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聽到孟青繼續說道:「再另找幾人,尋那些酒樓,只說是刺客是東方羽出手想要殺掉不聽話的員,只不過被歹人混了進去,反而傷了東方羽。」
這下子云鶴明白了。
眼睛發亮地盯著孟青,連連點頭。
如今輿論形勢卻是對祁國不利。
兩國象徵也不是一日兩日,雖然自從孟皇死後,渝國國力衰敗無力再起爭鬥,但這日積月累下來的觀念卻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。
縱然孟青如今以祁國人的份救治了不渝國百姓,可他們激的是孟青這個人,對待祁國的態度還是比較敵視的。
如今孟青卻故意散佈兩個不同的消息。
謠言傳得多了,三人虎,相信的人便多了。
更妙的是,一方人相信了是南疆之人所為,另一方人則相信了是東方羽所為,他們定然都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。見到意見不同的,便一個勁兒地想要說服對方。
這兩方互相較勁兒,便會忘記了那個最初的傳言——那個說是祁國人所為的傳言。
這樣便能避免了周圍渝國百姓對他們這些祁國之人的敵視。
雲鶴越想越覺得妙,心中對於孟青心思敏捷的程度也大佩服。
也許,孟姑娘其實也不比王爺差……
這個念頭一從雲鶴腦中冒出來,便再也按不下去了。
孟青去城中各藥店轉了一圈兒,確認天花的況已經大有好轉。不路人認出了孟青,是要送給自家的農產,最後孟青回府的時候,原本空的馬車中卻是塞滿了土豆蘿蔔白菜之類的東西。
這讓段凌淵知道了,又故意拿著話頭逗了孟青一番。
兩人打鬧了一會兒,就聽到段雲來報,門外有人送來了不東西,聽說是渝皇聽聞三皇子傷了,特地送來的。
「果然,這兩人勾搭在了一起。」孟青瞭然地說道,「不然以東方羽的子,對他沒有用的就算是死在他眼前,他也本懶得看一眼。」
段凌淵拉起了的手,有些擔憂地看著。
孟青一愣,接著笑道:「這道坎我早就過去了,如今他對我而言只是陌生人罷了。他也配我每日裏恨得咬牙切齒的?我只是有仇必報罷了。」
看到孟青釋然的模樣,段凌淵揪起的心也稍放下了些。
他向來是知道的。
孟青子傲,不屑於騙人。
說放下了,那定然就是放下了。
可當初段凌淵欺騙,這口氣孟青卻是咽不下的。
「段文德被你麻了三天,現在還在呼呼大睡,怕是醒不來的。」段凌淵想到段文德被孟青整治了那般模樣,又覺得有些好笑,「季婉瑩卻是一直躲在屋子裏不出來,吃喝都讓的侍送進去的。」
「暫時沒臉出來。」孟青還算較為了解季婉瑩。
那季婉瑩最是要強不過,一向以未來的皇子妃自居,言語中也喜歡擺架子。
昨日段文德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那般懦弱無能,季婉瑩就在不遠看著,自然會覺得面上無。短時間若無其他事,是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了。
來人只是宮裏的小太監,因此段凌淵和孟青都沒有出去。
東西是段雲拿回來的。
裏面是些傷葯和渝國的特產,也並沒有信之類的品。
「看來東方羽若是要和段文德聯繫,卻是用的別的法子。」孟青看著屋子外的燈籠有些出神,「東方羽想用段文德來監視東方厭,可我們卻能反過來監視段文德的一舉一。」
段凌淵走到後,輕輕地摟住了。
低頭輕嗅著孟青的發香,段凌淵說道:「宮裏眼線傳來的消息,太醫院的某位太醫突然消失了,說是告老請辭了。可卻沒人找得到他……現在宮裏人心惶惶,都在說那位太醫是被東方羽給殺了。」
「殺了太醫還掩蓋消息?」孟青靠在了段凌淵堅實的口,嗤笑道,「東方羽怕是昏了頭,不知道『蓋彌彰』這四個字怎麼寫嗎?」
若是太醫治得不好,哪裏怒了東方羽,他責罵或是罰旁人卻是不敢說什麼的。
如今那太醫直接消失不見,卻又做得不嚴,被人瞧出了端倪。
這旁人又不是傻瓜,自然會在心中琢磨一下。
為何太醫給咱們陛下看病,卻被悄無聲息地理了,莫非咱們陛下的病見不得人?他到底得了什麼見不得的病?
「我那日果然沒看錯,東方羽大部模糊,服都被浸紅了,若是好好調養倒是能恢復,可他偏偏作死服用那快速癒合的飛仙生。」孟青心中對東方羽並不半點同,只冷笑了兩聲,「如今傷口表面癒合,卻落下了病。」
「枉死的太醫定是個有能耐的,否則也不會瞧出來。」
說道這裏,孟青想到太醫直言勸說卻落得如此下場,也是學醫之人,難免有幾分的兔死狐傷之。
「天無絕人之路,東方羽卻親手斷了他唯一的生路。」
「看著吧,若他繼續夜夜笙歌,三天之必力不從心,十日病發作定會日夜疼痛!若再勉強,只怕他這輩子都不能再當男人了。」
段凌淵那日之聽孟青隨口說了一句,今日細聽之下,才知東方羽竟傷得如此嚴重。他雖心中厭惡東方羽到了極點,但聽到他不能再當男人時,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背後一涼。
段凌淵了鼻子,輕咳兩聲,小心道:「青兒,若是我今後不小心惹得你生氣了……」
孟青側頭瞥了他一眼,瞧出了他的小心思,當即失笑道:「你又在胡說什麼,你惹我生氣了我打你一頓出氣便可,難道你以為我會……」
話到邊,孟青突然停住了,狠狠瞪了他一眼,眼神里卻帶上了幾分。
段凌淵「嘿嘿」低笑了兩聲。
孟青只覺得「轟隆」一下,整個臉瞬間變得通紅。
轉就住了段凌淵腰間,毫不客氣地用力一一轉,低聲罵道:「好你個八王爺,幾時變了登徒子了!」
段凌淵吃痛,又不忍用力推開孟青,只能忍痛喊冤。
「青青,本王連笑一聲都不行嗎?八王妃要謀害親夫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