑。

「你看你看,說起夏朗的時候你就是這種笑容,說起岑熙的時候,你永遠是苦著一張臉。」

陳妙言很疑:「我有嗎?」

「當然有啦!」沐卿悅很鄭重地說道:「妙言,你聽我認真說一句。的事不是兒戲,你最好還是……認真地考慮清楚。你的心裏究竟有沒有夏朗,這種事不是憑上說的,要問清楚你自己心的真正想法。」

陳妙言緩緩吐了口氣,一句話也不說了。扭頭看著舞池中怪陸離的燈,那些扭著腰肢熱舞的男男,心中思緒百轉千回。

到了凌晨兩點多,兩個孩兒才從酒吧里離開了。陳妙言打了一輛車,先送沐卿悅回家了,兩人在車外揮手告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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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卿悅還不忘叮囑:「記住哦,一定要直視自己的心。」

「好啦,你比我老媽還煩,快走吧。」

沐卿悅笑著揮了揮手,轉進了小區中。陳妙言看著閨離開的背影,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路燈下,的影子被拖得很長,顯得這個外表堅強的孩兒愈加孤單了。

司機師傅等得不耐煩了,問了一句:「,現在可以走了嗎?」

陳妙言從孤寂的心境中醒過來了,去拉開車門。正打算上車呢,忽然聽到了小區傳來了一聲慘:「救命啊——啊!」正是沐卿悅的聲音。

夏朗睡得正沉,突然手機像是到了什麼刺激,尖銳地響了起來。他一下子坐了起來,抓過手機:「喂,什麼事?」

「夏隊,剛剛接到了一起報警電話,在崇和新區的一小區里,發生了搶劫案!有一個孩兒被歹徒刺傷了。」

夏朗聯想起了昨晚發生的那件案子。連續兩天,發生了兩起刺傷案,如果是同一個案子,這個歹徒未免太猖狂了。他馬上換好了服,驅車火速趕往了案發現場。

案發小區名紫雲府,此時已經有醫護人員和警察在忙碌著。夏朗剛下車,邊走邊將警證別在了口上,卻不料在救護車旁看到陳妙言。此時的陳妙言臉上還懸掛著淚珠,夏朗心道不好,他急忙幾步走過去,認出了躺在擔架上的害人正是沐卿悅。

這個容貌秀麗的孩子被醫護人員抬上了車。

況怎麼樣?」夏朗問道。

陳妙言尚未來得及回答,醫護人員就說道:「你是傷者的朋友吧?跟我們一起去醫院。」

「好。」陳妙言拭去了眼淚,上了救護車。看著救護車一路鳴笛消失在了夜幕中,夏朗心中五味雜陳。

他來到了案發現場,這裏是一花園。鵝卵石鋪就出的窄路,彎彎曲曲地通向了12號樓的樓下,那裏,正是害人沐卿悅的家。

在手電筒的照下,斑斑跡還沒有乾涸。痕檢科的人正在負責取證。

韓笑就住在這附近,他比夏朗早到了一會兒。他向夏朗彙報:「剛剛調取了監控,但是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,可能要等回去之後仔細排查才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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