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，對不起！我對不起您！我代替我媽媽，向您、向你們道歉！”

他竭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楚、洪亮，卻又抑制不住地哽咽含混。

雖然他不知道媽媽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，但他知道，破壞別人家庭是不對的。

“從來沒想過打擾你們的生活，但錯了就是錯了。走了，姥姥就要帶我來找你們。我拗不過，我也不想再過那種生活。對不起！對不起……”

他一遍遍地道歉，語無倫次。

“砰砰”的磕頭聲和那快速紅腫隆起的小額頭，都是他的誠心和歉意。

“給你們造的傷害，我很抱歉！我以后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們的……”

“別說了，你別再說了。”章秀云滿眼淚水，掙扎著從床上起來：“你先起來，起來阿姨就原諒你了。”

羅子瑩背過去，用力地抹了抹眼角：“對，你快起來！你這個樣子，是想威脅誰呢！”

聰聰哽住，看了看們的樣子，再次俯下，重重地磕了個響頭：“對不起！”

洪亮的聲音，穿，直擊人心。

章秀云和羅子瑩瞬間哭得更厲害了。

鄭重地磕完這個頭，聰聰才從地上爬起來。

章秀云再也忍不住，一把將他拉到邊，溫地替他干眼淚：“傻孩子，你真是個傻孩子！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，反而一直都很喜歡你，難道你看不出來嗎？”

聰聰竭力忍住眼里的淚，滿眼都是孺慕之：“我知道，我也喜歡您。可越喜歡，我就越害怕您知道我的世……”

章秀云被他的樣子氣笑了。

輕輕在他鼻子上刮了下：“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，就已經懷疑你的份了。你長得像你父親，也像你的母親。

“可看到你那麼小小的，孤零零的一個人，我就不想去揣測了。我希你真的像他們說的，只是跟我的兒長得像，除此之外，再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
聰聰小一癟，眼淚又落下來：“阿姨，對不起！”

“好好好，別哭別哭，我還沒說完呢！”

章秀云哭笑不得，心疼地替他掉眼淚：“可隨著這段時間的接，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，你母親將你教養得很好。

“盡管我一再從你上看到你父親和母親的影子，但你的樂觀懂事善良豁達，都讓我忽略了那些外貌傳上的東西。我喜歡你，跟你是誰的孩子，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
“哇！”聰聰終于忍不住，一把抱住章秀云，嚎啕大哭起來：“阿姨，我喜歡你，也跟你是誰沒有任何關系。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。”

章秀云僵了僵。

這是了一輩子的男人，留下的孩子。

雖然恨他，恨不得親手將他掃地出門。

但稚子無辜，不能將自己不幸再加注到這個可憐的孩子上。

他不是罪魁禍首，他也是那個不靠譜的男人留下的害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