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，有話想說？」兮若看向那下人，「有什麼話就說就是了。」

下人又猶豫了片刻，這才小心翼翼的道：「王妃，其實奴才覺得王爺也關心你的，春喜姑娘這個事，你看他不也沒偏袒側妃娘娘嗎，聽說又把側妃娘娘足了，還將側妃娘娘院子里的人全部都換了，一堆人守著確保側妃娘娘不能出來呢……」

兮若臉一沉：「春喜都了這個樣子了，江蘭茵只是足，你覺得這就是你家王爺的關心，我把你腦袋打了，我就待在自己的屋子裡吃吃喝喝睡睡，啥事沒有，搞不好心裡還不服氣，天天可勁兒的咒罵你，扎你小人兒，然後你覺得好嗎？」

「……」

下人噎了下，不敢吭聲。

「行了，我吃飽了，撤了吧。」

兮若吃了一點點，實在是沒有胃口。

下人只能將東西給撤了，走出流院的時候，楚玄凌還在外頭等著，下人趕上前行禮：「王爺，王妃娘娘沒吃多，許是擔心春喜的況，吃不下太多……」

楚玄凌皺眉看了一眼，他是不知道兮若喜歡吃什麼，但是有吩咐廚房的人按著平時春喜代的置辦，按道理都是兮若喜歡吃的，眼下看著只是吃了小半碗粥而已。

「不吃就不吃吧，吩咐廚房，隔一段時間送一些點心過去，還是以廚房自己的名義便是。」

楚玄凌淡淡的道。

下人應了聲，低垂著眉眼要退下，楚玄凌冷不丁的又喊住他：「等等，剛才……有沒有提起本王？」

嗯……提倒是提了，但是提的話都不是很很好，下人也不敢說。

楚玄凌看了一眼他的神，倒是也能想到兮若的話，他冷冷的道：「本王這個時候不跟計較。行了，下去吧。」

「是。」

下人趕走人，心裡默默的想著，自家王爺現在怎麼好像不大一樣了？

*

接連著幾日，兮若都在不眠不休的親自照顧春喜，連王府的下人都有些吃驚。

哪家的主子會這麼對一個下人呢，下人在主子的眼裡就算再好，那也是個奴才，生死都在主子的手裡，很多時候還不如一個寵。

不自覺的，兮若就在一眾下人的心裡直接拔高了自己的形象。

「王妃真是善良的，也沒有架子。」

「那是人家春喜的待遇，咱們也不可能有吧。」

「誒，那不一定，就算咱沒有春喜重要，但是王妃待我們也不差。」

「近日廚房那邊的人積極的，隔三就送吃食過來，昨天還特別去了玉珍齋買點心呢，王妃可都分給我們了。」

外頭下人們的話，兮若一概聽不到，春喜都躺了三四日了，還沒醒來。

就連看診的大夫也換了好幾撥，重金求名醫的帖子都讓機人暗中給出去了，滿城都是，可來的人都不咋的，說的都是那一套，真是愁死了。

楚玄凌在流院外頭徘徊了一陣，還是沒進去轉走，莫宴忍不住問：「王爺，您不進去嗎？這幾日你天天來，可沒有一次進去的，玉珍齋的東西也是你安排人去買的，要是王妃知道的話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