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的夏天很快過去，初秋的時候，氣溫有些微涼。

蘇溪加了一件外套從公司走出來，偶然瞥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跑車。

記得那輛車的款式，當時程靜含初到江城的那天，和蔣星請對方吃飯，衛斯理就是坐在那輛車里，靠在路邊等著們。

“這個男人還沒離開江城。”

蘇溪以為衛斯理早就回英國了，沒想到，間隔一個月后，居然還會見到他。

這不是一件壞事。

但也絕不是一件好事。

蘇溪知道衛斯理是沖著來的，不然車不是停在公司樓下。

果然，衛斯理過擋風玻璃看到，開門下車走過來。

“蘇小姐，好久不見了。”衛斯理穿著合的西裝，金的頭發整齊的梳向腦后，如之前一樣紳士的和蘇溪打招呼。

蘇溪提著手包站在原地，微笑著回應道：“原來是衛斯理先生，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江城了呢。”

衛斯理頷首一笑，不失禮貌的說：“蘇小姐好像不喜歡我留在這？”

蘇溪確實不喜歡。

但不會說的太明顯。

年人的社，不是非黑即白。相信，不用點破，衛斯理也能覺到的態度。

“衛斯理先生，西婭夫人才康復一年，病還不穩定，我想一定很記掛你，期盼你早點回家。”

蘇溪的確找了一個好理由。

衛斯理很在意他的母親，凡事和他母親相關的事，他都格外用心。

“呵呵~”衛斯理輕笑了兩聲，線照在他白的皮上，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俊朗，他出手和蘇溪告別道：“蘇小姐，我準備回英國了，下午的航班。這段期間多謝你的照顧，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。”

原來衛斯理是來找蘇溪告別的。

他要回去了。

這對蘇溪來說，無疑是件好事。

說起來，蘇溪和衛斯理之間的故事也很復雜。

最初，衛斯理為了給他母親治病，用傅羽墨做代價蘇溪就范，這個舉差點要了傅羽墨的命，這個仇蘇溪永遠不會忘。

但這次衛斯理來江城，又幫了不，起碼在季弘舟和傅北庭謀害這件事上，衛斯理幫了最大的忙。

一來一回，便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復雜了。

在蘇溪看來，只要衛斯理不再對傅羽墨作出危險的舉，也不會和英國最有勢力的組織撕破臉。

畢竟，維持平衡才是最穩定的關系。

從衛斯理找到陸年的尸，打算幫蘇溪的那一刻起，就注定了兩人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亦敵亦友。

蘇溪接了衛斯理的握手，并送上祝愿說：“一路順風。”

衛斯理笑了一下，然后松開蘇溪的手，臨走前跟說了最后一句話，“再見。”

豪車伴隨著這一聲“再見”開走了。

蘇溪站在原地，看著衛斯理的車漸行漸遠，沒有道別，沒有揮手。在心里，或許再也不見，才是最好的結局。

從現在開始，他們各自重回自己的軌道。

蘇溪的人生里也只是出現過一個衛斯理的外國人，別無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