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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死追緝》第二章小雅,你這樣可不好

在一家心理諮詢機構外面的走廊里,夏朗靠著牆打了一個呵欠,看上去狀態很疲憊。

陳妙言問道:「你昨晚沒睡好嗎?」

「別提了,看卷宗、寫報告、查筆錄……雖說案子結了,但要忙的事還多著呢,一宿沒合眼。」

「呶,這個給你。」陳妙言拿起了放在邊的一隻購袋,遞給夏朗。

夏朗不明所以地接過來:「什麼東西?」打開一看,裏面是一件紫的T恤衫。他這才注意到,購袋及服上面的品牌是MCM。

陳妙言說道:「為了救妙欣,你的服破了,這件是賠給你的。」

夏朗對於品牌的東西沒什麼概念,他笑著說道:「這個牌子的服恐怕也不便宜吧?不過我還是不能收。萬一我收下了,你扭頭告我賄怎麼辦?」說完,他笑著把服還給了陳妙言。

陳妙言很生氣,一把奪過來:「不要拉倒,我回頭扔垃圾桶!」

夏朗笑了一下,見陳妙言臉上的表冷若冰霜:「喂,你真生氣了呀?」

「關你什麼事?」

「你大早晨一個電話把我來,讓我來陪陳妙欣看醫生,這會兒又說關我什麼事。陳律師,做事不能這麼坑人啊!」他調侃完后,轉而正問道,「陳妙欣這幾天的緒怎麼樣?」

陳妙言的神這才稍稍有所緩和,輕嘆說:「很不好,半夜總是做噩夢。沒人在邊,就會很害怕。」

夏朗說道:「有機會的話,多帶出去走走,看看風景,多接外人。不要讓過得太過封閉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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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妙言好奇地打量著他:「你懂心理學?」

「我們警察也學過的好吧?雖然是犯罪心理學,但也算是心理學。」

陳妙言似乎不想聽他科打諢,說道:「如果沒有遇到那個變態就好了。」

夏朗卻不認同,說:「想開一些吧,當今這樣的社會環境,說不定好人也會變變態的。」

「又胡說!」

「我說得是真的,你就拿益民來說。他本來是個大專生,在他那個年代能讀到這樣就已經很了不起了。後來父母雙亡才不得已開始了流浪,被一個拾荒老人帶回了家裏,就這樣認識了嚴書霞。你想一想,都是氣方剛的年輕人。兩人很快乾柴烈火就到了一起。

「應該說,益民是一個很重的人。即使後來嚴書霞癱瘓了,他也不離不棄。但是一句承諾不能改變心的世界,我可以跟你這麼說,能做出承諾且要實現的人,往往要背負巨大的心理力。」

陳妙言笑了:「聽不懂。」

夏朗說道:「好,比如我對你說,我要娶你!」

陳妙言忽然一震。

夏朗見這樣,笑了:「我只是舉個例子,你別癡心妄想啊!」

「鬼才當真呢。」陳妙言臉紅了,斜了夏朗一眼。

「好,那咱們接著說。比如說我對你說過,要娶你的話。那麼為了實現這個諾言,我可能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,比如我要努力工作掙錢買房買車,還要想辦法讓伯母滿意我。這些全都是我為了實現自己的諾言,需要承擔的力。」

夏朗乾裂的:「益民就是這樣,他做出了承諾,娶了嚴書霞。可是未來的日子卻要遠比他想像得辛苦。一個大專畢業的人,和一個小學沒畢業的人走到了一起,日子怎麼會好過呢?尤其嚴書霞還癱瘓了。隨著時間越來越長,益民的心也發生了變化,他覺得命運對他不公平。當這種心理慢慢佔據上風的時候,他就變了一個變態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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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陳妙言不開口,夏朗又補充了一句:「就好像……一座火山,憋得太久了。一旦發,肯定是地山搖。這種瘋狂的行為,使得胡桂吉不停地躲著他,還為此斷了一手指……」

陳妙言不理會他了,扭頭看向了一邊。夏朗的一番長篇大論,自討沒趣,乾脆也閉口不言了。

大約兩個小時后,心理醫生送陳妙欣出來了。兩人趕迎了上去,夏朗悄悄把醫生拉到了一邊:「怎麼樣?」

心理醫生的表很輕鬆:「夏隊,你放心好了。這個孩兒的心很強大,這次只是到了驚嚇。只要再來這裏兩三次就好了。」

夏朗皺著眉頭:「還要來啊!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黑心,掙點兒錢會死啊?」

心理醫生笑了,他扶了一下眼鏡:「夏隊,瞧你說的,哪兒能呢?」

「什麼時候再來?」夏朗剛問完這句話,陳妙言走過來了。

「兩個星期後,這段時間最好是帶出去走走,去去風景好的地方,讓多接一些不同的風景和人,對後期的治療很有幫助的。」

心理醫生的這番話,簡直和夏朗剛才說的一模一樣。陳妙言不目流盼,看著夏朗。夏朗則得意地下一揚,「哼」了一聲。

三人走出來后,夏朗開車帶著姐妹二人,說道:「我請你們吃飯?」

陳妙言知道夏朗為什麼這麼做,他是想讓陳妙欣的心好一點兒。於是,問陳妙欣:「難得他肯掏腰包,你想吃什麼?」

陳妙欣想了一會兒,說道:「嗯——我想吃海鮮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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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朗假裝痛哭:「嗚嗚嗚,你可真會挑啊!看來我得大大的破費了。」

陳妙言被他逗笑了,了一下駕駛座的椅背:「好了,不要哭窮。」

「得嘞,請你們吃飯!」夏朗輕踩油門,朝著離火市很有名的一家海鮮料理駛去。

市人民醫院,梁振吉再次送來了一束紅玫瑰。楊小雅把它擺在了辦公桌最顯眼的位置。

趙冰潔來找楊小雅吃午飯,看到這束醒目的紅玫瑰,咋舌問道:「又是梁醫生送來的?」

楊小雅輕輕點頭:「嗯。」

趙冰潔嘆了一口氣:「小雅,你這樣可不好。一邊是夏朗,一邊是梁振吉……我勸你最好想清楚。」

楊小雅也微微嘆了一口氣:「我知道這樣不好,可是……可是我……」說不下去了。

「我知道你和夏朗出了問題。我勸你,要麼就利利索索地分了;要麼就一口拒絕梁振吉,斷了他的念想。」

楊小雅說:「冰潔,你知道我的,我不是那種喜歡腳踏兩隻船的孩兒。可是……可是我真的很害怕。」

趙冰潔很諒楊小雅,說道:「遇到那種事,有誰不怕呢?昨天你和我說,那個變態殺人犯的目標原本是你,我嚇得一宿沒敢睡。」猶豫了一會兒,試探地說:「小雅,要不你就和夏朗攤牌吧,說明況。我覺得你們……不是很合適。」

楊小雅說道:「我約了他出去玩。」

「都這個時候了,你怎麼還能……」

楊小雅打斷了:「我想……我和他還能做最後的挽留吧。」說完后,忽然苦笑了一下:「其實夏朗很不錯的呀!」

趙冰潔轉念一想:「這樣也好,你們一起出去散散心,說不定可以增進呢。就算不行,大家也好聚好散。」

楊小雅著窗外的景,心中五味雜陳。

飯菜一盤盤端上了桌,基圍蝦、海魚、螃蟹、花蛤……夏朗看得著實心疼:「這……這麼多吃得了嗎?」

陳妙言冷笑:「心疼你的錢包啦,要不是你,我妹妹能這樣嗎?」

夏朗看看,又看看一旁的陳妙欣。陳妙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同時看著他。

夏朗咬著牙說道:「得,我自認倒霉。妙欣,你隨便吃吧……大不了,我把我自己押在這兒給他們刷盤子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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