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花子一發投技后,神谷川失去了戰鬥能力,但並沒有當場死亡。
花子的三個家人一擁而上,又拉又拽將他架起。
砰。
第三間廁所隔間的門打開。
神谷川被拖了進去。
「在、的、哦~」
娃娃頭,穿鮮紅背帶的花子蹦蹦跳跳走進來,臉上洋溢著孩特有的燦爛笑容。
然後,抬手,將神谷川按進了獨屬於的那個馬桶里。
咕嘟咕嘟。
未來的鬼神共主,又一次死亡。
手機里的死亡提示浮現——
【幸虧怪談不會排泄】
意識回歸現實。
神谷川看著手機里的死亡提示,有點說不出話來。
幸虧怪談不會排泄,所以怪談世界裏的馬桶本質上都是擺設,在花子的專屬馬桶裏面溺死更是無傷大雅,是這個意思嗎?
這次的死亡提示,帶點安意思,但依舊怪氣拉滿。
點擊手機屏幕。
只見,之前已經消失的減益詞條【花子的詛咒】,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狀態欄下方。
[花子的詛咒(為期五天):花子對你恨之骨,不管你是死是活,都要詛咒你。]
[效果:你的存在將更加容易被周圍的怪談妖鬼所察覺,它們正在被你吸引。]
每次見到鬼娃娃花子,都必會給神谷川掛個詛咒效果。
噁心人屬實有一手的。
「熊孩子給我等著,老子遲早撅了你報仇!」
神谷川關掉手機,無能狂怒。
……
因為上午推進遊戲不順利,差不多是做了無用功。
神谷川悶悶不樂了一天。
這《怪談語》的遊戲設計很不合理,新手地圖卡進度卡得厲害。
就花鈴詭校裏面那點可利用資源,正常來說怎麼可能支撐起玩家短時間退治掉boss花子呢?
當然,神谷川其實也清楚,自己不能用看待普通遊戲的眼去看待《怪談語》。
一直到晚上打工結束,他才勉強振作起來。
之後,就照例接到了瑪麗小姐打來的約會通知電話。
時間來到10點半。
瑪麗準時抵達花鈴高中:「你好,我是瑪麗小姐。我現在在花鈴高中門口。」
等這一通報點電話掛斷,早就在櫻花林里等待的神谷川啟了《怪談語》。
視線里,灰暗的塊凝聚拼湊,變另一個森世界的模樣。
腳邊的小神櫝上,黃綠熒飛舞不停。
剛進怪談世界,神谷川的電話就又一次急促響起,瑪麗的聲音從電話里清楚地揚聲出來:
「你好,我是瑪麗小姐。我就在你的背後。」
唰!
寒芒閃閃的巨大砍刀自上而下劈落。
這一擊,不幹脆,也不利落,拖泥帶水。
瑪麗的刀慢了!
已經被這個電話惡靈連著砍了六天的神谷川,自然能到,這一次的攻擊是放了水的。
瑪麗小姐想多玩一會。
神谷川的右手早就握上了【染的柴刀】,這時候順勢朝頭頂一架。
哐!
巨大的砍刀和狹小的柴刀相撞,磕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撞聲。
雖然勉強擋下了這一擊,但排山倒海一般推過來的衝擊力,還是讓神谷川站立不穩,向前撲倒,靠著兩下順勢的翻滾,才勉強定住形。
「好險。」神谷川握著柴刀轉頭。
瑪麗就站在距離他三步遠的位置上。
棕紅的長發,端莊地盤在頭頂,裝飾著一頂別紅花的黑頭紗。
上穿的是紅黑配,花紋繁複的哥特連長,配一雙風格頗為復古的黑長靴。
至於瑪麗小姐的臉,眼睛靈,睫修長,鼻樑高,瑩潤。五緻,比例完到如同一個雕細琢的真人哥特娃娃。
哦,貌似在瑪麗的都市故事中,本就是一個被棄的洋娃娃?
「這瑪麗小姐長得,有點像……格溫?」
雖然發和服飾都完全不同,但因為那張緻到不真切的臉,讓神谷川初見瑪麗無端聯想到了在召喚師峽谷扛著剪刀的羅靈娃娃。
說起來,算上這次的話,神谷川已經連著和瑪麗約了七天,但這還是頭回完全看見的外貌。
之前那六次。
連個照面都來不及打,就被從後面一刀劈了兩份,能看清才怪。
「你好,我是瑪麗小姐。」
對面的瑪麗沒有開口,臉上掛著厚面一般失真的笑容。
不過開著揚聲的手機里,卻在繼續傳出那冷淡到不帶任何波的聲音:
「我要追你了。」
……
神谷川拼盡全力在前面跑。
瑪麗收著力氣,拖著一人高的砍刀,一路火花在後面追。
一人一鬼很快就跑出了櫻花林。
出了林子,迎面不遠就有三個沒有腦袋的喜奇子,渾渾噩噩圍在一起,也不知道在幹嘛。
但神谷川一出現,這三個無頭高中生就像打了一般,猛地一激靈。
[你的存在將更加容易被周圍的怪談妖鬼所察覺,它們正在被你吸引。]
新鮮出爐的【花子的詛咒】,剛好可以用來拉這些小怪的仇恨!
「嗚嗚嗚——」
「咯咯咯——」
喜奇子們空的顱腔發出又哭又笑的怪聲,如同奇行種一般朝神谷川跑過來。
而神谷川一反常態,不躲也不閃,更沒有持刀招架,就那麼迎了上去。
在雙方相隔距離只剩七八米的時候,一道纖細的紅影,帶著騰騰的殺氣,橫空攔在了中間。
巨大的砍刀刀刃,圓來了一擊揮斬。
三個喜奇子瞬間就全被砍飛了出去,於半空中便化作灰燼消散不見。
[喜奇子已死亡,獲得魂晶2顆!]
[喜奇子已死亡,獲得魂晶2顆!]
[喜奇子已死亡,獲得魂晶2顆!]
眼前的一幕,讓神谷川心頭狂喜,振不已。
「好起來了,這不就和我想的一樣!」
禍兮福所倚,福兮禍所伏。
被瑪麗纏上,或許並不見得完全是一件壞事。
早上看到那個【瑪麗想要玩】的詞條的時候,神谷川其實就有了一定的想法了。
這可能就是一個利用瑪麗的契機。
瑪麗小姐想要玩,不希一刀斃命,過早結束遊戲。
想要你追我跑,貓捉耗子。
那正好,這麼中意玩,就陪你玩。
我給你直接領到花鈴詭校的怪面前,你怎麼說嘛?
要知道,這個遊戲世界中,怪之間並不是其樂融融一家親的,彼此是可以打出傷害來的。
之前的海房和柴刀jk就是例子。
現在看到瑪麗毫不猶豫把三個喜奇子砍倒,神谷川心裏的格局一下就打開了。
都一個學園系的,喜奇子砍得,難道花子就砍不得了嗎?
試想一下,要是能帶著瑪麗去和花子鬼咬鬼。
這波不就是驅虎吞狼,直接把被兩個鬼糾纏的死局盤活?
我人直接贏麻。
神谷川還在暢想著好未來,砍翻了三個喜奇子的瑪麗,卻忽熱回頭。
臉上後面一般的失真笑容已經不見,冷漠又木然。
對著神谷川,抬手,舉刀,落下。
一氣呵。
這一刀,沒有放水。
我媽說我出生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是要掐死我,只因我雌雄難辨,奶奶罵我是怪胎,喪門星,只會讓家裡人蒙羞,千里迢迢從農村來看望媽媽的姥姥就在那時收養了我 ......展開全部
巫蠱之禍,自西漢起延續幾千年,屢禁不止,直至如今,國學凋零,民智漸開,在大中國,唯鄉野之民談及,許多“緣來身在此山中”的人都不知不曉不聞。而巫蠱降頭茅山之術,偏偏在東南亞各地盛行,連香港、台灣之地,也繁榮昌盛,流派紛起。
喪屍病毒忽然傳遍紐約.人類紛紛中招,華裔少年遇此難題,只得挺身而出,在抗擊喪屍的過程中,也遇到了許多角色,高中舞會皇后、紅燈區應召女郎、刻薄的公司高管、黑幫槍手、癮君子…誰纔是真正的英雄?
我是一個背尸人,南來北往,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,見過上百種死法。橫死最兇,喜喪平靜,自殺身亡不能投胎。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,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。天黑不要點燈,蠟燭不要吹滅,走路莫要回頭。在每一個角落,都有一雙眼睛,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