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朗心中一驚,打開了卷宗慢慢查看起來。
曾斌說道:「這件案子我上警校的時候是作為了一個課題來研究的,當時我查過了,肖灄就是住在了薩奇爾酒店。的死狀很奇怪,現在藍珂又在水箱中被人發現了。夏支隊,你有沒有覺這兩件案子……」他沒敢說下去。
夏朗翻看著卷宗,口中說道:「你是說,兩名死者的死狀有相同點?我也有這種覺,兩名害人洗后的慘狀好像有一種儀式。」
「對,很強烈的儀式。」曾斌用力點著頭,「比如說藍珂。如果殺人拋,當然是越遠越好,越蔽越好。可是兇手將藍珂扔進了水箱中,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足夠蔽,但是時間長了,肯定會被人發現的。就一般殺人案的拋環節來說,這一點很不嚴。但是兇手還是這樣做了。」
夏朗早就有了這種覺,他也早就提議過,要在偵查藍珂向的同時,儘可能多的挖掘出有關於五年前肖灄遇害案的線索。如今,擺在他面前的這份卷宗,遠比夏朗之前所看到的那些都詳細得多。
「這東西你是從哪兒搞到的?」夏朗晃著手裡的卷宗問道。
曾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「我一直對這種案子很興趣,尤其……肖灄還是我高中同學的親姐姐。」
「哦?」
陳妙言坐在了房間中,簡單地洗了一把臉,將眼鏡重新戴好。陳妙欣問道:「老姐,楊小雅真的和夏朗分手了嗎?」
「對啊。」陳妙言坐在了梳妝臺前,簡單地補著妝。
「為什麼啊?」
「你看夏朗這幾天,連面都沒有。說是兩個人一起出來玩的,可是這兩個人的關係像是嗎?楊小雅心裡有怨言那也是應該的。」
陳妙欣忽然來了神,興地說道:「既然是這樣,那老姐你的機會來了哦!」
陳妙言知道要說什麼,看著鏡子里映出來的陳妙欣的影,笑了一下說道:「好了,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。我和夏朗是不可能的。你沒見他剛才那副樣子嗎,要多討厭有多討厭!」
陳妙欣說道:「是嗎,我不覺得。我反而從夏朗的眼睛里,看到一種……一種喜悅。」
陳妙言笑了一下:「你很了解他嘛。」
「老姐,你別誤會。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嗎?我們學繪畫的,最注重的就是人的兩隻眼睛,畫龍點睛的故事你知道吧?我從夏朗的眼神中,看到了一種輕鬆。或許他一點兒也不喜歡楊小雅。」
「你呀,真的是多事。他們的事,就不要再說了。走,我們出去玩會兒吧。今天天氣還不錯呢。」
夏朗讓曾斌來了他的高中同學。此人名方健,人如其名,長得又高又壯,一的塊,目前在嘉縣的一家健俱樂部當教練。聽說曾斌找他是為了五年前的案子,他說道:「其實肖灄不是我的親姐姐,姓肖,我姓方。只是我的遠房表姐,我們來往不多。當初發生這件案子的時候,警方也沒來找過我。」
「正好,把你知道的事說說吧。」
方健點了點頭:五年前,他高中畢業已經兩年了,因為沒有考上大學,所以去外地當兵。那一年回家的時候,聽說了表姐肖灄遇害的事。這也是大家在飯桌上說起來的。
其中有一位是看著肖灄長起來的長輩,說道:「這都是造孽喲,肖灄這小妮子從小心眼兒就活泛,都說長大了肯定有出息。可惜,沒有修下一個好爹。就沖爸那副德行,準保是有人報復殺人唄!」
這一番話,引來了大家無限的慨。
肖灄的家境一般,雖然靠著自己的努力在離火市買了一套房,但是的父親嗜賭如命,沒過多久這套房子便抵押出去了。那段時間,肖灄的神狀態很不好。警方還曾經查出了肖灄有過諮詢心理醫生的就診記錄。
方健也說道:「這件事我曾經問過我的家人,我爸也說過這一點。在肖灄出事前,他有一次去找肖灄爸了。因為爸太好賭了,欠了我們家好多錢,我爸去討債。那天,我爸到了肖家,看到肖灄一個人坐在了院子里,目獃滯,什麼話都不肯說。我爸了好幾聲,才有了回應。後來才知道,是肖灄他爸爸賭錢輸了,把肖灄的房子抵押了。」
這件事,警方曾經了解過。甚至還在肖灄租住的房子里發現了幾瓶安眠藥和書。但是從肖灄死後的慘狀來看,不可能是自殺的。當時警方判斷,不排除是有人在干擾警方的偵破方向。
「接著說吧。」夏朗讓曾斌記下了這些。
方健繼續說道:「況我也了解得不太多,反正就知道那段時間神狀態很不好。還曾經來部隊找過我一次。」
「你不是說你們來往不多嗎?」
「對啊,就只有這一次,所以看到來的時候,我很驚訝。因為我們雖然是親戚,但也只見過一面。」
「他來找你幹什麼?」
「借錢。」
「借多?」
「要借五千,我本來不想幫的,但念在是親戚,就借給了兩千。遇害后,這筆錢我也沒跟人提過。我們家家境不好,小的時候窮怕了。我媽一直反對我借錢給朋友,要是我借錢給誰了,敢堵在人家家門口把錢要回來,所以我一直沒提。要不我爸也不會去他家討債了,全都是被我媽得。」說到這裡,方健對曾斌說道:「大斌,回頭你記住這件事,千萬不能跟我媽說啊。」
曾斌點了點頭:「放心好了。」
「當時你們有沒有說過什麼?」夏朗問道。
方健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,畢竟事都過去了五年多了,他只能是記個大概了:「當時的神很不好,臉蠟黃,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。我問發生什麼事了,不肯說,只說我有錢就借給好了,別的話不要問。我一聽這話也聽來氣的,明明是來借錢的,一點兒也不客氣。」
「你後來有沒有催過這筆錢?」
方健說道:「催過一次,我後來談了一個朋友,過生日的時候送了一條白金項鏈。我還是刷自己的信用卡,後來需要還信用卡的錢了,我給肖灄打過一次電話。在電話里說得好聽,一定還還還。到最後沒了靜,我也就沒打算要回來了。」
「這是多久的事了?」
「我爸去他家討債之前的事了。聽說爸把的房子都抵押了,我也就不打算向要回這筆錢了。」
夏朗沉思片刻,問道:「除了這些,還有哪些況?」
方健想了一會兒,說道:「我知道的,屬實的況基本就這些。其餘的都是從親戚口中聽來的,能算證據嗎?」
「先說說看。」
「好,是這樣的。肖灄這個人雖然出不太好,但是很拚命,只要能掙錢的活兒,都願意干。聽我家一位親戚說,除了本職工作外,最多的時候干過四份兼職呢!而且對於事業功的男人很容易。」「你說的是指?」
「有一段時間,某個親戚想給介紹對象的,但是被開出的條件嚇跑了。肖灄的要求是,家中有房,而且要在市中心,不能低於140平米,開的車不能低於50萬,沒有房貸力,年薪要在三十萬左右。」
夏朗聽后,無奈地苦笑:「是夠嚇人的。」
「可不嘛,我這位親戚是個熱心腸,纏著肖灄要把要求降低。但是肖灄怎麼都不同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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