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蠻兒屏退左右,才悄悄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。
“這一胎,全在我的掌握之中。”說白了,要不是為化帝調養子,榮嬪想懷上龍嗣,下輩子吧!
“那藥,確實是能滋養,但也有弊端。”李蠻兒悄聲道:“原本我為他調養續了命,他再活個五年不問題。但是這五年前,他都會纏綿病榻,茍延殘。用了天賜,他五年的生命就會被至一年,這一年他會神煥發,龍虎猛,完全不見病痛的影子。”
祁奕寒微微蹙眉,“一年之後呢?”
“塵歸塵,土歸土。”李蠻兒道:“到那時,榮嬪腹中孩兒已瓜落,你大可扶子登基,自己做攝政王。”
“太子還在位,還有三皇子,五皇子,六皇子。”祁奕寒道:“扶繈褓兒登基,隻怕沒那麽容易。”
李蠻兒隻道:“王爺最了解當朝不過,太子無能,隻不過是聖上用來迷朝臣的擋箭牌。三皇子是宸妃所出,不說別的,隻說他的出,必定不能被聖上所容。五皇子生來有殘疾,六皇子的生母不過一名采,難大事。隻要王爺扶持七皇子,還怕他不能登上大寶嗎?”
宸妃是異國探子,能生下皇子,也是意外。盡管這幾年已經拋棄了自己探子的份,但是化帝不可能讓一個探子生下的皇子即位,這是葬送江山之舉。
“你早就算計好了一切?”
“我隻想和王爺過太平日子,若別人不來算計我,我是不會算計他們的。這種事,一旦開始,就沒有回頭路。”李蠻兒道:“當初是你說,無心那個位置的,否則的話,我自有手段讓你名正言順地登基順位。”
祁奕寒對李蠻兒的心智計謀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。
“你如何能確定那孩子是個男孩?”
“我說是,就一定是。”李蠻兒自信地道:“王爺放心就是了。這一年,我們可以做很多事,包括未來君上的生母。”
祁奕寒知道榮嬪已經了李蠻兒的底線,是必死無疑的。
“那你打算把孩子給誰來養,皇後嗎?”
李蠻兒搖了搖頭,“皇後一心求死,隻怕活不到那個時候。”
祁奕寒心中大為震,“求死?怎麽會?”
“皇後的病,其實並不是什麽疑難雜癥,是自己耽誤了。皇後若想治,早就好了,就一直拖著,才會把子拖垮了。”李蠻兒道:“我打算讓貴妃娘娘養七皇子,你看如何?”
當朝隻有一位貴妃娘娘,便是李蠻兒的親姑母,剛剛晉升貴妃的李清淑。
“你選定的人,自有你的道理。如果貴妃娘娘了七皇子的嫡母,那這孩子也算是出名門。是因為這個,所以你改變了心意,要救李恕?”
李蠻兒笑著道:“誰說我要救他,我不過是利用他罷了。他與聖上服用的丹藥都差不多,隻不過,他的藥力沒有那麽強,恢複不會太好,人也能活得久一點罷了。”
祁奕寒立刻就懂了。
隻有李恕吃了丹藥,病有了起,聖上才會放心用藥。李恕的病並不很嚴重,而且他的藥和聖上的藥並不完全相同,所以即便聖上駕崩,可李恕還活著,不會有人想到聖上是因為李蠻兒的藥而死。對於李蠻兒來說,李恕何時死,怎麽死,隻怕都在的掌控之中。
“你呀……”祁奕寒忍不住握了握李變蠻兒的手,“過於冒險了。”
“我隻是想讓你早點擺的蠱毒!最多一年,我一定幫你除了它。”
先帝的守靈人,必是先帝極看重的心腹,聖上一死,守靈人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。到那個時候,就可以將祁奕寒裏的蠱毒徹底清除掉。
“好,聽你的。”
李蠻兒淺淺一笑,這種呼風喚雨的覺實在太過好,喜歡。要不是遇到了祁奕寒,自己做個皇也無不可。
第二天,李蠻兒就帶著自己的藥箱,帶著阿四進了宮。
先去聖上那裏客氣一下,順便給他檢查一下,例行請脈。
其實李蠻兒知道,化帝一直都防著,除了以外,另外還安排了太醫為他檢查。隻可惜,玄醫的手段太過高明,普通的大夫,即便是太醫,也查看不出來。
無論誰來查,怎麽查,化帝的狀態都是最好的,什麽都查不出來。
“聖上龍康健,如今已經大好了。”李蠻兒道:“滋補的藥也可以停了,隻需定時複診即可。”
化帝早就知道太醫口中知道了自己的狀態,聽到李蠻兒說得一般無二,也終於放下了心。
“安寧啊,朕知道,以你的本事,讓你去照看榮嬪,是委屈你了。”
李蠻兒淡然一笑,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“聖上說得哪裏話,能照看榮嬪娘娘腹中的小皇子,是安寧的福氣。”
“小皇子?”化帝眼睛一亮,“你能肯定嗎?”
“聖上,安寧還沒有看過榮嬪娘娘的脈,不過安寧希是個小皇子。”
化帝眼中的熾熱眼可見地消退了下去,這也讓李蠻兒更加確定,化帝迫切地想要一個兒子。他不是沒有兒子,但是兒子對他來說,依舊是一個必需品,為什麽?
因為他需要一個優秀的繼承人,現有的幾位皇子肯定不能滿足,所以,他需要一個新的繼承人,親自教導。
“都好,都好。”
李蠻兒莞爾一笑,“聖上若無旁的事,安寧就先去看榮嬪娘娘了。”
“好,下去吧!”
李蠻兒這才行禮退了下去,轉而去了啟泰宮。
啟泰宮裏的氣氛,和往日截然不同,宮裏的下人們都喜氣洋洋的,恨不能鼻孔朝天地對人。
這個安寧郡主以前來啟泰宮的時候,也算是上賓了,榮嬪對再怎麽有敵意,也不敢擺到明麵上來,都是恭恭敬敬的。這一次,他們卻有了截然不同的表現,好像都在等著看笑話似的。
是不是有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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