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青餘已看到有人靠近。
若是不救人的話,在旁人眼中看來便是自己主僕二人見死不救了。
「救上來。」孟青叮囑道,「自己小心。」
雲鶴立刻跑了過去。
並未跳下去把人給撈起來,而是在岸邊尋了長樹枝朝那孩子了過去。對方一把抱住了樹枝,被雲鶴一點點拖著上了岸。
「你沒事吧?」雲鶴拍了拍的背,幫著孩子順氣。
孩搖搖頭,「哇」的一聲,吐出了好大一口水。
孟青見此穿著南疆服飾,可卻又比之前見到的南疆侍們華麗許多。孩的髮式別緻,頭上別著許多巧的小金簪子,顯得比普通南疆子地位高了許多。
難道此便是這次來和親的南疆小公主?
不過,的年紀看上去不大,就這麼把送人生地不的後宮中,就不怕生存不下去嗎?
孟青正在打量這位小公主。
小公主卻是突然猛地撲向了孟青,雙手地抱著的腰部。小公主上漉漉的,這一下子,孟青的服也被弄了。
「你,你就是那個姓孟的大夫嗎?」小公主用帶著口音的渝國話問道。
「嗯。」孟青點點頭,總覺得小公主看的眼神有些奇怪,「你莫要害怕,我見你氣息穩健應無大礙。回去后讓你的侍煮一鍋薑湯喝,再洗個熱水澡便無事了。」
周圍的宮陸續趕來,小公主的侍們也驚呼著跑了過來。
們急忙上前拉開小公主,給披上了披風。
小公主卻是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咬了咬,眼睛珠子一轉,突然看著孟青大聲問道:「你難道不好奇我是怎麼掉下去的嗎?」
孟青搖搖頭,淡淡地說道:「我們來之前這附近並無旁人,我猜是你在荷花池邊玩耍,無意中下去的。」
「才不是,我分明是被人推下去的!」南疆小公主的話讓周圍眾人都驚呆了。
不管怎麼說,哪怕只是南疆第二大部落的公主之一,可畢竟是和親公主,這份上便與旁人不同。到底是何人膽大包天,竟敢在天化日之下推下水?
孟青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,看向小公主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。
果然,下一刻小公主突然指著孟青大喊道:「就是你這個歹人把我推下水的,你要害我!」
眾人皆嘩然。
孟青是誰們是知道的。
這兩位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去,孟醫正沒理由去推南疆小公主到池子里。可同樣的,小公主也沒有理由陷害孟醫生啊!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雲鶴卻忍不住出聲替孟青辯解道:「你莫要口噴人,我和主子是聽到了你的呼救聲才前來查看的。我們來時也有人往這邊趕,若不是我們出手相救,此時你還在水裡飄著呢!」
「大膽,這裡哪到你一個下人說話!」小公主看著雲鶴的裝扮,不屑地說道,「在我們那裡,下人要敢像你這樣,是要挨鞭子的。」
雲鶴頓時就後悔了。
這死丫頭如此是非不分胡言語,剛才就不應該救上來。
「你還敢瞪我!」小公主看到雲鶴盯著,頓時怒道,「你定然是心裡在琢磨著壞念頭,想要害我。」
見到南疆小公主如此胡攪蠻纏的模樣,孟青倒也不惱,只靜靜地看著表演。
說實話,孟青倒是想要看看對方的葫蘆里究竟賣得是什麼葯。
這般拙劣的謊言,瞞得了一時,待到稍一調查,自然便會被破。
這一點孟青清楚,想必那小公主心裡也清楚。
所以孟青才會覺得好奇,不知小公主此舉是何用意。
畢竟兩人之前從未見過,也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糾葛。孟青可不信,這位小公主只是單純的調皮或是因為看自己不順眼。
不一會兒,宮中的侍衛們便趕到了。
見此景,他們立刻稟報給了玲,說是要等皇後娘娘來理。
「你們,你們為何不把抓起來?」小公主不滿地指著孟青,「我可是公主,不過是個下人!敢對我手是犯了大罪,按照你們的說法,這是要砍頭的。」
侍衛們面面相覷,誰都沒有手。
孟醫正乃是貴客,是皇帝陛下好不容易請來了,他們是發瘋了才會在真相不明之前抓了孟青。
孟青聞言卻是笑了起來。
「誰跟你說我是渝國的臣子的?」
「我乃是祁國使臣,並不是這渝國之人,除非是東方陛下下令否則這些侍衛無權抓我。怎麼你在污衊我之前並不知道我的份?還是背後教唆你的人騙了你?」
小公主微微搖頭,眼中閃過一慌。
不一會兒玲邊的大宮玉竹便匆匆趕到了。
看到與孟青對峙著的南疆小公主,便到一陣頭疼。
「孟醫正真是抱歉了,不若您先去旁邊換乾爽的服?」玉竹對著孟青恭敬地說道,「皇後娘娘前日里染上了風寒,今天早上起來便覺頭疼,這才剛喝了葯。」
玉竹是知道孟青的重要的。
如今見服被打了,頭髮的鬢角也有些凌,便如此建議。
小公主是認識玉竹的,知道乃是皇後娘娘邊得力的大宮。如今看到玉竹對孟青居然如此客氣,心中不由更加慌起來。
之所以這般做,卻是被人教唆的。
那人許了不好,只說孟青是宮中普通的大夫,地位和醫婆子差不多。一聽如此,小公主當時是一口答應了下來。
如今卻是後悔不已,背後也冒出了一層冷汗來。
孟青掃了一眼,沒有錯過小公主驚慌的表。
小公主年紀不大,容貌也是極其可的,現在渾漉漉的站在一旁微微發抖,倒是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。孟青心中卻未對產生半點兒同。
今日之事,若不是孟青遇到了而是換了別人,怕是本沒有人替那倒霉蛋出頭。別說什麼辨別真相了,被誣衊之人怕是已經人頭落地了。
更何況孟青才剛剛把從池子里救了上來。
如此反咬一口的行徑,可真與那毒蛇一般無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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