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待明蘭出示人證證,那家辯無可辯,方才下去。對於這種刁奴,明蘭不再客氣,新罪舊錯一齊發作,或發賣,或打罰,因京城人多口雜,他們又多知道顧家,為免後患,明蘭多留了個心眼,沒有貿貿然的攆人出去,都發落去了莊子。
都曾是威風八麵的大管事,一家還能到外頭去開間雜貨鋪,置幾畝良田做小富之家,另一家卻是一擄到底,家中財細都搜了個幹淨,不知以後如何了。兩種迥異的罰,明實,舊府的仆婦下人俱是一震,愈發不敢小覷這位年的當家夫人。
天氣越冷,團哥兒越不快活。如今他正學著翻,上半已能撲轉,雙也蹬的有勁,偏小屁生的特別圓胖,沉甸甸的往後墜,小臉漲的通紅,最後還是沒翻過去。現下天冷,又被裹的嚴實,鼓鼓囊囊的活一隻小豬,不好彈,難度加倍,當然更難翻了。
小團子倒頗有幾分韌,這日他吭哧吭哧的賣力半天,可歎革命依舊隻功了一半。恰好小沈氏來串門,後頭還提著個大籃子,說是明蘭瞧個新鮮玩意。原來小鄭將軍為怕妻煩悶,特意弄了隻剛斷不就的小狗,不過掌大小,淡黃的絨,微紅的花點,爪子的,連牙都還沒長利索,搖頭晃腦的十分可。
別看人家短小,打滾卻很利索,一翻一個滾,再翻兩個滾,趴在炕頭的團哥兒本來看的正樂嗬,瞧了這幕,莫名小一歪,哇了一聲出來,哭的十分傷心,倒把小沈氏嚇了一跳,捂著口,訝異道:“孩子這是怎麽了?”
明蘭默默的——應該是,傷自尊了。
晚上顧廷燁回來,發覺兒子蔫頭耷腦,悶悶不樂,便問怎麽回事,明蘭笑著跟他學了一遍,沒想顧廷燁居然憤慨起來——小沈氏怎能這樣呢?太傷害孩子了!是不心的。
明蘭:……坑裏也中槍呀。
小沈氏的報應很快就來了。
因被嚇了一跳,回去就覺著口發悶,嘔著飯味吃不下東西,鄭府請大夫來瞧,竟被診出兩三個月的孕。小鄭將軍頓時樂了尊彌勒佛,父母兄嫂也是鬆了口氣,小沈氏懸了好些年的心終於落到實,朝著天際,合掌連連拜了幾下。消息傳宮中,皇後賜下一大堆賞,派嬤嬤,遣太醫的,好一番熱鬧。
不過也不全是好事,明蘭去瞧時,小沈氏略帶憂鬱的告訴:的喇叭花抱走了,說怕對孕婦不好,現下了小侄(蓉嫻的同學)的犬,已改名為。
後才得知,原來是懷抱的抱。抱——明蘭默了半響,還不如喇叭花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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