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刀哥盯住的混混微微點頭。
有他示意,刀哥原本快要被趙東擊碎的自信心又一點一點恢複。
他緩了一口氣,這才說道:“趙老弟,我小刀不是第一天出來混,你嚇唬誰?別說我對王總沒什麽想法,就算我真的想要追,一個未娶,一個未嫁,連法律都管不著,你有什麽資格跑這說東說西?”
趙東略詫異,幾乎是眼看著刀哥離掌控。
他心中清楚,一旦現在沒有刀哥就範,以後也就沒什麽機會了,雙方必然是無法緩和的僵局。
正想著,包廂外傳來紛的腳步聲。
應該是有人報了警,包廂裏線黑暗,強手電晃得人眼花。
有警察嗬斥,有混混反口,讓趙東瞬間就為了眾矢之的。
王如月第一時間出麵解釋,替趙東作保。
刀哥的眼神在王如月上趁遊走,“姓趙的,你他媽給老子等著,今天的事早晚讓你還回來!而且不怕告訴你,王如月我上定了!”
趙東瞇眼,“我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威脅!”
刀哥極有底氣,“老子就威脅你了,你他媽敢把我怎麽樣?”
“我敢讓你後悔做人!”
聲音落下,趙東抓住酒瓶的手掌驟然繃,幾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第三瓶酒當眾砸下!
王如月傻在原地,怎麽都無法理解這個男人如此行徑的目的。
眼看著刀哥栽倒,趙東微微挑起了角,既然做了死敵,他哪裏還會給對方留麵子?
不管刀哥今天如何局,被人抬出輝煌的事實終究無法改變,你不是麵子嘛?今天我就讓你刀哥徹底的麵掃地!
趙東丟掉剩下的半截酒瓶,大大方方承認道:“今天的事跟別人沒關係,是我們兩個的私人恩怨,我跟你們回去。”
一句話,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摘了一個幹幹淨淨。
輝煌的一眾保安呆愣片刻,眼見趙東把所有的責任主攬在肩上,心中說不出的激。
如非必要,沒誰想卷進這樣的麻煩裏,就算平安無事,事後也肯定要被混混們惦記上。
而且今天這事占不住理,哪怕是混混們主挑釁,那也不能濫用私刑。
見趙東如此擔當,不人都去了一塊心病。
馬剛第一時間開口,“對對,這事跟我們都沒關係,除了他,誰也沒手。”
話雖如此,可有趙東珠玉在前,不人都瞧不起馬剛如此弱的做派。
一向以馬剛為首的輝煌保安部,第一次因為一個外人的出現,而出現了一裂。
……
王如月抓著手機,臉焦急的在派出所門外踱步。
人已經進去半個多小時了,除了趙東等人,還有幾個指證的混混也被一同帶了回來。
刀哥被送進了醫院,而且趙東手的時候有目眾睹,即使對方挑釁在先,這事也本解釋不清楚。
王如月懊惱的跺著腳,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,趙東這個笨蛋為什麽要如此衝行事,這不是授人以柄嘛?
在商場爬滾打多年,也認識不關係,可剛才一番電話打下來,全都是石沉大海。
王如月心中清楚,這種和稀泥的司一向最為棘手,而且刀哥等人份敏,十有八九是私下和解。
可警方今天的辦事效率卻出奇的高,剛才有人出來通報,說這事已經定為蓄意傷人,別說保釋,連請探視都不行,趙東今晚就要被送去看守所。
賠錢是肯定的,不了還要被判刑!
王如月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,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端倪,整件事的背後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推,表麵看似公平正義,背後卻暗流湧。
想不明白,一個份敏的混混而已,也能有這麽大的能量?
王如月不敢往深揣測,猶豫了好一陣,把電話打給了一個不願意輕易用的關係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,“這件事跟你沒關係,姓趙的得罪了人,你別攙和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?”
男人聲音變冷,“你讓我出麵,幫你撈別的男人?”
王如月麵苦笑,“我這會找不到其他人了。”
對麵斬釘截鐵道:“別說我不會幫忙,就算我想幫也幫不上,這家夥得罪的人不簡單,三五年的刑期肯定是躲不掉,你通知他的家人吧!”
不等王如月繼續張,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忙音。
整個人如墜冰窟,通知家人?對方的一句話,相當於徹底判了趙東死刑。
王如月怎麽都想不明白,一樁小麻煩而已,鬧破天也就是多賠點錢罷了,怎麽就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?
至於世外,做不到,如果趙東不是為了幫,也不會被人落井下石。
可是已經把能用到的關係全都問了一個遍,如今又能怎麽辦?
恍惚間,想起了趙東路過邊時遞來的電話。
好在手機沒有碼,簡單作一下就解了鎖。
屏幕上隻有一個電話,備注了一個“唐”字。
王如月來不及多想,下意識把電話撥了過去。
剛剛接通,就聽那邊有人罵道:“姓趙的你個王八蛋,老娘正要找你算賬呢,你還敢給我打電話?”
唐在電話那頭氣的不輕,要不是白冰讓以大局為重,早就過去找這個家夥的麻煩了。
上次那條朋友圈所造的後癥,直到今天還在發揮作用,讓幾乎為了圈子裏的笑柄。
要不是任務臨近,非得一報還一報!
可還不等繼續發火,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,“你好,請問是唐小姐嘛,我是趙東的朋友。”
唐一愣,聽對方把話說話,臉也變得古怪起來。
……
王如月掛斷電話,心裏也是沒有底氣。
不知道趙東把電話遞給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如此,眼下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。
就在這時,派出所的門口停下一輛車,刀哥在幾個混混的攙扶下走了出來。
看見王如月,他整個人都神了,“呦,這不是王總嘛?”
王如月尋聲轉頭,隻見刀哥的腦袋上纏著繃帶,臉上一副張狂到不可一世的模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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