鑽被窩是不可能鑽被窩的!
你把我當什麼了?
我可是正經貓!
寧瀟瀟在床沿磨著爪子,扭扭的就是不肯往被子里鑽。
陸臨淵將被衾掀開了一角,給下了最後通牒,「暖被窩還是吃老鼠,你自己選一個。」
一聽這話,前一刻還倔強地仰起自己高傲貓頭的寧瀟瀟,立馬像是被踩了尾一樣,喵嗚一聲就鑽到了陸臨淵的被子里去。
貓的嗅覺比人要靈敏許多倍。
才鑽進被子里,一濃烈的木質清香就從四面八方湧來,灌進的鼻息里。
這是陸臨淵上特有的味道,龍涎香與清木香和他的香混合之下,撞出奇妙的化學反應。
像是貓薄荷,令上癮。
正沉浸在這香味中無法自拔的時候,忽地,覺得龍床猛烈地震了一下,等反應過來時,陸臨淵已經掀開被衾躺了下來。
他將從被窩裡面提溜出來,大半截子蓋著被子,出半個小腦袋在外面,枕在他的枕頭上,和他面面相覷。
暴君這張臉單拎出來,如果放到現代的話,即便跳舞同手同腳,唱歌五音不全,那也是可以靠著值殺出一片天,直接solo出道的那種。
寧瀟瀟無論看他多眼,還是會被他給驚艷到,並且默默慨一句,紙片人就是香!jj.br>
如今了貓,與暴君臉臉的時候再也不用紅著臉的眼神閃躲,可以一次看個夠。
陸臨淵握著的小爪爪,著爪子上撲撲嘟嘟的墊,「小傢伙,你的眼睛真漂亮。」
寧瀟瀟:「喵~~」
陸臨淵:「想挖下來。」
寧瀟瀟:「喵??」
他手在短的鼻尖兒上蹭了蹭,遽然笑了,「朕與你開個玩笑。時辰不早了,睡吧。」
他回吹熄了小幾上的燭火,再轉過來的時候,手十分自然地搭在了寧瀟瀟的上,食指在茸茸的前打著繞。
寧瀟瀟:【???他這算不算是占我便宜?】
陸臨淵:【誰占誰便宜?你看朕洗澡,跳到朕的浴盆里,還襲了一把朕的......你但凡稍微要點臉,也不至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!】
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,負氣似的揪了一把小貓咪的nene
「喵!!!」
【滾啊!臭不要臉的!】
「嘭嘭嘭」
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,打斷了陸臨淵稍許變態的作。
他沉聲沖門外喝道:「何事?」
三福隔著門應了一聲,「皇上,您要的老鼠抓來了~」
聽見「老鼠」這兩個字,寧瀟瀟貓都豎了起來,喵喵著就往陸臨淵的懷裡鑽。
陸臨淵的寢是綢質地的,十分順且寬鬆。
這麼一鑽,半個腦袋就埋在了他的口,活像是一隻為了逃避現實,將腦袋埋在沙地里的沙雕鴕鳥。
【嗚嗚嗚!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!狗皇帝要是敢給我吃老鼠,等我變回去了,我就天天給他飯菜裡面加老鼠屎!】
陸臨淵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氣惱,反倒瞧著這樣子,倒比當人的時候要順眼的多。
當人只知道,當貓就知道往朕懷裡躲了?
呵,當真是個詭計多端的人。
他十分寵溺地著寧瀟瀟的小腦袋,向門外回了一句,「你自己吃了吧。」
三福:「???」
*
打發走了三福,寢殿里靜得出奇。
寧瀟瀟從陸臨淵的懷裡鑽出來,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乖乖躺好。
陸臨淵卻嫌離自己遠,一把又將撈到了自己前,鼻尖兒湊上去在茸茸的腦袋上蹭了蹭,聲道:
「晚安,小傢伙。」
「喵喵......」
第一次和暴君同床共枕,寧瀟瀟心裡多有些張。
本想等他睡著了就溜出去,可轉念一想,外頭冰天雪地的,就是出去了又能去哪?
除了這個冤種暴君,還有誰能大半夜撿一隻貓,還把貓塞到被子里,暖暖和和地抱著一起睡覺?
與其溜被凍死,還不如就在暴君懷裡湊活一晚上算了。
第一次當貓沒什麼經驗,顧慮的事一大堆:
【嘶......我是不是得離他遠點?他萬一睡覺不老實,翻個把我嗝屁了怎麼辦......】
見暴君雙眸輕闔,呼吸漸趨平穩,便試探著在他掌心裡咕涌了兩下,想要離出來。
便在即將逃離魔爪的時候,陸臨淵掌心突然向上挪了挪,又把拿得死死的,
「乖,別鬧。」
算了,他沒睡著自己是逃不掉了,認命吧。
一人一貓就這樣睡著,不知道過了多久,寧瀟瀟突然覺自己的屁後面傳來一陣迫。
猛地睜眼,才發現是冤種暴君翻了個,手臂著尾了!
「喵喵喵!!!」
【醒醒!你著我尾了啊喂!】
小爪子用力推搡著陸臨淵,但他對於如今的自己而言跟一座山一樣,哪裡能推得?
來不行,只能智取。
探出爪子,用墊子輕輕在暴君的鼻尖兒上刮著。
這招果然見效,趁著他抬手撓鼻子的空擋,寧瀟瀟立馬從他旁掙了出來。
【好傢夥!我尾是吧!我踩死你!】
噌的一下就蹦到了陸臨淵的上,剛踩了兩爪子,卻聽見下人約有了靜:
「寧瀟瀟......你能不能別老欺負朕......」
寧瀟瀟:「???」
停下自己瘋狂且魔的腳步,踩在陸臨淵上,一不打量著他。
眼皮覆下,還在睡著,應該是在說夢話。
「朕......不喜歡劈叉,也不喜歡唱歌......」
寧瀟瀟愣了一下,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不就是讓他劈個叉嘛,他怎麼記恨到連做夢都要念叨這件事?
而接著陸臨淵的一句話,卻令呼吸停頓,渾麻痹,瞬間石化。
他口中輕嘖了兩聲,囁嚅夢囈著:
「朕一點都不喜歡.......」
「可是朕......很喜歡瀟瀟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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