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位置: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生死追緝 第三十七章提著扳手去找丁天雲

《生死追緝》第三十七章提著扳手去找丁天雲

夏朗聽后,問道:「邢貴超是怎麼做的?」

朱大同終於抬起了頭:「那我就不知道了……我那時候也沒有和他細說這些。他說他知道該怎麼做,然後就走了。大概過了半個月,我賬戶上到賬了兩百萬,我知道,是邢貴超得手了。我還多給了他十萬,一共二十萬呢。」

「邢貴超現在還在酒店嗎?」

「已經……死了。」

夏朗和韓笑都大吃一驚。

朱大同說道:「前年,他出去喝酒,因為一點兒小事和人起了衝突,被人砍死了。」

從離火市國際大酒店出來后,韓笑有點兒泄氣地說道:「邢貴超一死,我們的線索就全斷了。」

夏朗說道:「五年前,白雲峰景區剛剛開發,丁天雲住薩奇爾酒店被人勒索。可是在同樣的這個時間段,肖灄也被人謀殺。你不覺得太巧了嗎?」

「那夏隊,我們現在該怎麼做?」

夏朗說道:「今天出了這事,不知道喬麗會不會和他老公說。這樣吧,你們盯麗和朱大同這邊,我現在馬上返回嘉縣。」

「好。」

夏朗在路上的時候,接到了曾斌的電話。他說丁天雲住酒店的時候,讓酒店方消除了他的住記錄。但是在警務調查系統,查出了結果。在五年前,丁天雲與肖灄的住日期有三天是重疊的!也就是說,在那三天的時間裏,丁天雲和肖灄都住在了薩奇爾酒店。

真的有這麼巧嗎?下午四點鐘左右,夏朗回到了薩奇爾酒店。他來了前廳部的經理祝耀文。五年前,祝耀文還是酒店的大堂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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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來,夏朗便不假辭地厲聲說道:「祝經理,為酒店方,私自刪除酒店的住記錄,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?」

祝耀文汗如雨下,他說道:「夏隊,天地良心啊。我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大堂經理,我能有多大的權利啊?這都是我們上面的意思。丁天雲那種人我們惹不起,他說什麼我們就得聽什麼啊。」

夏朗想了一下,祝耀文說的也是實。這種事,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大堂經理說了就能算的?「祝經理,那麼你就回憶一下,在丁天雲的住期間,有沒有發生過異常的事。」

畢竟都是五年前的事了,自從酒店立后,祝耀文就一直在前廳部,從門做到了大堂經理,從大堂經理做到了前廳部經理。這些年來,他不知道接了多客人了。

好在丁天雲不是一般的客人,祝耀文沉思許久,一下子想到了一件事:有一次,丁天雲包下了酒店的西餐廳,在用餐的時候和人起了衝突,當時他的保鏢都出了。不過有關於其中的細節,祝耀文不是很清楚,他說道:「你們要是想了解這件事的話,最好去找餐飲部問問看。」

就這樣,夏朗和曾斌來到了餐飲部。還不到飯點兒,但是西餐廳已然開始忙碌了。餐廳經理徐麗麗去年剛從原來的單位跳槽到這裏,對這件事並不知道。這時,旁邊的主管說話了:「這件事啊,咱們都不清楚,不過當時鬧得的。我聽說工程部的老褚拿著扳手和丁天雲的保鏢還打起來了呢!」主管說完便笑著,花枝,大有嘲諷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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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褚……是褚一賢嗎?」

「除了他還有誰?一扳手砸下去,給人家腦袋砸開了花。」

夏朗和曾斌對視一眼,兩人不約而同地轉,直奔工程部而去。到了工程部辦公室,只見三個員工坐在了床上玩著鬥地主,面前擺滿了花花綠綠的鈔票。一見到警察進來了,他們手忙腳地抓起鈔票往服里塞。

夏朗的鷹目在辦公室里掃視了一圈:「褚一賢呢?」

那幾人一愣,而後茫然說道:「他這幾天一直在加班,今天白天回去休息了。」

夏朗看著幾個人頭髮花白,都是上了一定年紀的,於是問道:「五年前,誰在這裏上班?」

其中一個人怯生生地舉起了手:「報告警察同志,我……」

夏朗便坐下來,讓他詳細說說五年前的那件事。這個人耿兵,今年五十二了。說起五年前的事,他打開了話匣子。

說來葉鞘,五年前的那個晚上,正是耿兵和褚一賢留下來值班。褚一賢這個人本來就很怪,他平時跟個悶葫蘆似的。除非有必要,否則這一天下來,一句話都不說。那天傍晚,耿兵躺在了床上看著書。

「你還看書?」曾斌表示懷疑,因為耿兵看上去滿臉滄桑,上的服也佈滿了油漬,兩隻手的十個指甲蓋全都髒兮兮的。他斷定,耿兵看的不是什麼好書。

夏朗卻說道:「先不要打斷他,耿工,你接著說。」

耿兵被曾斌嚇到了,好半天,他才繼續說道:「那天晚上不止有我們倆,還有一個陳超的人。他進來的時候說了句……說什麼來著。哦對,他先是說天氣有點兒悶,見我們都沒理會他。他就說自己要下班了,讓我們好好值班。我跟他說:『你命可真好,說下班就下班了。你看我和老褚,得熬一宿呢!』陳超笑著說:『咱們有什麼好命了?天生的窮命!你看看人家丁天雲,那才命好呢。邊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!』陳超剛說完這話,就聽見褚一賢狠狠甩了一下鼠。我說了句:『老褚,你又發什麼神經呢?』褚一賢沒搭理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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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後來呢?」

「後來,陳超還說了句,他說丁天雲把酒店的西餐廳包下來了,這時候不知道和什麼樣的姑娘在一塊膩著呢。褚一賢這時候站起來,從工袋裏拿了把扳手出去了。我了他兩聲,問他去幹什麼。他本不說話。陳超說,別理會他,估計又發什麼神經呢。再後來,陳超就走了。差不離過了半個鐘頭吧,我們經理來了,他後跟著褚一賢。」

說到這裏,耿兵乾裂的,拿起旁邊一個銹滿了茶垢的水杯喝了一口濃茶,才繼續說道:「蔣經理臉上氣沖沖的,老褚那模樣別提多慘了。一看就是被人打了,全都是傷。蔣經理坐下來就劈頭蓋臉地罵他,我這才知道,褚一賢居然提著扳手去找丁天雲了!」

夏朗問道:「褚一賢為什麼找他,你知道嗎?」

「這我還真不知道,我問過他,他怎麼也不肯說。」耿兵的話剛說完。旁邊的一個工友說話了:「嘿,這事啊,我聽說了。」

「老李,五年前你還沒來呢,你從哪兒知道去呀?」三人中最年輕的一個人不服氣地說道。

老李笑嘻嘻地說:「這種事算是咱們酒店的大事了,平時聊天的時候那些小姑娘說的唄!」

「你他娘的就往小姑娘人群堆里扎!」

「好了,說正事。」夏朗打斷了他們的相互揶揄。

老李趕說道:「是是是。我聽說,老褚當年敢那樣做,是為了一個的。」

「你扯淡吧!丁天雲邊的那些人,老褚認識哪個啊?」工友反駁道。

夏朗和曾斌也是一樣的看法。按照人們一般的思維來看,褚一賢如果真的是為了一個人和丁天雲大打出手,那麼只有兩個可能,要麼這個人是他的老婆,要麼是他的兒。可是兩人的社會階層相差太大了,這種可能存在嗎?

曾斌對夏朗小聲說道:「我去查一查。」

夏朗點了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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