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古籍記載,龍驤是神種,有龍、天馬和虎犼的脈,龍、天馬和虎犼都是上古的神族。」
四位水族鍊氣士飛速向鍾岳離去的方向追去,為首的便是水岸山,快速道:「龍驤極為難得,沒想到我大荒中居然出現這麼一頭,而且還是崽!若是擒下,養在我水塗氏,我水塗氏在大荒十大氏族的地位,勢必會再提升兩個三個名次,將雷湖等氏族比下去!」
一位水塗氏鍊氣士疑道:「剛才那頭龍驤長近兩丈,還是崽?」
「不但是崽,估計還是剛出生沒多久。」
水岸山笑道:「年的龍驤是神聖,魄大如山,奔騰之間山越海。還好是崽兒,若是稍稍長大一些,估計長老便不讓我們前去降服了,而是他親自手了!」
其他三位鍊氣士都鬆了口氣,笑道:「剛出生沒多久的崽兒,肯定手到擒來,不費吹灰之力。」
鍾岳跳出神封印的一剎那,也注意到水塗氏的大船降臨,不過如今他被神氣同化,變龍驤之,對於人族來說就是妖,不宜與人族面,而且對水塗氏他也沒有多好,所以立刻奔走而去。
「須得儘快找個僻靜無人之,安心修鍊幾天,儘快將改變我魄的神氣煉化,變回人,否則被我大荒的鍊氣士當妖幹掉,那就死得冤枉了。」
不得不說,龍驤形態的確極為強大,單單速度便驚人無比,比鍾岳馭雷飛行還要快幾分,這還是他用尋常的步速前進,本沒有發力的況下。
「剛才那幾個水塗氏鍊氣士追上來了!」
鍾岳回頭看去,心中凜然:「他們是打算降妖除魔嗎?也是,我現在的模樣,與妖沒有半分區別,如果我要開口說話的話,甚至還會被他們當妖族,更是要剷除了。」
「呵呵,小龍驤,乖乖到我這裡來罷。」
一位水塗氏鍊氣士站在半空之中,低頭俯視正在山林中急速穿行的鐘岳,呵呵一笑,後陡然浮現出一尊偉岸的水神河伯,河伯周纏繞大水,探手便向鍾岳抓去!
同樣是河伯,在鍊氣士的手中和水清河的手中又是截然不同的效果。水清河觀想出的河伯極為妙,擁有皮骨,而這位鍊氣士觀想出的河伯卻不僅僅那麼簡單,不僅僅觀想河伯,而且擁有著一種神聖氣息,彷彿真正的神魔氣息!
河伯便是神聖,是駕馭水流之神!
而且這尊河伯周水龍纏繞,腰間佩劍,無論偉岸還是神聖都要遠超水清河!
這一隻手掌探出,只見河伯的手臂越來越長,竟然越數里甚至十數里,遙遙抓向鍾岳!
「岸山師兄,得此異,你說族是不是要給我們記上一個大功?」
那位觀想河伯的鍊氣士笑道:「為我水塗氏獻上這等瑞,一定是一件大功勞罷?」
「這是自然。渭水鞭,去!」
水岸山哈哈一笑,手一指,只見大浪滔天,一條渭水大河呼嘯奔騰,直奔躲過河伯一擊的鐘岳飛去,笑道:「這孽畜居然躲過了你這一抓,不愧是異種妖,有神族的統,剛出生便可以躲過鍊氣士的擒拿。」
那條渭水大河越來越細,如同長鞭,又彷彿會飛的大蟒,在鍾岳後急速穿行,向鍾岳接近!
鍾岳咬牙,猛然腳下發力,賣力狂奔,只見兩旁山林一晃而逝,快得如同浮掠影一般!
四位水塗氏的鍊氣士目瞪口呆,傻傻的站在半空之中,只見那頭龍驤竟然像人一般站起來,撒開兩條後退狂飆而去,速度快得嚇死人!
一匹半龍半馬半虎的妖,拖著長長的龍尾,竟然像人一樣撒狂奔,這種事只怕是他們此生以來遇到的最詭異的事了!
「有沒有弄錯?龍驤都是站起來,用兩條後跑路的嗎?」
一位水塗氏鍊氣士迷茫道:「他難道不應該像馬一樣奔跑麼?」
其他水塗氏鍊氣士也是錯愕,無人能夠解答他這個疑問。
「他站起來……嗯,站起來奔跑,本無法勝過我們飛行,即刻趕上去,將這頭龍驤擒拿,不得走!」
鍾岳風馳電掣,速度快得驚人,縱一躍便過山澗大河,那四位鍊氣士儘管在上空飛行,但還是始終無法將距離拉近,四位鍊氣士相顧駭然。
「龍從雲,虎從風,天馬生雙翅,龍驤本來便是以速度見長,沒想到這頭龍驤站起來用兩條奔跑,速度還是如此驚人!」
四人吃驚不已,更加確信這頭龍驤是天下罕有的異種,甚至超越劍門的四明,因此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。
「合力催水行舟,神力化作渭水,將水行舟速度提升到極致!」
水岸山喝道:「我便不信,我們還會追不上一頭剛出生的龍驤!」
一位鍊氣士連忙道:「師兄,我們四人如果神力顯化渭水,水上行舟速度更快,但是對神力的消耗也是極大。」
「只要追上那頭龍驤,他便無法逃,就算我們修為大損,他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!」
四位鍊氣士當即催水行舟,神力在半空化作一道長河,駕船直追鍾岳而去。
鍾岳撒狂奔,一路上神嶺不知多妖紛紛抬頭看來,吃驚的看著這頭兩狂奔的龍驤,讓妖們懵懂的心靈大衝擊。
「水塗氏弟子追上來了!速度好快!」
匆忙間鍾岳回頭看去,只見大水橫空,水塗氏的四位鍊氣士站在船頭,乘風破浪駛來,速度比自己還要快幾分!
突然,其中一位鍊氣士縱一躍,從船上躍下,人在半空之中便見水浪橫生,將其托起,那鍊氣士五指叉開,向下猛地按下:「冰魄劍氣,劍二十三式!」
錚錚錚,半空中水氣凝結,化作一口口冰魄寶劍,在半空中團團旋轉,猛地向正在奔行之中的鐘岳罩下!
鍾岳在那冰魄劍氣之中,只見一口口冰魄劍氣圍繞自己旋轉,嗤嗤嗤的劍不斷向自己攢刺而來,當即兩隻龍爪左拍右打,龍尾橫掃,將一口口冰魄劍氣拍碎。
「好疼……」
還是有幾口劍氣擊破他的防,在他上留下幾個孔,冰魄寒氣頓時侵,無比森寒,似乎要將他凍僵一般。
不過他眉心識海之中,那枚神丹稍稍轉一下,火浪般的熱量湧出,冰魄寒氣立刻如冰雪消融,對他沒有半分用。
那鍊氣士大吃一驚,失聲道:「怎麼可能?這頭龍驤真的是一頭?為何我的冰魄寒氣也凍不住他?」
「師弟上來,我將他生擒!」
又有一位水塗氏鍊氣士縱從船頭躍下,人在半空,陡然施展出河伯之,足踏大浪向鍾岳撲去。
只見山林之間浪濤翻滾,浪頭高懸,衝上山頂,卻見鍾岳已經衝下山去,那水塗氏鍊氣士化河伯駕馭大浪向山下衝去,卻見前方那頭龍驤越跑越快,突然腳下迸發一片雷,將速度又提升一大截,只聽嘭的一聲巨響,那頭龍驤赫然突破音障,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白氣環,邁開雙足奔行而去。
一個呼吸時間不到,那龍驤便奔行出十多里地,水塗氏鍊氣士本無法追上,只得傻傻的站在那裡,不知所措。
「那頭龍驤,馭雷走了。」
水岸山等三位鍊氣士追來,都有些錯愕,喃喃道:「這廝剛剛出生,便可以駕馭雷霆麼?」
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,高聲道:「龍從雲、虎從風,風雲生雷霆,龍驤能夠駕馭雷霆並非是奇怪的事。」
四位鍊氣士連忙躬道:「長老!」
「那片山崖後面是神封印,極為妙,輕易間無法踏足其中,我在外面觀片刻,實在無法破解封印,只得作罷。岸山,你現在便去陷空城,將這個消息賣給妖族。」
水子安背負雙手走來,搖頭道:「那頭龍驤尚且年,控雷霆無法持久,很快便會將力氣耗盡,追上他便不難了。劍平,劍書,你們前去追擊那頭龍驤,我回山等候妖族的巨頭來訪!」
兩位水塗氏鍊氣士躬稱是,立刻飛馳而去,水岸山也立刻向大荒外而去,奔赴陷空城。
神嶺又恢復平靜,不過這種平靜只持續了半個月時間。
半個月後,陷空城的妖族巨擘,三大首腦之一的硫磺島島主煙雲生,率領百位妖族鍊氣士,浩浩趕到劍門!
劍門上下無不震,硫磺島主氣息狂野無邊,煙雲生剛剛來到劍門,便將自己那雄渾無比的氣勢綻放,力劍門所有鍊氣士,妖雲籠罩劍門山,要給劍門山所有的鍊氣士一個下馬威!
突然,劍門金頂,浩浩的劍氣衝天而起,攪風雲,將漫天妖氛一掃而空,只聽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道:「硫磺島主遠來是客,還客隨主便,守我劍門的規矩。」
煙雲生出忌憚之,哈哈大笑道:「風老鬼,原來你還活著,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!如今大荒中出現我妖族的聖地,我妖族的神葬在大荒的神嶺,風老鬼,這神嶺今後便歸我妖族所有了!」
那個蒼老的聲音消失,不再出現,水子安長老笑走上前來,笑道:「煙島主,神嶺一事,由老朽來與煙島主談談。」
過了不久,煙雲生與水子安定下約定,妖族可以進大荒探索神嶺中的神封印,但不得踏足大荒其他任何地方。
過了幾日,只見一艘艘巨大的白骨大船從大荒外駛來,向神嶺飛去,船上,赫然都是妖族的鍊氣士。
妖族聖地陷空城的三大島主,到了其二!
大荒深的山林中,一頭強壯的龍驤抬頭,獃獃的看著頭頂飛過的那一艘艘巨型白骨大船,不由打了個冷戰,喃喃道:「薪火,你說今天是不是一個流的日子……」
龍驤的鬃中鑽出一朵小火苗,一臉期待道:「終於可以看到三陣齊發了!」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