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倒吸一口冷氣,拔就往外頭跑。
生怕慢一步,自己命就要丟到這兒似的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男人累得停了下來。
跑了這麼久,應該跑得夠遠了吧。
然而,男人仔細一瞅自己周圍的風景之后,卻是瞬間呆滯。
這……他怎麼還在這個房子里啊。
低頭一瞅,只見自己的腰間不知道何時纏上了一團黑霧。
男人驚懼著轉。
“冥王大人,求您放過我吧,我也是聽命行事啊。”
“這人借貸,我就是個追貸的。”
熙禾冷笑:“追貸?”
“既是追貸,搞不清楚欠債人到底是誰,你追的哪門子債?”
男人直接指向了李落雨:“就是啊,李落雨,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借了我大哥十萬金,現在利滾利應該是二十三萬金,就這我大哥還仁慈地給抹了零頭呢。”
二十三萬金?
這折合下來可是上百萬華國幣啊。
“這李落雨可真能造啊。”
“沒想到國外也有這種放貸的,不得不說,真賺啊,這都直接翻倍的?”
“樓上的,賺錢是確實賺錢,但是也確實缺德,而且還犯法律,奉勸樓上,切勿行差踏錯。”
“冥哥說這男的追錯人了,是什麼意思?白紙黑字的還能冤枉了不?還是說是老公用的的名義,可是那男人明確的說了就是啊,搞不懂了。”
……
“冥王大人,我真的沒有。”
害怕熙禾聽信他人的李落雨著熙禾哭訴。
“一定是拓爾思,一定是他用了我的信息。”
李落雨聲音剛落,那男人便反駁道:“胡說,明明就是你簽的字,你是把我當傻子嗎?”
二人針鋒相對。
李落雨覺得是男人找不到老公,所以便找來還錢,故意害。
男人覺得李落雨把他當傻子,就是不想還錢。
就在這時,熙禾出聲了。
“錢確實是李落雨的丈夫拓爾思借的。”
李落雨得意洋洋:“我就說,我從來沒有借過什麼錢。”
直播間:
“額,在高興什麼?丈夫借的錢,不需要還嗎?”
“咱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,可能是高興錯不在吧。”
“可是結果要兩人一起承擔啊。”
……
男人傻眼了。
莫非是他的記憶出了差錯?
不可能。
絕對不可能。
一定是這個華國冥王在偏袒自己國家脈的人。
他的記憶怎麼可能出錯。
再說了,剛剛李落雨查的時候明明就沒有查到有老公。
這是華國人的謀。
“那冥王大人如何解釋李落雨剛剛在網上沒有查到個人的已婚信息?”
李落雨也是一臉懵。
當初他們明明登記過的啊。
莫不是拓爾思在上面了手腳?
熙禾:“李小姐,你有其它證據證明拓爾思是你的丈夫嗎?”
李落雨:“我的手機上有我們的親合照,可是找不到了。”
熙禾聞言,出了手,李落雨的手機赫然出現在熙禾的掌心。
李落雨眼睛一亮,開始查找了起來。
找了許久之后……
什麼都沒有找到。
對此,直播間的水友們很失落。
“原以為,我能看到什麼很特別的畫面。”
“我也是,親合照哎,結果什麼都沒找到,不會是騙我們的吧。”
“我現在對這個人的話產生了嚴重的質疑。”
“可是冥哥總不會撒謊吧!”
……
李落雨一臉忐忑地看向熙禾。
什麼都沒找到,這下可如何是好?
熙禾卻是不以為然:“沒找到正常。”
“真找到了,那只能說明他準備得不夠充分。”
李落雨瞪大雙目:“冥王大人,您的意思是這件事真的是他一手算計的?”
熙禾挑眉:“不然你以為呢?”
李落雨縱然心中早有猜測,但是還是難過萬分。
“可是我不理解,他是怎麼做到的,我們登記的時候明明是走的正規渠道啊。”
“還有那個男人為什麼說是我簽的名字?難道他還會易容?”
“可是他的架那麼大,怎麼可能易容得毫不破綻?”
李落雨滿心疑。
“他啊”,熙禾冷笑:“他可是不簡單的人呢。”
“這樣,你給你打個電話,你問問,還記得自己有孫婿嗎?還記得自己孫婿長什麼樣子嗎?”
李落雨不明所以地打開了電話簿,邊打邊道:
“我雖然耳朵不好使,記也一般,但是怎麼也不可能記不得自己有沒有孫婿?”
“只不過,我們很久沒有回去了,怕是記不清楚他的樣子了。”
李落雨剛打通電話,那邊便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。
“喂,是誰啊?”
“,我是落雨。”
那邊的老人似是耳朵不好使:“喂,你是誰啊?我聽不見啊。”
下一秒,那邊出現了另一道清亮聲音:“是我姐,,你快問問姐啥時候回來?”
“好好好”,慈而又略顯激的聲音響起。
“是落雨啊,你什麼時候回來啊?你弟弟想你了。”
李落雨聽著聽著,忽然眼睛一酸,嗓子似乎被什麼堵住了,說不出話。
那邊沒有聽到回應,扯開嗓門喊道:“落安,你姐說什麼了?”
李落雨被這一嗓子給嚎回到了現實,想著冥王的話,李落雨趕忙開口問道。
“我過些天就回去了,,你還記得拓爾思嗎?”
那邊的李落安聽見李落雨的話,連忙大聲重復了一遍。
后面還跟了一句自己的疑問:“姐,拓爾思是什麼東西啊?是外國人嗎?”
老人則是在聽完李落安的話之后,滿臉疑:“拖什麼啊?落雨你是要拖鞋嗎?你放心,家里有好多拖鞋,夠你回來穿的。”
李落雨聞言,心里一涼。
但是老人也就算了,畢竟耳朵不好使,記或許偶爾也會出些問題。
但是,總不至于自己的弟弟記也會出問題吧?
或許是弟弟忘了自己的丈夫拓爾思了,畢竟外國人的名字對于華國人來說還是有些不好記的。
抱著一期待,李落雨再次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