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彷彿一記響亮的耳,打得蘇蘇回不過神來。
立馬紅了眼眶,轉臉去看顧老爺子:「顧爺爺,我只是好心……為什麼阿辭要這麼說我?如果這兒真的不歡迎我的話,我、我走就是了……」
蘇夫人立馬心疼不已:「顧伯父,您看這樣……」
顧老爺子怎麼可能讓走?
「咳,都坐下吧。鬧到外面去,你們也不嫌丟人。」顧老爺子清了清嗓子,似有若無地瞪了顧辭一眼。
程鹿牽著顧辭的手,主坐在顧老爺子的邊。
原本老頭右邊坐著蘇夫人,另外一邊有三個空位置。
蘇蘇直截了當坐在中間,那架勢顯然是要將程鹿和顧辭分開。
不管顧辭選擇坐在哪兒,蘇蘇始終能佔據他的左右。
這麼明顯的挑釁……程鹿眼眸微微一閃,主走過去。
一言不發地將蘇蘇面前的餐挪到蘇夫人旁邊,然後命服務員再加一把椅子。
蘇蘇驚呆了:「你這是幹什麼?」
「對啊,位置又不是不夠,你什麼意思?」蘇夫人也有點火大。
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?
自從今天跟第一次打道,就諸事不順。
現在蘇夫人看程鹿,如同看眼中釘、中刺一般。
程鹿彷彿毫沒聽出對方話里的不滿,笑得春盈盈:「剛才我老公不是說了嗎?對著蘇小姐怕是沒什麼胃口吃飯,爺爺又不讓我們去大廳丟人,我當然要想最好的法子。總不能為了你們兩個外人,就讓我老公著肚子吧?」
瓣殷紅,白貌。
這樣一笑,簡直將小家碧玉的蘇蘇比到了塵埃里。
看著這樣的角,蘇蘇嫉妒不已,指尖死死扣掌心。
蘇蘇立馬轉臉撒:「顧爺爺……」
誰知,才開了個頭就被程鹿毫不留地打斷:「爺爺姓顧,顧辭是他的親孫子,難道有護著外人,不讓自己親孫子吃飽飯的道理嗎?」
程鹿邊說邊用一隻手輕輕安著顧辭的口,「老公,你真可憐,十年前就被顧家當棄子,如今連頓飽飯都不讓咱們吃了,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。」
「咳咳咳!」顧老爺子咳嗽得更厲害了。
他蒼老而銳利的雙眸瞪了小人一眼。
程鹿不甘示弱地也瞪回去。
顧老爺子無奈,只得敗下陣來:「蘇蘇,你坐到你母親旁邊去。」
蘇蘇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,咬著下猶豫好一會兒,只得灰溜溜地坐過去。
沒了礙事的人,顧辭和程鹿這才落座。
開飯了,終於是蘇蘇的表演主場。
一邊給顧老爺子盛湯布菜,一邊笑語盈盈說著各種俏皮話哄老人家開心,整個餐桌上就數最活躍。
見自家兒把顧老爺子哄得這麼開心,蘇夫人也高興不已。
看向程鹿的眼神都帶著囂張的挑釁。
——哼,這人現在是顧太太又怎麼樣?顧家老爺子還不是最喜歡的蘇蘇?
程鹿彷彿看不到眼前這一幕,埋頭苦吃。
旁邊的顧辭竟然也是同樣的畫風。
這夫妻倆默默吃著,作之間流出的稔默契讓人眼熱。
蘇夫人忍不住了:「程小姐,你怎麼說也是顧家現在的孫媳婦,祖輩們在跟前,你不幫忙伺候著,自己倒是吃得很開心,什麼家教?」
程鹿還在吃魚,旁邊的顧辭不慌不忙來了句:「食不言寢不語,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,在我們顧家也是一樣。我爺爺還沒老到需要人喂的年紀,你們這樣熱心,莫不是想盼著我爺爺早日不能自理?」
蘇夫人嚇得頓時臉突變:「顧說笑了,我怎麼可能……」
「能慫恿自己兒當第三者的,還有臉質疑別人的家教,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。」顧辭的話如刀鋒,一句比一句更鋒利。
刺得這對母差點一口氣上不來。
餐桌上的氣氛劍拔弩張,只有顧老爺子和程鹿吃得噴香。
掃了一眼老頭,角勾起一抹冷笑——這老傢伙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,想用這兩個人威脅,是有點太稚了。
突然,包廂大門打開,又來了一個人。
見到他,蘇蘇委屈地落淚:「爸爸,你可來了。」
原來,來人正是蘇旭,蘇蘇的父親。
蘇旭見到兒委屈,頓時皺眉:「顧老先生,我兒只是好心拜訪,我們兩家也算世。究竟為了什麼,非得讓這樣難堪,還把弄哭了?」
顧老爺子皮笑不笑:「蘇董來晚了,請坐吧。」
「顧老,我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,我不會讓吃苦憋屈的。」蘇旭不客氣地瞥了程鹿一眼,「別忘了,我們兩家正在談的項目合作,如果顧辭不能當我的乘龍快婿,我是不會簽字的。」
有人撐腰,蘇蘇高興不已。
靠在父親邊,眼眶還紅著,但角卻忍不住上揚。
「阿辭,你快點跟我爸爸保證,你一定會對我好的,這樣我們家的項目就是你的囊中之了,我不介意你現在跟程小姐的關係,只要你以後屬於我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」蘇蘇不已,故作大度地說。
程鹿垂下眼瞼,心跳一下子了一拍。
真是怕什麼來什麼。
原來蘇顧兩家也是有利益往來的。
任何事,一旦扯上了這種合作關係,那就說不清了。
太明白其中的糾結和關鍵。
想到顧爺爺如今對自己的態度,程鹿一時間慌了神。
突然,一隻大手握住了冰涼的小手,堅定不移。
顧辭轉臉問:「吃飽了嗎?」
程鹿茫然:「唔嗯……還行。」
「那走吧,吃不飽也沒事,等會下午要是了,我給你點外賣。」
「好。」
顧辭牽著,徑直越過蘇家三口的邊。
蘇旭還沒這樣被人忽視過,頓時火冒三丈。
「顧,你這樣說走就走,未免也太不把我蘇某人放在眼裡了吧?」蘇旭森森地問。
顧辭連頭都沒有回:「我又不是今天請客吃飯的東家,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裡?」
他只丟了這麼一句話,牽著程鹿直接出了包廂大門。
蘇旭驚呆了。
他轉臉問顧老爺子:「您孫子這樣的態度像話嗎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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