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凝雪喬裝到了段凌淵大帳門口。
一心急著去見段凌淵的並沒有注意到,為何這次侍衛沒有把攔在門外,而是直接放了進去。
「八王爺,你沒傷吧?」劉凝雪進門便看到段凌淵正在看兵書。
癡癡地看著段凌淵英俊的面容,心中原本的怨恨竟如春日暖下的積雪般消融不見了。
「嗯。」段凌淵冷冷地掃了一眼,冷漠地說道,「你來幹什麼?」
「我給你來送東西。」劉凝雪現在把那盤果子放在了段凌淵旁,接著拿出了被倒出另裝的飛仙生遞了過去。
段凌淵沒有手去接,反而目警惕地看著那瓶子。
劉凝雪也不惱,反而輕笑了聲,聲道:「難道王爺還信不過過我?這瓶子里乃是飛仙生,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。」
「剛才我聽人說,王爺的確實能站起來了,但還需休養。」
「這葯療傷卻是極好的。」
段凌淵接過瓶子,放在鼻子下一聞,點頭道:「的確是飛仙生。」他卻是沒有收下這葯,反而還給了劉凝雪。
「王爺,你……」劉凝雪急道,「你若是用了這葯,腳會好得更快。」
「你自己留著。」段凌淵淡淡地說,「我靈草的藥效還未完全吸收,不能再用別的葯。」
「你自己收好,這乃是祁國皇室葯,莫要落其他人之手。」
開玩笑,段凌淵怎麼會用旁人送來的藥。
他乃是王爺之尊,怎麼會不知道祁國皇室的葯是什麼。
而這東西一直都死死地把控在他那好哥哥的手中。
段凌淵只要稍作推斷,就知道劉凝雪手中的葯是從哪裡來的。八是三皇子段文德給的。
而段文德為何會把這種保命的葯送給劉凝雪?唯一的解釋便是,他需要劉凝雪去幫忙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。
劉凝雪如今是東方羽的妃子,東方羽又傷不輕……
段凌淵心中冷哼一聲,怕是那段文德想要勾結東方羽,尋求在渝國的勢力幫助他獲得儲君的位置!
若真如此,那便是叛國的死罪!
劉凝雪卻沒料到在短短時間段凌淵能夠想得這麼多。
耳中全是段凌淵說的那句「你自己收好」。
這是他在關心自己?
是擔心自己傷,所以才讓把葯留著用嗎?
這樣一想,劉凝雪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甜的覺。
乖巧地點了點頭,把瓶子收好,卻是低頭抬眼飛快地看了段凌淵一眼。
「淵哥哥……這是渝國特有的鮮果子,你嘗嘗吧……」劉凝雪突然改了稱呼,帶著幾分說道。
的手指修長,指尖塗抹著淡的蔻丹,看起來弱無骨。這雙玉手輕巧的拿起了枚鮮紅的果子,看上去更讓人食指大。
那果子散發出了一子香甜的味道,看上去香甜多,倒是和祁國的水果完全不同。
劉凝雪見段凌淵沒有,心下一發狠,竟然不顧孩子的矜持直接舉著那果子送到了段凌淵的邊。
「噗!」的一聲輕笑從門口傳來。
劉凝雪的一下子僵住了,一點點地轉過頭,就看到孟青帶著笑意,掀起簾子走了進來。
「寧妃娘娘果然是熱好客啊。」孟青笑著坐到了段凌淵邊,「怎麼不吃?人家都喂到你邊了。」
段凌淵坐得筆直,鼻觀眼眼觀心,聲音邦邦地說道:「這不合禮數。」
「八王爺果然魅力非凡啊。」孟青隨手拿起了一枚劉凝雪送來的果子,湊到鼻子上一聞,忍不住笑出了聲,「寧妃娘娘這果子上可是滴了合香?若是我晚來一會兒,八王爺吃了果子,恐怕此時渝國陛下的頭上可是要戴上好大一頂綠帽子。」
被孟青破心思的劉凝雪,臉瞬間變得通紅!
飛快地把那盤果子搶了回來,惱怒道:「你在胡說八道什麼,這果子是好果子,你莫要含噴人!」
「那你吃一個給我看看。」孟青卻是嗤笑道,「劉凝雪,你如今好歹也是位居妃位的人了,怎麼手段還跟往日一般拙劣。你今日若不把事說清楚,就別想走出這大帳!」
「你想要做什麼!」劉凝雪厲聲道,「我可是寧妃!你敢對我出手就不怕被陛下責備嗎?」
「寧妃?」孟青上下打量了一番,眼帶戲謔,淡淡地說道,「你換上這一侍服來就是為了掩人耳目,怕是你的侍都不知你去了哪裡吧?」
劉凝雪一時語塞,出來都是的,怎麼可能告訴那些不知是誰派來的侍們的向。
但依舊不服輸,梗著脖子道:「那又如何,難不你還敢殺了我?」
「也不是不能。」孟青的語氣漸冷,目有人刀子般讓劉凝雪到有些淡淡的懼怕,「反正這到都是,現在一刀子把你結果了,臉劃花了,往外面一扔,誰能找的到你?」
「就算有人發現寧妃不見了,這被刺客殺死的人太多了,渝國皇帝為了避免麻煩,肯定會把你的死推到刺客頭上!」
「劉凝雪,早就告訴你莫要再來惹我!」
「你真以為我是那等任你欺辱而不會還手之人?」
劉凝雪見孟青神凝重,不知是故意嚇唬自己還是真有那打算,頓時嚇得花容失。
知孟青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,只能轉頭看向了段凌淵,語帶哀求地說道:「八王爺,淵哥哥,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。」
「我今日來真的只是來看看你的啊……至於說的什麼合香,我是半點不知的……」
「淵哥哥,你信我啊,那果子怎麼可能會有問題?不過是孟青胡編造的,想按個罪名在我頭上。」
說話間,劉凝雪眼中眼淚,整個人凄慘又無助的模樣像極了一朵無辜純小白花。
普通的男人看到這般模樣,怕是立刻神魂漾,恨不得撲上去好好憐一番。
段凌淵卻是面無表,只淡淡的扔下了一句。
「既你說那果子並無問題,那你便吃一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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