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之中,夏朗來到了一靜謐的所在。這裏似乎是一座花園,寧靜空曠。四下里芳草萋萋,隨著微風輕拂,叢叢綠草隨風搖曳。他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悠閑時了。夏朗躺在了草地上,輕輕閉上了眼睛,暖洋洋的照在他的上。每一寸都到了充實的溫暖。
這時候,他聽到有人走了過來,腳步很輕,然後坐在了他的邊。夏朗睜開眼睛,看到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孩兒,穿著一素白的薄紗長。可惜,看不清楚的長相。他想要起,卻使不上一點兒力氣。夏朗慌了,他使勁掙扎著,終於,他坐了起來!可與此同時,這個孩兒的影像漸漸變得虛幻了,就像是晨霧一般消失不見了。
猛然間,夏朗一下子驚醒了。他這才發現,原來自己還是在薩奇爾酒店的1907客房。曾斌此時聽到了靜,從洗手間出來了,正拿著一條巾臉:「夏支隊,你醒啦?」夏朗「嗯」了一聲,使勁了太,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兒。他問曾斌:「睡得好嗎?」
曾斌笑了:「別說,這輩子都沒睡得這麼舒服過。這五星級酒店就是不一樣,忒舒服了。」
夏朗想要喝口水,手去拿桌上的水瓶,這才發現桌子邊上放了一份打包好的飯菜。他說道:「行啊,總算你有良心,還想著我沒吃呢。」他手把這些飯菜拿過來。
不料,曾斌卻說道:「夏支隊,你可別誤會,這不是我給你的。」
「那是誰?」
曾斌返回洗手間把巾掛好,而後又走出來說道:「是陳律師送來的。敲了半天門你都沒醒,我倒是醒來了。說,估計你忙得吃不上飯,所以給你打包好了一份兒。」
夏朗聽到是陳妙言送來的,心有點兒暖暖的,不笑了一下。他看看時間,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,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長時間。他曾斌一起來吃。
曾斌也不客氣,兩人邊吃邊聊了起來。
「你怎麼認識陳律師的?」夏朗問道。
曾斌如實說道:「以前理過一件案子,見過。畢竟是有名的大律師,想不認識都難啊!」
「老鐵那邊有消息了嗎?」
曾斌夾了一隻餃子:「還沒呢,恐怕還需要花點兒時間。」說完后,才吃進裏。
「我收到了同事的消息,肖沒有說謊,那個陸瑤的孩兒確實是丁天雲的人,證實肖確實勒索過丁天雲。」
曾斌有點兒驚訝:「原來是真的……那我們現在怎麼辦,要找丁天雲嗎?」
夏朗搖了搖頭:「他在國呢,下周才能回來。我看我們不如從他老婆上想想辦法。」
曾斌說道:「夏支隊,你是不是懷疑丁天雲的老婆?」他想了一會兒,說道:「也確實是啊,哪一個人不恨自己的丈夫有小三呢?一怒之下,殺害肖灄,合合理。」夏朗卻否定了這一看法:「丁天雲有錢有勢,估計全國的版圖都有他的人。他老婆為什麼單獨對肖灄下手呢?何況,殺人就殺人,碎泄憤都能理解,但沒必要擺出一個那樣的現場吧?我們都知道,肖灄遇害案的現場,跟以往的兇殺案都不同。」
「對,儀式。你說過的。」曾斌想了一會兒,又有點兒遲疑了,「可是,我們現在在離火呢,丁天雲的老婆還不知道在哪裏,可能是上海,也可能是北京,還有可能在國外。就算是查出來了,難道我們扔下這邊的事不管嗎?」夏朗三兩下拉完了飯菜,一抹說道:「放心吧,只要把人找到就行,辦法多得是。」
晚上十點左右,韓笑給夏朗打了個電話:「夏隊,這次我可是立了大功了。我犧牲了自己的相才打聽出了丁天雲老婆的消息。」
夏朗笑了。他知道,最近有個隋珊珊的娛樂記者正在追求韓笑,丁天雲的老婆名下有許多演藝電影公司,隋珊珊曾長期報道跟拍丁天雲的老婆。這個隋珊珊個子不高,卻很胖,值略低。估計韓笑沒有說謊,肯定是犧牲了不。
夏朗笑道:「行啦,得了便宜還賣乖,當心我告你一個生活作風有問題,有什麼話就趕說。」「唉,大一級死人啊!行啦,夏隊,丁天雲的老婆目前在北京,不過明天的飛機會飛來離火市參加一個同學聚會。」
「這麼巧?」夏朗沒有想到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韓笑接著說道:「很巧吧?夏隊,還有更巧的呢。隋珊珊給了我一份兒同學會的名單,你猜這上面有誰?」
夏朗叼上了一支煙,說道:「反正沒有你。」
「朱大同。」
這個名字說出來的時候,夏朗裏的香煙還沒有來得及點著便掉到了地上,他驚訝得合不攏了。朱大同是薩奇爾酒店的東之一,因為這些天在外地,一直沒有面。夏朗正想找機會約朱大同談談呢。
他謹慎地問道:「你們沒有搞錯?」
「絕對不會錯,他們是大學同學。這次同學會之所以定在離火市,就是因為朱大同做東。怎麼樣,夏隊,意不意外,驚不驚喜?」
夏朗得知這一消息后,馬上讓韓笑安排好:「你明天帶組人過去,把朱大同和丁天雲的老婆喬麗一起帶回來。我回去負責詢問他們。」
「夏隊,這樣做的話……會不會影響太大了?」韓笑有點兒猶豫。
「怕什麼,出了什麼事我頂著就是了。」
「你回來的話嘉縣那邊怎麼辦?」
「放心,老鐵他們在呢。」夏朗想了一會兒,改變了主意,「這樣吧,我現在就回去,明天和你一起去會會這個朱大同和喬麗。」
「好。」韓笑很高興。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刑警,去和喬麗、朱大同這樣的人對話,心裏還是有一定力的。但是夏朗在,況就不一樣了。
結束這段通話后,夏朗簡單地把況說了一下,曾斌說道:「夏支隊,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離火吧。」
「暫時不用,那邊都是我的兵,也不會有什麼事。你負責盯這邊就是了,有什麼況隨時聯繫。」
「是。」
很快,夏朗衝出了薩奇爾酒店,急忙上了車。一路疾馳,往離火市趕去。當晚子夜時分,夏朗回到了離火市公安局。剛剛睡了一覺醒來,他沒有半分的困意,只是在辦公室里梳理案。也許,在常人看來,將主要力放在五年前一件舊案上有點兒主次不分,但是夏朗卻不這麼認為。
因為肖灄遇害案,與藍珂遇害案有太多的相同之。
首先,兩名害人均為,年齡二十多歲。
其次,兩人在遇害之前,下榻的酒店都是薩奇爾酒店。
最後,便是兩名害人死後的慘狀:肖灄被分,藍珂被浸泡在水箱中。雖然致死原因不同,但是同樣充滿了「儀式」。
除了以上三點,夏朗還有一種不安的覺:肖灄被棄旅遊景區,藍珂被丟進水箱。這樣的理方式太過大膽了,因為遲早會被別人發現的。在一般兇殺案的棄現場,兇手往往都希被發現得越晚越好。可是在這兩起案子中,兇手似乎沒有這樣的顧慮。
這是一個膽大且心細的人,而且他這麼做的表象背後,似乎還有一種更深的含義。夏朗想到這裏,心頭驀地生出了一寒意——他是在示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