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莫要看了,萬一又來招惹你。」段凌淵笑道,「不是你說那季婉瑩乃是甩不的狗皮膏藥嗎?既是狗皮膏藥,豈會這麼容易就被擺掉。」
「不可能,如今自難保,如何會再來歪纏我?」孟青搖頭笑道。
可很快,便知人不能把話說得太滿了。
孟青和段凌淵在院子中低聲說著悄悄話,沒過一會兒,卻見雲鶴急匆匆地跑了過來。
「主子,那個季婉瑩要來找你了。」雲鶴臉上還粘著瓜子皮兒,顯然是熱鬧看到一半突然發現不對,眼看著火要燒到自己主子上了,立刻把瓜子一丟就跑回來報信。
段凌淵輕笑出聲。
孟青的臉一下子綠了……
這可真是說什麼來什麼!
「主子,我在他們那邊看熱鬧。」雲鶴急匆匆地說道,「季婉瑩不是穿著下人的服嗎?剛好就撞見三皇子了,三皇子問怎麼了,又不好說自己掉糞坑裡去了。」
季婉瑩只說自己在皇宮裡落水了,上臟,回來后不想驚到三皇子,就乾脆在孟青的屋子了洗了個澡。誰知洗到一半上起了疹子,只能回來休息。
這番說辭含糊不清,掐頭去尾,不說三皇子了就連雲鶴都聽出了破綻之。
三皇子見吞吞吐吐,出去一趟居然連服都換了。
上又是漉漉的。
因此段文德對季婉瑩的解釋的半句都不相信。
畢竟不管怎麼說,若是在宮裡落了水,遠來是客怎麼會連服都不會讓換?段文德心中認定這乃是謊言,更讓他氣憤的是,季婉瑩居然說出了如此拙劣的謊言來糊弄他!
段文德然大怒,只認定了季婉瑩紅杏出牆,就要趕出去。
季婉瑩當然不肯,提出孟青能為作證……
聽到此,雲鶴立刻熄了看熱鬧的心,急匆匆地跑了回來。
「主子,你就不理,讓被三皇子趕出去!」雲鶴對於季婉瑩早就看不過眼了,對方幾次三番的想要找孟青麻煩,卻又自討苦吃。如今哪來的臉面讓孟青替說話!
「恐怕已經晚了。」孟青輕聲說道。
已看到季婉瑩急匆匆地朝這邊跑過來,上依舊是那套下人服,估計一回到住便被段文德撞見,並沒有時間換服。但灰撲撲的下人服外卻有披著一件桃紅的華麗外袍,想必是隨手從自己屋子裡抓的。
「孟青!你別走!」季婉瑩老遠便看到了孟青,扯著嗓子喊道,「你要給我作證,還我清白。」
走得匆忙,那下人的服又不似往日服那般巧,因此服的前襟隨著的走竟越來越敞開。不一會兒,便出了脖頸下雪白的,連鎖骨都可見。
段凌淵立刻轉頭,他低聲對孟青說:「我帶著你一起走?剛好守荒村明日要出第一批原礦,我準備現在趁著夜去看看。」
「不用,若是我跟著你離開,看季婉瑩的架勢恐怕會一路跟到底。」孟青並不遠暴太多的東西,況且和段凌淵同時離開太過於醒目,誰知道會不會被東方羽的眼線給注意到。
最好的方法是兩人一明一暗。
孟青在明吸引他人的注意力,段凌淵則暗中行事。
至於會不會有人詢問段凌淵的蹤跡,這也好說。左右段凌淵在外喜歡傷還在癒合中,只要推他在屋休息便可,總不會有人闖進來一探究竟的。
畢竟段凌淵的份和孟青不同,他到底還是祁國掌兵權的王爺。
渝國員平日里若是無事也不想惹他。
「去吧。」孟青笑著拍了拍段凌淵的手臂,「莫要待得太晚,回來后好好休息,明日咱們一起去找程老爺子。」
既然守荒村那邊的原礦已快出了,那麼孟青這邊就要加快聯繫馬車隊的事。
段凌淵微一頷首,又有些擔心地問道:「季婉瑩如此讓人厭煩,不若我讓人直接打斷的,免得日來擾你。」
「王爺!」孟青驚了。
這這這,這說得是什麼話!
段凌淵雖不是那種留的浪子,跟異也多保持距離看起來不是憐花惜玉之輩,可到底修養極佳往日也是很有風度之人。今日居然說出要「打斷的」這樣的話來,讓孟青又是驚訝又覺得好笑。
「老是纏著你,讓你連休息的時間都變了。」段凌淵認真地說道,「我見你總不忍心對下死手,這般善良雖是好事,但卻易讓人覺得你弱可欺。青兒,你下不去手的話,我來整治。」
善良無助,弱可欺?
雲鶴聽到自家王爺這番形容孟青的話,驚訝萬分,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。
王爺啊王爺,你這是怎麼了?你可明明就見識過主子的手段的,除了長相以外,哪裡和你說得那幾個詞沾邊的!
季婉瑩被主子整治得有多慘,你難道是下意識地忽略了嗎?
「謝謝王爺。」孟青看到段凌淵這般認真,不知為何,臉上突然有些發燙。輕聲說道,「這般小事我能理,王爺莫要為我擔憂。」
「嗯,我相信你。」段凌淵輕輕著孟青的秀髮,待要再多看幾眼,餘卻看到季婉瑩靠了過來。他眉頭微皺,本不想睜眼去看季婉瑩,當即便離開了。
雲鶴這才回過味來。
心中「呸」了一聲,心知自己又被這兩人秀恩秀了一臉。
季婉瑩心中滿是委屈和怒氣,看到段凌淵和孟青恩有加的模樣,更是讓滿心苦。那段凌淵看向孟青的眼神是那般溫專註,似乎滿眼只有孟青一個人,一見就知段凌淵對孟青用至神。
這樣的眼神讓季婉瑩嫉妒到心中發苦。
三皇子段文德對只有利用,偶爾讚也是因為外表麗而起的佔有慾罷了。
段文德可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。
季婉瑩咬了咬,盯著段凌淵離開的高大背影。
嫉妒和憤怒讓的表都有些扭曲起來!
為什麼?
為什麼的份,外貌,才都不比孟青差,可卻了幾分的運氣!
若是有孟青那般的運氣,此時該有多大的造化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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