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青冷哼一聲,收回了短劍。
此二人可真是爛鍋配爛蓋天生一對!
男的厚無恥,的胡攪蠻纏,孟青本來還想在段文德面前提點兩句,讓他知道季婉瑩在皇宮裏的醜事到底是什麼。
如今卻衷心希,這兩人鎖死,不要再去禍害他人了。
「主子,這下子可真痛快。」雲鶴道,「三皇子嚇得不輕,看他還有什麼臉來主子你面前歪纏。還有那季婉剛才連滾帶爬的樣子,真是笑死個人。」
突然又想到一事,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,有些擔憂地說道:「主子,可那三皇子畢竟是皇子,今日主子你對著他刀的話,若是傳出去的話卻是個大罪名。」
孟青卻是搖頭說道:「他不會說出去的。」
剛才在場只有他們幾人,段文德不是傻子,知道這裏並不是祁國。
不僅僅護衛著祁國使團安全的侍衛大多數都是段凌淵的手下,而且段凌淵更是借口獵場之事,從兩國邊界調來了更多的士兵。
若是段文德此番鬧了出來,說孟青襲擊自己,怕是連消息都傳不出去便會被段凌淵立刻給制住。
就算回到了祁國,段文德去向段龍淵告狀,可孟青作為兩國治療天花的功臣,附近除了段文德和季婉瑩兩個人以外並無其他的證人。
沒有人證,就算是段龍淵也不能憑藉著段文德的一面之詞而懲罰有功之臣。
這一切在孟青拔出短劍之時已經想好了。
否則是絕對不會出手的。
「莫要擔心,只要不當眾攻擊他,就算他是皇子的份又如何。」孟青冷冷地說道,「難道憑藉著他的幾句話,就能讓陛下罰我?」
見孟青沉穩篤定的態度,雲鶴心中也安定了下來。
經此一事,兩人也沒了散步的興緻,雲鶴突然說道:「主子,咱們要不然養條狗吧。」
「為何?」孟青問道。
「若是能養一隻惡犬堵住院門,那像今日的事便不會再發生。」雲鶴越說越覺得有道理,「特別是季婉瑩,只要敢來,就立刻放狗咬。」
孟青聽到這話頓時笑出了聲。
「倒是有好主意,若是尋到合適的小狗,可以抱來養著試試。」突又搖了搖頭,「可你我每日需做的事太多,養狗可是需要是不是牽出去溜溜的,怕是不。」
「主子,我保證能照顧好小狗……」雲鶴一聽有門,立刻央求了起來。
這邊主僕二人正在說得熱鬧,可另一邊三皇子院的氣氛卻極其沉悶。
段文德回去后,只覺得憋了一肚子的悶氣。
「主子,您先喝點茶水,消消氣。」隨小廝剛一開口,便被段文德反手一個掌到了地上。
「滾!」三皇子一腳踢在了他的腹部,「沒有眼的東西,滾遠點。」
那小廝被段文德踢得趴在了地上,疼得額頭上一下子冒出了汗珠,卻也不敢說話,只能捂著肚子咬牙繼續站了起來。
「主子,您若還是生氣,不若出去逛逛,聽說渝國晚間並無宵,街上卻是比咱們祁國熱鬧得多。」
「哼。」段文德冷哼一聲,「有什麼好逛的,左右不過是些胭脂俗罷了。」
想到剛才自己在孟青面前丟了臉,段文德便覺得心中的火氣難以消除。
「主子您不是吃那飛燕閣的小菜嗎?不若小的立刻給您買回來,再配上幾瓶醉香樓的酒……」那小廝乃是段文德的小廝,因善察言觀,平日裏倒是頗得段文德的青眼。
「哼,還不趕去!」段文德怒道,「還想再挨一腳?」
「小的這便去。」那小廝笑著退出了院子,剛一出門,便捂著肚子靠著牆角蹲了下來,一邊著肚子一邊發出低低的聲。
不一會兒,季婉瑩哭著跑了過來。
看也不看蹲在院門外的小廝,直接沖了進去。
跟在後的剪影急匆匆地跑來,看到小廝,腳步一滯,飛快地朝院看了幾眼。見無人注意,剪影湊到小廝邊,輕聲問道:「青雲,這是怎麼了?」
「無事。」那名為青雲的小廝對著他咧了咧,「吃壞了肚子。」
「真的?」剪影掏出帕子給他了額頭上的汗滴,心疼地說道,「該不會又是被三皇子打的吧?」
青雲立刻對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「三皇子正在生氣,我看你家主子也在氣頭上,待會兒可是要小心些。」青雲拍了拍的手,「我去給三皇子置辦酒菜去了,順便幫你買些糕點,你送去給你家主子,說不定心一好便不會罵你了。」
「路上慢點兒。」剪影眼眶泛紅,「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。」
今日隨著季婉瑩宮,可是到了好一番驚嚇。剛才季婉瑩與三皇子爭吵后,急匆匆地去找孟青,卻不準進院子,只得在外面等著。
「再忍忍吧,等回到了祁國,我便向三皇子請辭。」青雲扶著牆角站了起來,「我也攢了不銀子,再加上這些年三皇子心好時得到的賞賜,足夠咱們去個小鎮子,開家小飯館了。」
剪影重重地點了點頭,卻又擔憂道:「萬一三皇子不準?」
「我又不是太監,又不是簽了賣契的僕人。」青雲心中早有算,篤定地說道,「我本是皇子府的雜役,不過機緣巧合得了三皇子的青眼,這才有機會在他面前跑跑。」
「若我要離開,對三皇子而言不過是換個下人罷了,他為何不準。」
兩人說了沒幾句,卻聽到季婉瑩在院剪影的喚聲。
剪影不敢耽擱,應了一聲,趕進了屋。
「你去熱水來。」季婉瑩上下打量了剪影一番,眼中出了一狠,「再準備好香膏。」
「是。」剪影看到季婉瑩發狠的眼神,心中「咯噔」了一下。
待到準備好,正準備伺候季婉瑩服之時,季婉瑩卻是說:「你給自己洗洗!天跑來跑去的,你上都臭了。」
「奴婢……」剪影有些吃驚,推辭道,「可是,這是主子的屋子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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