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,喬麗一語中的,這令夏朗和韓笑都到了些許的驚訝。喬麗卻微微一笑:「你們不要驚訝,因為這幾天我看新聞上都是有關於這件案子的。不過你們來找我讓我有點兒意外。因為我從來沒去過那裏。倒是今天我的老同學也在,他是薩奇爾酒店的董事,你們可以問問他的。」
看來,喬麗是誤會了。以為警方是因為藍珂的案子來找的。
夏朗輕咳一聲,說道:「不,喬士,我們來找你不是因為最近發生在薩奇爾酒店的這件事。而是因為五年前的一件案子。你先看一下這個。」他把一張照片到了喬麗的手裏:「照片中的人你認識嗎?」
這張照片正是肖灄的,喬麗茫然搖了搖頭:「不認識,從來沒有見過。」
「這個人肖灄,五年前住了薩奇爾酒店,後來被人殺害。據我們所掌握的況,認識你的老公丁天雲。」
喬麗把照片還給了夏朗:「這不奇怪,我老公的生意遍及天下,認識的人很多。」
夏朗接著說道:「肖灄曾經在一次酒會上認識了你的先生,兩人合照了一張照片。後來有人用這張照片勒索了你的先生,你知道這件事嗎?」
喬麗聽后很吃驚:「還有這樣的事?」
夏朗看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,可是又一想面前這位貴婦可是電影明星出,當年火遍了大江南北。夏朗還是個孩子的時候,就曾經在電視上見過。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,但眼前的喬麗依舊風韻猶存。也正因為如此,夏朗才不得不警惕喬麗的演技。
他笑著說道:「喬士,我之前看過很多有關你們夫妻的報道。丁先生白手起家,這麼多年辛苦創業才有了今天,我也相信你們伉儷深。但是商場如戰場,丁先生現在價不菲。難保沒有生意場上的對手惡語中傷、栽贓陷害,你說對不對?」
喬麗看著夏朗:「我不明白你說什麼。」
夏朗笑了,他讓韓笑打開公文包,拿出來了一份資料:「喬士,這是我們查到的這半年來丁先生在各大酒店的住記錄。有的時候,可不止他一個人在的。這只是半年的!」他最後一句話咬得很重。
喬麗看著這份名單,幾次手拿來打開看一下,可最後都控制住了。深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「這麼多年來,他在外面的事我很清楚,只是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上都說他是白手起家,要是沒有我爸幫他,他現在什麼都不是。以前是他離不開我,我說的話他都會聽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,我離不開他。他越風我越害怕失去……」
夏朗問道:「你都知道了?」
喬麗起初不語,良久才說道:「只是一部分吧,這麼多年來他跟外面那些人廝混,什麼模特、外圍、小明星……有的還是我認識的人。」扭頭怔怔地著窗外。落地窗外,藍天靜謐,白雲流轉,這樣的景使人難得的心靜。但喬麗的心卻暗自神傷。
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付出,換來的卻是丈夫的背叛。雖然在外人看來,很風,但又有誰知道有多麼害怕呢?擁有的越多,失去的越多。
夏朗和韓笑都沒有說話,他們作為一個局外人,很難想像喬麗此時的心,失落?害怕?貪婪抑或是其他?也許都有吧。
「你們來找我,我不知道是為了這樣的事。不過我還是會說實話,這個肖灄,我沒有任何印象。丁天雲生意遍及全國,他的圈子很廣,如果你們要查的話,恐怕要花上一段時間了。」看來,喬麗這邊是得不到什麼線索了。
於是,夏朗又來了朱大同。朱大同一進來就很張,他走路的兩條都在打,額頭上汗珠子不停地冒出來。坐在了夏朗邊的沙發上,只坐了三分之一個屁,耷拉著腦袋。
夏朗看到這一幕,不笑了一下:「朱董,用不著這麼張吧?」
朱大同陪著笑臉:「兩位警,實不相瞞,這幾天我酒店出了事,你們來找我,我這心裏沒底啊。」說著,他拿出了香煙,畢恭畢敬地遞給二人。
夏朗和韓笑都拒絕了。夏朗說道:「如果你沒做過的話,心裏怎麼會沒底呢?」
朱大同一聽,雙膝一,差點兒給夏朗跪下來:「警啊,天地良心。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呀!」
「你們酒店把料加進了水箱裏,故意控制電梯恐嚇住客,這事你也不知道?」
朱大同啞然了,他好久才愣過神來,說:「是……這事……這事我知道,那是開晨會的時候,老紀說的(老紀即薩奇爾酒店董事長紀長鳴)。因為我們都覺得,現在酒店的事業不好搞,難得有這麼一次機會。他還說,在加拿大那邊有一家酒店,什麼名字我也沒記住。那家酒店傳聞鬧鬼,但住的人很多,我們也可以這樣搞。這才讓工程部的人做做文章。」他說完后,又趕忙拉住了夏朗的胳膊:「這可不關我的事啊,真的不關我的事!」夏朗不得不說道:「好了好了,你先不要著急。這件事不大,我們來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。」
「什……什麼事?」
「五年前,在你們酒店附近發現了一,死者名肖灄,生前曾住在你們酒店。那時候你是酒店的執行總監,這件事你有沒有印象?」
朱大同連連點頭:「記得記得,這麼大的事,我怎麼會不記得呢?不過這些跟我沒關係啊,我都不認識肖灄,又怎麼會害呢?」他最後驚慌地喊了出來。
夏朗有點兒不耐煩,看來朱大同是一個很怕事的人。他說道:「你別喊,喊什麼嗎?有沒有問題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的,得靠我們警察來查證。朱董,你只需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。」
「明白,明白。」
「肖灄在你們酒店住了三天,然後就失蹤了。你們酒店當時是怎麼理的?」
朱大同說:「我記得,因為這是我在當CEO的時候,發生的唯一一起客人逃單。當時我們開會,我決定把肖灄付的押金當房費。雖然說只能撐一天,但是押金用完了,只能做退房理了。」
「你們當時聯繫過肖灄沒有?」
「聯繫了,可是聯繫不上啊。我們每位客人住店,都要求留下手機號的。但是那段時間,怎麼打肖灄的手機都打不通。我們就當做客人逃單理了。」
夏朗問道:「在你們酒店住期間,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?」
「警,您這可就難為我了,都過去五年了,誰還記得這事啊?」朱大同為難地說道。
其實夏朗所問的這些問題,百分之八十都記錄在了當時的案宗上,他只是想更為詳細地了解案子的細節。
夏朗站起來,慢慢在貴賓休息室踱著步子,眉宇間有一種凝重。朱大同看著這位年輕的警,眼神隨著他的走左右移。半晌過後,夏朗忽然問了一句:「丁天雲,你應該認識吧?」
朱大同點點頭:「認識,但是我們不太,我和喬麗是老同學。但是丁天雲,我只見過一面而已。」
「一面,不一定吧?」夏朗說道,「來之前我們已經調查過了,丁天雲曾經帶著一個人去過你們酒店,時間是五年前。那時候,你還是酒店的CEO呢,我沒有說錯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