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位置: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生死追緝 第四十六章你是來找我的?

《生死追緝》第四十六章你是來找我的?

夜已深沉了,凄白的月過了窗簾中間的隙照進了客廳中,形狀宛如一把利劍。夏朗沒有開燈,只是看著從陳妙言那裡借來的筆記本電腦的顯示屏。屏幕中,藍珂的影十分清晰。而這一次,夏朗主要調取了藍珂在餐廳中的影像資料。

在這裡住了半個月左右,期間去餐廳用餐共計二十一次,其餘還有四次是讓餐廳部的人直接送去了客房。從這些況來看,一切正常,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。

這時候,旁邊有人輕輕說了一句:「喝杯茶吧,提神的。」

夏朗一扭頭,看到了穿著睡的陳妙言。不得不承認,陳妙言確實很,穿上這高檔質睡袍后,愈發顯得材惹火。但夏朗的心思全在案子上,他只是「嗯」了一聲,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。

陳妙言則端著一杯咖啡,問道:「有結果了嗎?」

夏朗搖了搖頭:「目前看來,毫無頭緒。」

「我聽說,這次綁架石婷婷的人是酒店工程部的一個修理工?」

夏朗笑了一下,沒有回答。兩人隨後都陷了沉默之中,客房的燈暗著。周圍只有那道狹長的月,映在了夏朗的臉上。陳妙言看著他,彷彿夏朗的邊鍍上了一層銀白

「早點兒睡吧。」過了好一會兒,陳妙言才說了一句這樣的話。

「好。」

陳妙言起回到了房間中,輕輕鎖上了門。夏朗卻沒有立刻睡著,剛才陳妙言的出現,令他的心頭有了一種悸,他的思緒彷彿一下子被打了。剛剛織就的線索網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被人打破了,碎裂的鏡片四散開來,夏朗站在了黑暗之中不知所措。

Advertisement

線……線……這是藍珂來到白雲峰,住薩奇爾酒店最基本的力。據夏朗之前的判斷,這個線很可能是酒店的工作人員。他乾脆調出了所有的監控錄像,開始統計錄像中所有與藍珂有過接的酒店部工作人員,最後這些人共有二十七人之多。

最後,夏朗又將這些人的影像截圖與人事部的那份名單做了一一的比對。最後,只有兩個人在酒店有五年以上的工作經驗。一個是前廳部經理祝耀文,另一個便是餐飲部的廚師長宋博海!但是,通過視頻可以判斷出,這兩個人幾乎沒有長時間和藍珂獨,也就是說他們在酒店部是沒有辦法向藍珂講述五年前案子的詳的。難道他們接頭是在酒店外面嗎?

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。祝耀文,宋博海,兩個人誰的嫌疑更大呢?夏朗覺得應該是宋博海,因為藍珂每次去餐廳用餐,宋博海都會請填寫意見單。就像對陳妙欣那樣。

夏朗一遍又一遍地反覆看視頻,不停地快進、倒退、暫停……他的雙眼上下左右不停地移,想要找出關鍵的線索……

天亮了,陳妙言醒來了,看到妹妹仍在甜地睡著,笑了一下。走出房間后,夏朗就坐在了地毯上,雙臂趴在茶幾上,腦袋埋在了裡面,正在呼呼大睡。陳妙言走過去,將夏朗散落滿地的文字紙張全部收羅好,然後就打算去吃飯了。

可是當剛剛拉開了房門,想到夏朗的那句「你們不要離開我十步遠」。又猶豫了,思索良久后,陳妙言給餐廳打了一個電話,點了幾樣早點,讓他們送來客房。接著,就去洗漱換服了。

Advertisement

半個小時后,門鈴響起。陳妙言打開房門,只見一個男人躬舉著打包好的飯菜:「您好,祝您用餐愉快。」

「謝謝。」陳妙言接過來,正打算關上房門。不料,對方突然快速地出一腳,抵住了門板。陳妙言這才看清楚,這個男人的材高大,足有一米九多。男人用力一頂,陳妙言被門板撞開了,驚得大聲道:「夏朗!」

夏朗一個激靈醒來了,他抬頭一看,迅速站起來:「褚一賢!」

房間的人,正是褚一賢。褚一賢站在了門口,關上了門說道:「夏隊長。」

夏朗怎麼都沒有想到,褚一賢居然還在酒店。他沉著地問道:「你是來找我的?」

褚一賢沉默了,他的神有點兒慌。夏朗轉而對陳妙言說道:「沒事,你先回屋。」他不敢告訴陳妙言,面前這個人就是綁架石婷婷的兇手。要不然陳妙言一定會害怕。

陳妙言看看褚一賢,又看看夏朗,回到了房間中鎖死房門。

「坐吧。」夏朗的語氣出奇地和善。

褚一賢很驚訝:「你不抓我?」

夏朗拿起桌上的香煙丟給了他一支,自己也點上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說道:「我抓你幹什麼,你要真的是兇手的話,也不可能主出現在我這兒吧?」

褚一賢坐下來,從兜里出了打火機,他接連按了五次打火機,才冒出了火苗。他裡叼著香煙,湊到了火上,點燃后狠狠地嘬了一口,說:「可是我真的綁架了石婷婷。」

夏朗問道: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,是人要挾,還是要給王玲艷報仇?」他不知道石婷婷和王玲艷之間是什麼關係,只能猜測著說道。

Advertisement

褚一賢聽到王玲艷的名字,雙目紅腫,他說道:「都不是,我……我是自願這麼做的。因為……我不想……不想看著石婷婷落得跟肖灄和藍珂一樣的下場!」

「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」夏朗忽然大為震驚,「藍珂……藍珂的線是你?」

褚一賢夾著香煙的手指忍不住抖起來了,好半天他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指,說出了這件事的過往。

褚一賢學歷不高,初中輟學后,曾經有一段兒時間在老家以修理自行車、配鑰匙為生,攢下了一筆錢。可是隨著時代發展,自行車逐漸被電車及汽車取代了,這一行難以維持褚一賢的生活,他就用自己多年的積蓄去學了電設備的修理。

多年後,褚一賢和在北京的友王玲艷一起來到了離火市發展,褚一賢進了薩奇爾酒店的工程部工作,而王玲艷則去了石料廠。一開始的日子風平浪靜。

五年前的一天,王玲艷酒氣熏天地回來,褚一賢見到友醉這樣,沒有生氣。他只是傷心,痛恨自己沒本事,讓自己的友遭著這樣的委屈。

可是王玲艷卻很高興,對褚一賢說道:「一賢你知道嗎?我們……我們要簽……簽一個大合同了。是和丁天雲……他新立的十八家公司,都要用我們的工廠的石料來做門口的雕塑,還有他名下的幾個地產什麼的……我們……我們主任算過了……這筆生意談了,我們會有……會有幾千萬賬呢。」

褚一賢不忍心責怪友,何況還醉了這個樣子。他只是輕聲應著。

褚一賢至今都記得,簽合同的那天,天空是那麼的藍,就像是一塊藍的緞子,點綴著幾朵白雲。王玲艷很高興,還和褚一賢約好了晚上回來一起慶祝。只是誰都沒有想到,早上的一別,竟為了今生的永別。

王玲艷喝得大醉,連褚一賢打來的電話都沒有聽到。只是住在了市郊的一家小賓館,當晚的那場大火,不但無吞噬了這個年輕的生命,也焚毀了褚一賢一生的牽掛與期待。

褚一賢說到這裡,已經落了淚:「這全都怪丁天雲和紀長鳴,要不是他們,小艷絕不會死!」

猜你喜歡

分享

複製如下連結,分享給好友、附近的人、Facebook的朋友吧!
複製鏈接

問題反饋

反饋類型
正在閱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