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提雲道人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林季這才反應過來,這提雲道人竟然是昨天被斬首那個道士的師父。
“徒弟都有第四境,那師傅...”林季心中震驚。
就算是行癡大師,也能被林季看出幾分修士的端倪,即便看不穿深淺,但總歸是能知道對方不凡的。
但是這提雲道人,是真正的將林季徹底瞞了過去,這麼說來,提雲道人的修為可能還在行癡大師之上。
若是沒有他拿酒的那一幕,林季是真的將他當了普通人。
林季沒見過高境界的修士出手,因此也判斷不出這提雲道人到底是何等的存在,反正是他惹不起的人就對了。
林季拿起桌上的古籍,封面上的蟲蝕不提,背面也沾染上了桌上的污漬。
整本古籍散發著紅燒的油香味和醬牛的醋味。
“這位也太不講究了。”
將古籍的背面隨手拭了一下,結果最後一頁直接掉了下來。
萬幸這最後一頁上什麼容都沒有。
林季愈發的小心翼翼。
“《六識歸元訣》?”勉強辨認出封面上的幾個大字,林季翻開古籍,略的翻了一遍。
接著,他的呼吸便稍顯急促。
“竟是門元神功法?那提雲道人手筆這麼大?”
林季快步回到房中,再將古籍細細的翻了一遍。
合上古籍,長舒一口氣。
“這六識歸元訣,竟然至要第三境開靈之後才能修鍊,鍛煉人的五,還能增強靈眼...而這竟然只是開始。”
開靈境是修士的第一道門檻。
開靈眼,五增強。
這是修士悟天地的第一步,也是無數人沉沙折戟的第一個瓶頸。
一般來說,靈眼只會隨著修為的增強而增強,並無專門修鍊之法。
但是這六識歸元訣,竟然能打破常規。
單單這一點,便意味著這功法的不凡。
“第四境之後,增強神識,天人應...六識歸一!”
所謂天人應,也可稱作修士的第六,這是區別於五之外的,一種無法描述的境界。
就像是高深的修士,會有預發生的大事,或是自己要遭難,又或者是修鍊將要突破等等。
這第六玄之又玄。
而這六識歸元訣在第四境修鍊中的六識歸一,則將天人應,放在了與五相同的位置上。
“所以到了第四境之後,我或許可以明確的用這天人應?”
是什麼況,林季還不得而知。
只有修鍊之後,才能得到確切的悟。
但無論如何,這六識歸元訣,絕對是林季目前最珍貴的功法了。
“這才是我昨天斬那妖道,獲得的天道饋贈嗎?”林季回過神來。
看著隨手扔到床上的斬妖刀,又看看手中的古籍。
兩者本不是一個層次的。
“我就說,那妖道死了之後,我修為進了一大步,饋贈不該這麼簡單的...等等!”
林季突然皺起眉頭。
斬妖刀太過簡單,但這六識歸元訣,卻也太過離譜了。
這等功法,顯然是那提雲道人箱底的手段。
即便那提雲道人真是隨心隨,修為高到了一定程度,什麼東西都不在意。
但也絕不至於,幫他斬了逆徒又請了他一頓酒,於是就拿出這麼珍貴的功法。
“提雲道人也說我福緣深厚,命數不凡。這話行癡大師也說起過。”
林季很難不將這兩件事聯合在一起。
又想到了定魂降魔杵,與死在他手中的鬼王的兒子,那個倒霉的鬼將。
“定魂降魔杵涉及到行癡大師正在進行的一件事,或許有多人在謀。不是壞事,但絕對是大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殺那鬼將的因果,絕不至於是猴兒酒這麼簡單!當時還覺得能促進修為的猴兒酒太過了,現在看來,卻是遠遠不夠。”
林季猜測,今天這六識歸元訣,是加上了上次斬殺鬼將的因果,也就是他牽扯進去的那件的大事的因果。
而猴兒酒被提雲道人喝了,也在證明這個猜測的可能。
“這功法,拿著燙手啊。”
林季放下古籍,心中有些膽寒。
“相府上,兒被人半道截殺,化為孤魂野鬼。妻子也被要人煉了變婆,若不是我那天穿,誰知道還能藏到什麼時候!誰敢去查當朝宰相的夫人?要知道那可是在京師!”
“而且我還小姐的香囊,按理說因果已經了結,但至今未見饋贈。”
最近發生的這些事,林季約約覺得,背後似是有推手,在推著事往前走,也在推著他越陷越深。
明明他在青縣已經置事外了。
“提雲道人和行癡大師都說我福緣深厚,應當是用某種手段,看出了我完因果之後,天道的饋贈。他們興許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,但知道我被天道眷顧,這就夠了。”
林季思索著。
剝繭,思索自己被選中的原因。
“類似我這種被天道眷顧的修士並不見。各大修鍊家族,又或者門派之中,天之驕子也不在數,為何偏偏選中了我呢?”
想了半天,林季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先修鍊吧,將這六識歸元訣學會。”林季放下了心中繁瑣的思緒。
“反正行癡大師說了,等我突破第四境之後,自會有事找上我,到時候再言其他。”
林季很快進了修鍊狀態。
極難門的元神功法,他只是看一遍,便順利的門了。
...
青縣外,一汪清潭旁邊。
行癡大師盤坐在一塊大石頭上,任由月將自己的腦袋照亮。
不遠,一隻天鵝在水中靜靜的飄著,周有靈氣波,引潭水陣陣漣漪。
突然,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。
“你選的人還蠻有趣的,為人不錯。”提雲道人突然出現在行癡大師面前。
“這是自然,不似你們道門論機緣,凡事都講個緣分。我們修佛的,雖然也說緣法,但我們看上了,那便是有緣。”
“你倒是活的明白。”提雲道人啞然失笑。
行癡大師也跟著笑了兩聲,又道:“你那弟子...可惜了,若不是你昨晚尋我,我還不知道那道士竟然就是你那個徒弟呢。”
昨天行癡之所以走的著急,便是被提雲道人暗中傳音。
“有什麼可惜的,逆徒一個,他走上了邪道,即便沒有今次的事,我也會親自出手。”提雲道人輕嘆道,“我本就是追著他一路而來,路上親眼看著他用我傳得尋妖,在深山老林中殺無辜。”
“有些妖怪從未作惡,卻也被他斬殺,我看不過眼幾次想要出手了解他,都沒忍心。但凡他有丁點改邪歸正的可能,我都不願取他命...哎!”
“不過也要多謝你和那小子了,畢竟是我從小養到大的徒弟,即便再怎麼作惡多端,我終究還是有幾分於心不忍的。”
“當斷不斷,反其。”
行癡大師微微搖頭,不再說這件事,轉而問道:
“如何,查清楚了嗎?”
“還沒有進展,但趁著新帝大赦天下的功夫,破了鎮妖塔的大陣,放出監天司千年來捉拿的邪祟,此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,此事還需從長計議。”提雲道人輕嘆一聲。
“那小子很合我胃口,讓他去冒這個風險,真是不忍。”沉默片刻后,提雲道人突然說道。
“這是利於天下蒼生的好事,對他而言,或許也不一定是壞事。更重要的是,此事倉促,一時之間,也找不到其他背景清白又正直的人,也只有他才合適。”行癡大師深深看了提雲道人一眼,又接著說道,“若是福緣深厚之輩,這天下比比皆是...但那世家宗門的人,你敢讓他們去嗎?”
提雲道人搖頭。
“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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