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凌淵的摺子上寫著,因在渝國遇上了刺殺三皇子的刺客,周圍護衛人手不夠,因此不得已調來了邊境段凌淵手下的大軍。
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三皇子的安全。
現在三皇子傷,心中惶恐,只得用更多的保護來讓人安心。
看著段凌淵把摺子派人用快馬送了出去,孟青笑道:「段文德哪裏傷了?」
「手指。」段凌淵有些哭笑不得,嘆道,「他本來一點兒傷都沒有,結果我的人去扶他起來,他嚇得手抖,卻是到了地上的刀子,是把手給割傷了。」
孟青忍不住大笑了起來。
這段文德在京中,倒是一副一表人才的模樣。這出了祁國首都的溫室,出來不過稍微遇到些事便原形畢。
這樣的男子若真的讓他為了皇帝,那恐怕才是祁國的浩劫。
「我去看看他。」孟青眼睛一轉,卻是想到了個好主意。
段文德之前來噁心了一次,孟青當然要趁機好好地報復回去。
「你想做什麼?」段凌淵拉住了孟青的手腕,「他一直對你不死心,無事還是離他遠一些。」
「他已經被那些刺客嚇破了膽,本不敢對我再做什麼。」孟青毫不在意,有把握,如果段文德真的敢對無禮的話,定會把他揍得滿地找牙。
看著段凌淵眼神閃過的一醋意,孟青頓時明白了,笑道:「我讓雲鶴幫我提藥箱。」
見執意要去,段凌淵也沒有阻擋。
他手下的軍隊頂多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,那時有他們在旁邊護衛,想必再無宵小之徒敢來窺視。再加上段龍淵知道段文德傷之事後,他定不會再派刺客來。
孟青一路到了段文德的馬車中。
段文德正裹在棉被裏瑟瑟發抖,季婉瑩卻沒有陪在他邊。
看到孟青,段文德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。
「你果然還是放不下我的。」他起就想要來抓孟青的手,「聽到我傷你便急急地趕來,我就知道,你心裏還有我。」
孟青皺著眉頭躲過了他的手,忍著心裏的噁心,開口說道:「我乃是醫正,祁國車隊里哪怕是小貓小狗生病了,我都會去瞧一瞧的。」
「我見你之前最抱著那等小貓在懷中,如今我病了,你是不是也要抱著本皇子?」段文德只以為孟青的冷臉是拒還應,突然湊了過來,出手就想要抱著孟青。
孟青毫不客氣,一掌直接打在了他的口。
段文德跌回在地。
還不等他開口說話,孟青上前直接點中了他的道。
段文德只覺得上一麻,整個人都彈不得。
「雲鶴,掰開他的。」
孟青取出了煮好的草藥,也不等它放涼,就這樣直接倒進了段文德的裏。段文德只覺得那葯又燙又苦,可被雲鶴控制著,他本就吐不出來,只能被孟青把整碗葯都灌進了肚中。
待他喝完葯,孟青這才解開了他的道。
「你給我喝了什麼!」段文德張地想要把草藥嘔出來。
孟青給了雲鶴一個眼神,雲鶴活了下手腕,乾脆利落地用準備好的大紗布把段文德裹得嚴嚴實實的,只出了他的頭在外面。
「三皇子放心,聽說你傷頗重,又到了驚嚇,我特意替你熬煮了安神的好葯。」孟青用腳尖踢了踢段文德的,發現他無法移,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,「此葯會讓你迅速安眠,痛痛快快地睡上三天三夜,就算是刺客把您了幾個窟窿,您也醒不來。」
這番話嚇得段文德的臉都發青了。
「你,你這是殘害皇子,是要殺頭的。」
孟青嗤笑道:「我明明在給你治病,你若是不信,等三天後醒來找個大夫給你瞧瞧,看他能查出我給你下了什麼毒!」
說話間,段文德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。
他手腳發麻,竟然連舌頭也開始麻木了起來,最後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,直接昏睡了過去。
「你就好好地睡一覺吧,免得再搞出什麼麼蛾子來!」孟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冷冷地拋下了這句話。
「主子,您不怕他醒來后找你麻煩嗎?」對方畢竟是位皇子,雲鶴心中雖然覺得很痛快,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。
孟青頗意外地看了一眼。
這雲鶴一直對不過是面子,只不過平時較為聽話,看在段凌淵的份上孟青倒也沒有破什麼。
怎麼如今看來,雲鶴對的態度倒在不知不覺間變了。
變得會主擔心起來。
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變化。
對於人心,孟青向來不喜歡強迫他人,若是懂之人自然會懂。若是心不在這裏的,孟青也不會強留。
如今的雲鶴,似乎逐漸接了孟青是主子的事實了。
「不用擔心,等到他醒來后的藥已經完全消失了。」孟青敢出手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,「我乃是醫正,就算他到嚷嚷我故意整治他,沒有證據也不會有人相信的。」
「這就好,不然這三皇子總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主子你,趕都趕不走,每日看到也真讓人心煩。」雲鶴扶著孟青從馬車中走了下來。
剛沒走兩步,雲鶴突然低聲道:「怎麼又來了個膏藥。」
「什麼?」孟青還沒反應過來,就遠遠地看到一人朝著沖了過來。
那人看著,滿臉笑容,眼睛亮晶晶的,像是小狗看到了主人一般。他邊跑邊對著孟青喊道:「娘子,娘子我終於找到你了,你跑到哪裏去了,有沒有傷?」
孟青看到他,忍不住到了一陣頭疼。
果然,暫時擺了段文德那狗皮膏藥,這東方厭怎麼又粘上了自己。
想也不想,轉就快步離去了。
東方厭卻越跑越快,跟在後不走了。
「娘子,你為何不說話?你是不是在生氣我沒有找你啊?」
路過的侍見他如此模樣,都忍不住捂住輕笑看起了熱鬧。
孟青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停下了腳步,轉過板著臉說道:「說過多次,不許我娘子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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