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痛罵后,周貴妃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一些。
可是沒注意到,自己後的碧溪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般,臉發白,微微抖。
「以後滾遠點,要不是我們陛下不適,怎麼會被你這樣的賤人鑽了空子!」周貴妃得意洋洋的話語還未說完,便被一道蘊含著怒意的聲音打斷了。
周貴妃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「陛,陛下?」緩緩轉過頭去,就看到東方羽正一臉鐵青地盯著他。
原來剛才責罵劉凝雪的聲音太大,引得東方羽走了出來。
怪不得這寧妃突然換了一副面孔,還故意說出些激怒的話來。
看著東方羽冰冷的眼神,周貴妃嚇得一抖,立刻跪了下來。
「陛下,寧妃不知後宮禮儀,臣妾正在教導,不想驚擾了陛下,還請陛下贖罪啊!」周貴妃驚驚地說道,「陛下,臣妾的哥哥一向治家頗嚴,今日之事,定然是有什麼誤會。」
「陛下,我們周家對您忠心耿耿,絕無二意,您莫要聽了那些小人讒言,對我們周家要趕盡殺絕啊!」
聽了這話,東方羽的臉更難看了幾分。
「朕剛下朝沒多久,怎麼朝堂上發生的事你就知道得如此清楚!周淑怡,你莫不是在朕邊安排了人?」東方羽冷哼一聲,怒道,「你為貴妃卻猶如潑婦罵街般在書房外大喊大,何統!」
聽到東方羽的口風不對,周貴妃心中一涼,知道是自己在急中說錯了話。
後宮干政,揣聖意,這兩項乃是大忌。
其實平日裏各家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,只要不越界,東方羽也懶得去管什麼。可今天周貴妃口不擇言,又剛好撞上了東方羽想要發落周家之時,卻是讓周貴妃暗道糟糕。
果然,東方羽眼睛微瞇,冷漠無比地說道。
「傳朕旨意,周淑怡行為不端,格偏頗,妄自窺探上蹤!今廢除貴妃之位,閉門思過!」
「陛下!」周貴妃尖了起來,「您不能這麼對我啊!」
「閉,你吵得朕頭疼!來人,把拉下去!」
東方羽毫不憐惜地呵斥著,他看著幾名太監上前把周貴妃拖走,看著周貴妃緻的妝容被淚水弄花,心中只沒有半點憐惜反而覺得十分煩悶。
這世間萬,無論再稀有麗的,只要對他無用那在東方羽眼中便是可以拋棄的廢。
劉凝雪在侍的攙扶下站了起來,低頭順目地對東方羽行了一禮。
這般淡然不爭不搶的態度,倒是讓東方羽對高看了一眼。
如今他自覺好了許多,這寧妃自從宮來空有一個妃子的名頭,倒是沒有侍寢過。
東方羽正準備吩咐太監今晚就翻寧妃的牌子。
卻又見皇後邊的大宮玉竹領著好幾位面生的人款款走下。
「陛下,皇後娘娘掛念您龍安,又擔心邊的人伺候不好,便特地送來了幾位新的宮伺候您。」玉竹恭敬地說道,「們或擅調羹,或擅竹,還有一位聲音極其悅耳猶如黃鶯啼,若是陛下看書累了,可讓念給陛下聽。」
這幾位人環燕瘦,各有風姿。
們或俏麗可,或是風萬種,卻都帶著後宮子上沒有的一兒勾人的味道。
東方羽卻是心中一喜。
這皇后玲一直對他冷冰冰的,如今主送上人來,怕是此次的刺殺讓他們家到了害怕,如今卻是來服了。
家乃是大家族,東方羽還是願意維持下表面的平和,直到榨出他們所有的利用價值。
「嗯,告訴皇后費心了。」
那幾位人卻是頗為大膽,竟敢地盯著東方羽瞧,倒是讓東方羽頗信息。有了新人,他想要翻劉凝雪牌子的心又淡了下去。
當晚,這幾位新人都被東方羽留了下來。
宮裏的嬪妃議論紛紛,氣得不知摔碎了多的茶杯。而周貴妃被貶,從貴妃降到了貴人的事也了宮中之人的笑柄。平日跋扈,仗著娘家得勢得罪了不人,現在一朝失勢,任誰都想要來踩一腳。
東方羽置了周家,家又對他服了,再加上好轉那幾個人殷勤小意,倒是讓他覺得心舒暢起來。
朝廷上一片風平浪靜,也不知是被那場刺殺鬧得怕了,還是什麼別的,原本吵做一團的大臣們全都一致對外調查起了所謂的南疆刺客來,又讓東方羽到省心極了。
一時間,他只覺得一切都變得順心順意起來。
除了孟青一直以段文德重傷不能離開照顧而無法進宮以外,後宮的新人,臣子們的聽話,都讓東方羽覺得極其舒心。
特別是他安的探子稟報那東方厭不適,每日早晚必頭疼異常,這更讓他覺得稱心如意。
「東方羽又派人鬆了東西。」段凌淵在院子裏慢慢地走著,既要做戲便乾脆做全,他索按照傷剛剛恢復的模樣,時不時在人走一番。
「他對段文德道是很重視,這是第三次送東西來了。」孟青坐在一旁看著段凌淵假模假樣的聯繫行走,心中只覺得很好笑。
此人還裝得上了癮,平日沒人的時候,也裝病人以此故意使喚自己。
「除了第一次來打探消息以外,剩下的幾次都是送給你的。」段凌淵似乎意有所指,飛快地瞥了孟青幾眼。
「哦,那有何值錢的東西留著,等有機會送到當鋪去。」孟青不為所,淡淡地說道,「今後要用錢的地方很多,他既要送錢來那便讓他送好了。」
段凌淵微微一笑,話鋒一轉,好奇地問道:「我見你這幾日都在熬煮湯藥,是尋了什麼新方子?」
「是為了給東方厭治頭痛。」提到此事,孟青卻是一臉無奈,「他這頭疼來得突然,平日也無病癥,卻是說發作就發作,著實奇怪。」
為此孟青翻看了許多醫書和藥方,都沒研究出了個所以然來。
段凌淵沉了一會兒,低聲說道:「以你的醫竟也瞧不出什麼端倪來,怕是只有兩種況了。」
「一種是東方厭得了某種極為稀罕的病,極難發現病。」
孟青點點頭,也怕是這種況。
東方厭本就不好,若再患上什麼奇病,那對他的恢復可謂是雪上加霜了。
「那第二種況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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