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準備在這裡一邊開採原石,一邊煉製?」孟青看著已經開始搭造的簡易棚子,到頗為意外。
把礦石煉製可以使用的金子和鐵,需要專門的人來煉製。
如今若是就在守荒村煉製,那麼必須要派更多的人手來。可這樣做的話風險確實太大了,不僅太多人在此出沒容易引人注意,而且若是真的被發現了,那麼辛苦煉製出的礦就要拱手讓人了。
「孟姑娘,這裡離咱們祁國太遠了,我們便想著積攢一些煉製好的鐵礦和金子,一起運回去。」負責挖礦的暗衛解釋道。
孟青沉片刻,搖頭道:「若是被人發現,你們是跑還是不跑?」
「這……」暗衛愣住了。
按理說,若是被府發現派來了兵搶,暗衛們是要立刻撤離的。
可若是堆積了太多的金子和鐵,這都是他們辛苦煉製出來的,怎麼捨得立刻丟棄,保不住會和兵起了衝突。
俗話說強龍不地頭蛇,縱使這些暗衛們再強,也無法和當地的兵們當抗衡。不說功夫了,哪怕對方用人數,堆都能堆死你。
「把原礦煉製金子,需要能工巧匠,到時候兵來了他們怎麼辦?」孟青又問道。
這些暗衛若是不和對方,想要也並不是難事。
可是工匠們可是逃不掉了。
種種事加起來,在此地煉製礦確實是個不妥的選擇。
「那孟姑娘的意思呢?」
「你們先開採原礦石,我找人把這些礦石運回祁國。」孟青已經想好了對策,說道,「若是途中被人劫了,那隻頂多損失了些原石,而村子里也不用讓工匠過來,你們遇到了敵人立刻撤走。」
這樣的話更加安全得多。
暗衛點頭,但還是忍不住追問道:「若如此的話,必須要找靠得住的鏢局,否則經常往祁國運東西容易惹來懷疑。」
「此事你不必擔心。」孟青既提出了來了,自然也已有了法子,「我聯繫能聯繫到大商隊,他們經常來往兩國之間運送貨。我們的東西混在他們的車隊中也並不顯眼。」
而且大的車隊早就打點好了一路上的各種關係,也安全得多。
「一切聽孟姑娘的安排。」這下子,暗衛心服口服,不再多問了。
孟青準備找機會去尋在祁國的程家商行。
程家老爺子為了謝,把在祁國的香料生意送給了孟青。
兩人之間還因保命葯和冰丸有過易。
這一次孟青準備雇傭程家運送貨車隊中的一輛馬車,表面上是運些渝國特產,實際上把原礦石藏在裡面。
孟青有十把握程老爺子會答應此時。
也準備平日里小心些,哪怕每次運送的原礦一些,也絕不貪多。
接下來的幾日並無特別的事發生。
孟青和段凌淵按照計劃,一個治療好了守荒村的村民,一個則是安排好村民們搬遷的路線。
守荒村的村民在人不知鬼不覺間,地從京城旁的小村子里,搬到了大邁城附近。
跟著他們一起的還有段凌淵的一隊衛兵。
這日,段凌淵去守荒村查看金礦的挖掘況。
而孟青則收到了讓進宮赴宴的帖子。
「主子,聽說這是皇後娘娘舉行的宮宴,多是邀請京中的貴在花園中賞花詩,每年這個都會舉辦。」雲鶴把自己打聽來的報都說了出來。
「嗯。」孟青淡淡地應了一聲,興緻並不高。
是啊,玲每年都會在此時舉行賞花宴會。
這一點從是位之時便有的習慣。
而以往每年孟竹不管再忙碌也會參加。
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,玲從家的一位天真的小姑娘為了如今母儀天下的後宮之主,居然還保持著這樣的習慣。
「主子是不想去嗎?」雲鶴見孟青神平淡,急忙說道,「那我便去替主子回了,只說主子不適。」
「不必了。」孟青灑然一笑,把那子隨手放在了桌上,「我去,順便還能從那些貴口中打探一些報。」
這些日子東方羽卻沒有再給孟青送東西了。
這讓孟青鬆了口氣。
但京城中不知為何,卻開始流傳了很多不利於東方羽的流言。
傳言東方羽不知為何開始殺嬪妃和宮,並且開始吃一些助興的藥。許多人都猜測,是不是因為他之前在獵場傷,留下了疾,以至於在那方面開始力不從心起來。
這流言越傳越烈,而且各種細節說得有模有樣,似乎流言的源頭是直接從後宮傳出來的。
東方羽年齡不大,後宮一直塞滿了人,可膝下的子嗣卻不。
從他登基到現在,只有兩名皇子誕生。
孟竹所出的大皇子和如今玲生下的二皇子。
大皇子早已不在了,此事已了渝國的忌,畢竟當初以孟皇無雙的才,所有人都認定了生出的大皇子乃是渝國的天命之子,是鐵板釘釘的未來儲君。
可惜的是,隨著孟皇的離世,大皇子死後都不得安寧,連骨都沒有留下。
而玲所出的二皇子卻自子骨弱,聽說從出生后基本就沒有出過屋子。風一吹就倒,每到換季必定大病。
如此孱弱的子骨,再加上太醫斷言二皇子活不過三歲,這讓東方羽早早就放棄了這個兒子,只當沒有這個人。這幾年關於二皇子的消息幾乎沒有,讓許多人猜測二皇子已經沒了。
如今這個流言一出,對於東方羽的名聲卻是個致命的打擊。
為皇帝卻無子嗣,不僅會讓朝臣擔心社稷無人繼承,而在百姓心中,更是覺得皇室不穩,只有皇帝做了天大的壞事遭到了天譴,才會沒有一個兒。
「那東方羽為了加快傷口癒合服用了葯,現在有這等流言出來,倒是一點兒都不奇怪。」孟青想到東方羽因力不從心而氣急敗壞的模樣,心中就忍不住想笑,「他不僅不好好養著,居然還服用助興葯夜夜笙歌。」
聞言云鶴也起了幾分的好奇。
「主子,那他是不是真的……不行了?」
孟青似笑非笑地瞥了雲鶴一眼,低聲道:「可不僅如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