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鹿皺眉看過去,只見眼前是個容貌艷麗的人。
「這不是我們顧家的卡嗎?為什麼會在你手裏?」對方冷冷瞥了一眼,「該不會是你的吧?」
程鹿不滿,但還維持了語氣上的禮貌:「請把卡還給我。」
「哼,都不是你的東西,還給你幹什麼?看見沒有,這上面的標誌是我們顧家獨有的,你怎麼可能有?」
人上上下下打量著程鹿,眼神閃過一抹嫉妒,「長得還不錯,難道是因為傍上了顧家的什麼人,自己來的?真沒出息,東西都不點像樣的,一張國家圖書館的卡,你這是想自我標榜上進的頭銜嗎?可笑!」
對方的話越說越難聽,程鹿覺得自己已經沒必要忍這個神經病。
沖著人莞爾。
然後,趁著對方走神的功夫,一把將卡奪回,給工作人員。
「刷卡,我要借閱這幾本書。」
「你!!」人氣壞了,沖著工作人員發飆,「不準借給,這卡就不是的!!我現在要報警,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。」
工作人員顯然認得這個人,態度立馬轉變。
「這位是顧大太太,是顧家的,說你這張卡是顧家的,那準沒錯。你還是稍等一下,我報警理。」
程鹿差點被氣笑了。
真沒想到,自己看個書還能招來警察。
顧大太太冷笑:「你這種想要攀龍附的人我見得多了,一個個都是不要臉的賤貨。」
不一會兒,警察來了。
顧大太太尖厲的嗓音一馬當先:「警察同志,這個人我們顧家的東西,被我當場抓住,這可是國家圖書館的卡,可以借走不珍貴藏書,天知道想做什麼,還是把抓起來好好調查一下。」
程鹿沒吭聲。
始終直後背,目清冷明澈。
場面頓時一團,大家都對著程鹿指指點點。
這時,顧辭來了。
「出什麼事了?」他走到面前。
程鹿驚訝:「你不是還有一小時才下班?」
「你提前回去,我怎麼能不來接你?」
顧辭神理所當然,他冷冷的雙眸掃了四周一圈,最後落在那個顧大太太的上。
顧大太太被嚇得不輕,背心一陣陣發寒。
該死,這個閻王怎麼在這兒?
「阿、阿辭,原來是你呀,這卡是你給這個丫頭的?」
顧辭點點頭:「你有意見?」
「呵呵,不是伯母說話難聽,這年頭年輕的小姑娘哪裏看得懂這些藏書,要是藉著你的名頭出去炫耀,最後不還是你的名聲損嗎?」顧大太太乾地扯著角,「伯母這也是為了你著想,還以為是了咱們顧家的東西。」
「顧家?」
顧辭聲音發冷。
顧大太太還沒察覺到這個男人上的氣息已經逐漸變得冰冷。
「對啊對啊,你是我們顧家晚輩里最有出息的孩子,伯母還不是想護著你。」
顧辭冷冷睨著:「我是顧家晚輩里最有出息的孩子——我怎麼不知道?你難道忘了,十年前我為棄子,你們早就不認我了。」
顧大太太卡殼了,眼珠子到轉,額頭都是冷汗。
顧辭哼笑兩聲:「怎麼,現在看到浩集團發展得這麼好,又冒出來認我是顧家人了?剛才你說不要臉,我看你這樣兩面三刀、唯利是圖的臉才真正不要臉。我是老公,給一張卡難道還需要你們點頭?」
顧大太太慌了神:「我、我不知道呀。」
「你不知道就敢報警抓人,膽子不小。」顧辭擺擺手,對警察解釋了前因後果,還讓工作人員從電腦系統中調出檔案,將這張卡的所有人變更為程鹿。
顧大太太看著他做完這一切,臉慘白。
「顧大太太,請你跟我老婆道歉。」
顧大太太驕傲慣了,怎麼可能向一個晚輩低頭。
何況,還是顧辭的老婆。
咬著牙,繃一張臉:「都是誤會,說道歉也太過了吧。」
程鹿翻了個白眼。
顧辭將小人生的神盡收眼底。
他忍不住閃過一抹笑意。
「你污衊我老婆是小,現在又說是誤會,上下兩層皮,隨你怎麼說。」顧辭勾起角,將程鹿攬在懷中,「我要告這位士誹謗,損害我們夫妻的名譽。」
「顧辭!我什麼時候損害你的名譽了?!」
顧大太太炸了。
顧辭:「夫妻一的道理你都不懂嗎?你污衊我太太,就等於污衊我。」
最後,顧大太太自己報的警,卻把自己送了進去。
程鹿像只小兔子似的,乖乖被男人牽著。
兩人坐在車裏,被顧辭抱坐在上,圈在懷中。
旁邊是一摞剛剛借回來的書。
程鹿靠在他的口:「為了我,你跟你伯母鬧矛盾,這樣是不是不太好?萬一顧家找你麻煩怎麼辦?」
「之前又不是沒找過麻煩,不用擔心。」
男人眉眼微沉,似乎有點心事,「不過,過兩天可能要辛苦你了。」
一聽這話,頓時來了神。
自己欠顧辭這麼多,之前父親住院也是這男人忙前忙后的照顧,早就想狠狠回報了,可惜苦於沒機會。
「不辛苦不辛苦,你說吧,只要我能做到的,我一定在所不辭!」
男人輕笑,了的小臉頰。
「就這麼想幫我的忙?」
「那當然,書上說,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——」
還沒說完,功看到某人黑了半張臉。
「那個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我想幫你,我不想一直被你寵著,覺自己像個廢人。」
顧辭把玩著小人弱無骨的小手,拿起來放在邊啃了一口。
「嗚!!」.
立馬瞪起水汪汪的大眼睛,一臉委屈。
——這傢伙屬狗的嗎?怎麼又咬!
「誰敢說我老婆是廢?你是最好最好的。」他微糙的指腹輕輕挲著的后脖頸,引得一陣戰慄。
主圈著他的窄腰。
「我聽說顧爺爺不太好,或許這一次我能幫上忙。」
「不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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