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孔師得到的霧氣，若曦似乎也不敢相信。

這位天縱大帝，從來到神界，就讓無數人驚豔，帝君爲之驚歎，本以爲，耗盡全部力量，都無法傷害分毫，沒想到，就這樣被殺了。

明明是對方最強大的招數，可爲何……斬殺起來這麼容易？

給一種，等著被殺的錯覺？

就好像，在自己刺出哪一劍的時候，對方知道無法抵抗，反而像是了卻了一樁心願，直接放鬆下來。

靜默不語，手指一翻，霧氣收走，若曦這才吐出一口氣，看向不遠。

深的那個青年，此時正一臉發瘋的衝了過來，看著滿天崩散的元氣，想要挽留，卻挽留不住。

知道他心中的難過和憂傷，踟躕了一下，來到跟前：“這是命，無法更改的……”

掌控天道一部分，爭奪天命，誰又能逃的掉？

“我知道……”張懸聲音哽咽。

不想承認，卻不得不承認。

孔師……真的死了！

名師大陸一路走來，他是自己的嚮導、明燈，一直在前方照耀著自己前進的道路，本以爲，依舊可以照耀下去，做夢都沒想到……才見過第一面，就永久的離去。

想起他之前和他的談，一言一行，一顰一笑，宛如依舊在跟前，並未遠離。

“我們以後……也會走這條路嗎？爭天命，難道……非要你死我活？”

看向眼前的孩，張懸問道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若曦躲過他直視的眼神。

“你知道，只是不願意說，你不願意見我，不願意和我繼續糾纏下去，是不是怕最後……捨不得向我下手？”

張懸問道。

“我……”若曦沉默。

“黃，我們走……”

一直想見對方，真正見到，看到這一幕，卻發現，再沒什麼話語可說。

如果，註定二人必須死一個……而且是相互斬殺，還不如不。

“張懸……”

見他離開，若曦眼中帶著悽婉：“對不起……”

“你沒有對不起！這是你的命，也是我的……”張懸搖頭。

一路堅持而來，都爲了能夠再次見到，找到……真正見到，明白一切後，反而覺得不如就這樣離開。

相見爭如不見，有何似無！

噗！

一口鮮噴出來，張懸眼前發黑。

他修煉的天若有功法，此時面對無，差點抗衡不住，力量崩塌。

嗡！

口的吊墜，變得溫熱，一力量涌，將他的傷勢和混的功法制下來。

張懸想將這東西給對方扔過去，抓在手心，最終放了下來。

孔師被殺，的確不怪對方，和生氣，也沒用。

如果孔師沒死，就死了，或許自己會更傷心……

這場決鬥，從一開始，就知道了結果，只是心深，一直不敢承認罷了。

看向孩，見眼眶紅。

一瞬間，張懸心中滿是歉意。

其實……更早知道這個結果，卻一直剋制，著心深的那種覺和溫存，不忍拒絕。

比自己，更加痛苦。

輕輕出手臂，將其**懷中，聲音中帶著堅毅：“我不信，天命之爭就必須死……我去找方法！等我……”

如果說之前堅信天道之爭，必須以死一個結束，現在突然不這麼想了。

之前和孔師談時，曾專門問過，必須要死一個結束嗎？

他曾說，這些年，一直在考慮，在思索，辦法是有，但……能不能功，就不知道了！

有辦法，也就表明……

能找到解決之法。

什麼辦法，又要怎麼解決，只要用心，肯定能夠做到。

不說其他……

就像上蒼的那位假孔師，似乎就有剝離天道圖書館的方法……

雖然那種方法實施後，自己同樣會死，但……萬一找到折中的手段，不死也能將圖書館剝離呢？

能做到這點的話……

是不是就不用犧牲了？

“找辦法？”

若曦看過來。

“是的，一定能找到辦法！相信我，肯定能夠做到……”張懸道。

“找不到呢？”若曦聲音抖。

張懸輕輕一笑，目中帶著坦然：“沒有辦法，大不了一起死！我們都死了，破碎的天道肯定會自己融合在一起，神界恢復了，還是崩塌了，再管我們什麼事？”

“這……”

看到他的笑容，若曦愣了一下，目也逐漸堅定下來：“是啊，我們都死了，還管那麼多做什麼？生不同衾死同罷了！”

“最壞的也是如此，無論是蒼天，還是命運，都無法將我們分開……”

“是啊，永不分開！”

眼眶一紅，若曦將青年**懷中。

之前一直猶豫，一直擔心，明知道是一份不可得到的，卻甘之如飴……

現在，確定了對方的心，也確定了自己的心。

哪怕是死，只要在一起，那又如何？

執子之手，再無畏懼。

天崩地陷，只要與你一起……足夠了！

“在天願作比翼鳥，在地願爲連理枝。天長地久有時盡，此恨綿綿無絕期！”

孩上帶來的溫度，一瞬間，一首詩出現在腦海，圖書館劇烈震，一道功法，突兀而出。

生亦何歡，死亦何哀！

海可枯、石可爛，天地即便泯滅，不會消亡！

轟隆！

月亮之上，無數力量揮灑而下，一道皎潔的芒將張懸籠罩在，襯托的如仙如夢。

不僅如此，眼前幕布般的神界，漫天紅雲，也有一偉岸的巨力，蔓延而來，整個天地，都駭然變，雲佈，地面震，像是在宣佈著某些東西的誕生。

本來，張懸到達神王巔峰，不封王就無法突破的靈魂力量，在一眨眼的功夫，打破了屏障。

沒有帝君封號，卻突破了神王的桎梏！

“這是……”

所有帝君臉同時一變，不遠的玲瓏仙子，更是軀輕，聲音忍不住喊了出來：“帝君不認可，天地來承認……這是天地……封王？難道，又要出現一位新的……天縱大帝？”

九大帝君，齊刷刷看過來，全都雀無聲，一個個都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