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令窈跟沈素凝一起整理了一下天佑六年的卷宗,確定沒有線索之後,便決定明日從天佑七年開始看起。
姜令窈越看卷宗越覺得李宏或許真的能查到線索,甚至秀紅也能被查到,宛平當年的知縣定是個專註著書的能人,接連幾年的卷宗都是乾乾淨淨漂漂亮亮,甚至就連縣誌都很詳細,就連一個簡簡單單的綉工會都記錄在案,甚至還記錄了名字。
兩人一邊翻看卷宗,一邊低聲說著話,此時段南軻突然從門外進來,惹得屋中的錦衛們紛紛起,沖他行禮。
段南軻隨意看了一眼姜令窈,沖點點頭,然後便大步往錦衛那邊行去。
姜令窈剛懸起來的心又落了回去,微微鬆了口氣。
就待此時,鄭峰風風火火踏步而,他一進來,便沖段南軻拱手道:「大人,錢大已經緝拿歸案,但是周森不知所蹤,我們只找到了周森的兒。」
姜令窈和段南軻一起起,炯炯看向鄭峰。
鄭峰莫名覺得背後發冷,他道:「大人,經花晝社的卷宗記錄,周森住蕉葉巷二十七號,他家中有個燈籠鋪子,左近百姓皆是上他家買燈,但我們去時他家中大門鎖,鋪子也未開張,詢問鄰里百姓,皆說從三日前周家就關了門,至今未有人進出。」
鄭峰越說臉越難看,他皺起眉頭道:「大人,鄰居百姓說,周森並非一人獨居,他膝下……」
鄭峰沉聲說:「他膝下還有兩個兒。」
姜令窈睜大眼睛:「什麼?」
鄭峰道:「喬大人沒聽錯,鄰居說周森膝下有一對雙胞胎兒,今年剛巧十三,大兒周茹,二兒周薏,姐妹兩個一個活潑一個乖巧,皆是好姑娘,們一直幫著周森打理家中的燈籠生意,手藝也是不錯。」
「因得了這個線索,我們便破門而,周森家中並無外人,周森也不在家中,不過我們在柴房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姑娘,已經帶回了縣衙。」
姜令窈一聽說已經救下了一個姑娘,不由鬆了口氣,可轉瞬之間,的心又提了起來。
「另一個呢?」問,「不是雙胞胎姐妹嗎?」
鄭峰面苦,他搖了搖頭,只道:「未曾尋到。」
姜令窈深吸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此時段南軻便開口:「可曾問到其他線索?」
鄭峰道:「大人,另有緹騎在詢問鄰里,稍後便可歸來。」
段南軻微微皺起眉頭,他看向姜令窈:「走吧,我們去看周森的兒。」
姜令窈點頭,道:「只能問了。」
周森的兒一直昏迷不醒,被關了最兩日,不僅擔驚怕,還米水不進,自是十分虛弱。
錦衛把帶回來后,便安置在縣衙后廂,楚朽年正在給診脈。
段南軻跟姜令窈進后廂,就看到楚朽年正在施針。
躺在床鋪上的小姑娘瞧著量倒是不矮,看起來比姜令窈略矮半個頭,面容純凈,眉宇之間滿是稚氣,一看便是未經世事的小孩。
臉上還有刮傷得痕跡,顯然這幾日過得很是艱難。
此時被行了針,似乎想要掙扎醒來,整個人看上去極為不安,抿著,嘟囔著聽不清的話。
楚朽年醫極高,只要一盞茶的工夫,便用針喚醒了昏迷的小姑娘。
眾人便看到眉頭輕,這就要睜開眼眸。
姜令窈怕害怕,忙跟沈素凝一起上前,擋在了楚朽年前:「姑娘,我們是府中人,已經把你從家中救出,你莫要害怕。」
周家的小姑娘此時才巍巍睜開眼睛,烏黑的眸子一瞬便落到姜令窈上,似乎不知自己在何。
下一刻,便驚呼出聲,整個人到床鋪角落裡,擁著薄被瑟瑟發抖。
豆大的淚水從眼中落,讓人看了便覺心疼不已。
姜令窈聲音輕,溫哄道:「姑娘,我是府的推,我姓喬,我們已經把你從家中救出來,你是否可以回答我的問題?」
小姑娘怯生生看向,大眼睛里滿滿都是害怕和痛苦,但還是用手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,沖姜令窈點點頭:「大人,大人您問。」
聲音細細的,就如同脆弱的草,似乎連風都能吹散。
姜令窈坐在床邊,示意裴遇開始記錄證詞。
問:「你是周森的兒?是大兒還是小兒?」
聽到周森兩個字,小姑娘忍不住又哆嗦一下,但很快就冷靜下來,對姜令窈道:「我是,我是大兒周茹,大人……」
一說自己的名字,眼淚又再度傾瀉而出:「大人,我爹……我爹把我妹妹帶走了,你們救救我妹妹吧。」
姜令窈聲道:「好,周茹,你可知你爹把周薏帶去了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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