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韓太太，如果你以後有的下落，麻煩你第一時間告訴我。還有就是……人心隔肚皮，你千萬要記得這句話，就算跟你是一同長大的姐妹，現在也分開很久了，變什麼樣子其實你本不知道。」

程鹿言盡於此，「好好保重自己，別忘了你是韓先生的命，你要是出事了，他恐怕也活不下去。」

何慧君雖然單純，但不是傻。

多聽出了一端倪，輕輕地點點頭。

離開韓家，程鹿心緒不平，沒忍住給顧辭打電話。

「你也會想起聯繫我，我真是得要哭了。」這男人張口就是一句打趣。

「我有正事跟你說，我找到了一點關於何寶雲的線索。」

「好。」顧辭沉默幾秒，「剛好，我也有事告訴你，我過來找你吧。」

「嗯，我在宸園等你。」

一個小時后，顧辭和程鹿幾乎一前一後抵達宸園。

胡伯已經煮好了甜湯，廚房裏正在準備晚餐。

程鹿：「留下來吃飯吧。」

都這個時間了，趕人回去似乎不太好。

顧辭笑了：「真開心，今天是什麼日子，你居然主給我電話，還主留我吃飯，太是不是要從西邊出來了。」

臉蛋微紅，瞪了男人一眼：「太還是從東邊出來的，你別多想。」

將在何慧君家裏看到的照片和聽到的一切都告訴他。

「所以，何寶雲背後幫抹去痕跡的人確實厲害，居然連你我都瞞了過去，如果不是今天看到照片，我也不會相信。」

更重要的是，遇到何慧君只是巧合。

如果沒有汪玉兒的事，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跟韓東打道，更談不上與何慧君見面了。

顧辭面沉沉。

「你怎麼了？」程鹿覺得他表怪怪的。

「既然你知道了這個，有些事我還是不瞞著你了。」顧辭似乎下定了決心，「你還記得蘇蘇吧。」

「嗯，那個對你死纏爛打的人，不是被送走了嗎？」

「死了。」

「什麼？」程鹿大吃一驚。

「在剛剛院沒多久，就死了。雖然定為意外，對藥過敏，但是後來我派人查了，是被人殺了的。」

聽得心跳抖：「是何寶雲？」

「我在監控里看到一個奇怪的背影，跟何寶雲很像。」

閉了閉眼睛：「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？」

「我不想嚇著你，而且這種事告訴你也沒用，我會保護好你的。」

「保護我？讓我什麼都不知道，然後你用你的命來保護我嗎？你還知道我很重要，難道對我來說你就不重要嗎？」緒有點綳不住了，「顧辭，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好？我只想你好好的。」

「我也不想，但……這是本能。」ζ°.XX.♂

男人苦笑著，手了的鬢角，「哪怕你現在想離開我，我還是本能地想對你好，我控制不住自己。」

的心頭像是被重重撞了一下。

下一秒，抱著他。

不需要言語，也不需要什麼眼神，現在只想抱著這個男人。

「下次要跟我說。」好不容易，穩住緒。

「好。」

「還有，何寶雲的事也不準瞞著我。」

「好。」

「笨蛋。」

顧辭笑了：「傻瓜。」

他地抱著，片刻都不想鬆開。

「鹿鹿，你現在可以……」

他的話還沒說完，程鹿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
是穆蒼。

歉意地看了顧辭一眼：「等會兒說，我接個電話。」

「嗯。」

當著他的面接聽：「喂，穆蒼，有事嗎？」

「我找到你師父了。」

「真的？在哪兒？」程鹿激起來。

「雪原大陸。」

「我現在就過去，你等我。」的聲音剋制不住地抖。

「等等吧，你現在不適合來這兒，要是你師父知道你為了他不顧自己和孩子的安危，他會高興嗎？我現在已經安排救援隊過來了，大概兩天吧，就能帶你師父回川城，我辦事你放心好了。」穆蒼那邊冷風呼呼，吹得他的聲音聽起來都不算很清晰。

「謝謝，謝謝你……」幾乎喜極而泣。

「不用客氣，你只要記得我的好就行。」

掛斷電話，程鹿轉摟著顧辭的脖子：「穆蒼找到我師父了，就在雪原大陸！」

「我知道，我聽見了。」顧辭角泛著淡淡的苦。

興得兩眼放：「我已經好久好久沒見到他了，我好想他，他會好嗎？」

「會的。」他抱著，溫熱的大掌不斷安著的後背。

真可惜，他其實也派了人手過去，只是棋差一著，還是敗給了穆蒼。

接下來的兩天，程鹿都沉浸在興中。

顧辭擔心緒波太大，會影響到和寶寶，乾脆找理由住下來。

這一次程鹿也懶得再趕他走。

終於，穆蒼帶著沈沖回來了。

一回來，沈沖就被送了醫療中心。

其他醫院程鹿不放心，這也是一開始跟說好的。

顧辭陪趕去，剛好看見沈沖被安放在擔架上。

他雙眼閉，面泛著淡淡的青白，像是死了一樣。

嚇了一跳：「我師父怎麼會這樣……」

「他還活著。」顧辭安，「要是沒活著，穆蒼也不會讓人安排送到醫療中心來了。」

穆蒼從車上跳下，多看了他一眼：「真不愧是顧，果然明察秋毫。沒錯，人還活著，只是各項生命指標都在臨界點，趕先送去檢查吧。」

程鹿率先進了治療室。

顧辭知道攔不住，乾脆守在門口靜靜等著。

穆蒼走到他邊：「和好了？顧下手快的呀，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們離婚，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？」

顧辭冷冷瞥了他一眼：「你知道的，如果不是照顧到的，我不會對你手下留。」

穆蒼笑了：「我知道，可我就是想試一試。」

「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子早晚要出事。」

「你不是也一樣？我聽說了，你家老爺子打算將顧家整個給你，並且正在催你把這些產業跟浩集團合併。」

穆蒼說著，冷笑，「這可是個燙手山芋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