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，睡中的燕青打個寒。

燕青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，也不知睡了多久，吵醒的是臺上的靜，有人往家臺上丟空易拉罐，砰砰響不停。

燕青眼，站起來走出去。

瞧見隔壁臺上，站了一人，對說：“喲，在呢？”

初春夜里的風冷，吹的燕青打個激靈，困意消的七七八八：“怎麼今天還打算激戰臺，讓我觀看，然后對你的能力評頭論足？”

靳雪初撇道：“嘖，你倒是上一點把門的都沒有。”

燕青個懶腰：“說的好像你有似得。”

“明天有事兒嗎？”

燕青涼涼道：“我一小演員，你說能有事兒嗎？”

“那明一早跟我去攝影棚拍MV。”

“行啊，不過你跟麥姐談好價格了嗎？”

靳雪初笑道：“就看在你評價我腰力不錯的份兒上，我也不會給你。”

燕青笑了笑，心里難得輕松了片刻。

轉頭看靳雪初，黑暗中看不太清他的臉，覺做夢一樣，跟舞臺上那個閃耀的巨星就這麼隔著不到兩米的距離，胡說著沒邊際的話，和舞臺上的那個人，完全不一樣。

燕青問他：“你這麼有錢，還住這里？”

靳雪初：“礙你事了？”

“倒是沒有……”

“夜還這麼長，既然都睡不著，不請我去你那坐坐？”

燕青轉個，趴在欄桿上，托著下看靳雪初：“這是在跟我約|炮嗎？”

燕青那張臉，在夜中仿佛也能發似得，的眼睛是亮的，像狐貍一樣，對上的眼神，靳雪初就覺得心里在。

他道：“那——約嗎？”

燕青回他：“比起殘害同類，我更喜歡禍害別人。”

靳雪初愣了半晌，突然哈哈笑起來。

“我就喜歡你這脾氣，昨天在臺上打一照面，就知道是同類，約|炮不行，喝酒總可以吧？”

“當然可以。”

靳雪初回屋拿了兩罐啤酒，隔空丟給燕青一罐。

靳雪初開玩笑似得對燕青說：“其實，你何必這麼辛苦？跟我傳個緋聞，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
燕青認真點頭：“說的是，跟你捆綁炒作，的確是可以迅速躥紅……可是，你為什麼幫我？”

只見一面的人？

為什麼要幫？

沒有大火的明星希因為緋聞上頭條，尤其是靳雪初這種。

天上掉餡餅的事兒，從來都不是白白的。

靳雪初喝一口啤酒，笑道：“想上你啊……”

燕青沒說話，靜靜看著他。

靳雪初自己笑起來：“開玩笑的，你還真當真啊，想上我床的，怎麼也得是個一線紅星吧？你看你，十八線都算不上。”

燕青笑笑，沒放在心上，今晚有些疲憊，跟靳雪初聊了兩三個小時，就困的直打哈欠，然后丟下靳雪初自己回房睡了。

靳雪初自己在臺上一連了三香煙，然后自嘲一笑，到了這年月，竟然還真能見一個，看見他不是跟看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