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謝九千歲、瑾王妃救命之恩。」逸凡對著南宮瑾和蘇莫離道謝。
「不用客氣,我們是朋友,當初你和玉凝也幫了我很多。這裏離西央國不遠,翻過幾座山頭便可到西央國邊境。你們到了那裏姓埋名好好生活,宸煜的人是追不到那裏的。」蘇莫離一邊說著,一邊從袖子裏掏出一疊銀票放在逸凡手裏,「還有,這是當初你為閨趣閣出資的份額,如今你已經離開,今後也拿不到分紅,我現在把這些錢退還給你,剛好可以作為你路上的盤纏。」
其實是想直接拿錢給逸凡傍,但是知道他是個有傲骨的人,所以就用這樣的方式,聽著也名正言順。
逸凡攥手中的銀票,骨節泛白,眼眶泛紅:「謝謝……只可惜玉凝不能跟著我們一起走……」
右相用抖的手抹了抹眼淚:「玉凝這孩子……如今……」
他想問玉凝的近況,卻又不敢問。
被賣到青樓,還能怎樣,大概是生不如死……
「你們不用擔心,玉凝已經不在怡紅院了。」蘇莫離連忙安道,「被送到怡紅院的當晚,我帶了十萬銀票想要將買下,沒想到楚蕭也出現了,他出了二十萬……」
「楚蕭,他竟還有臉!」逸凡聽到楚蕭的名字,緒有些失控。
而右相則是低垂著頭,他對鎮遠侯一家有愧,如今冤冤相報,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。
「當時我想回千歲府取錢,可玉凝阻止了我,說自願跟著楚蕭離開。我想也許還放不下楚蕭,而楚蕭對似乎也有……於是也只能由去了。」蘇莫離說完,嘆了口氣。
「也罷,這是自己的選擇……只要開心就好。」逸凡也跟著嘆了口氣。
自家妹妹對楚蕭的深,他是看在眼裏的。
他只是沒想到經歷過這麼多事,竟然還沒有放下那個男人。
「我就擔心……楚蕭會不會好好待。如今我們也到了報應,他若能放下仇恨,善待玉凝,留在楚家也比跟著我們顛沛流離要強。」右相神悲悵。
「我也是這麼想的。」蘇莫離點點頭,「你們放心地走吧,楚蕭那邊我會派人盯著的,如果玉凝過得不好,我一定會想辦法把救出來……」
還想再說點什麼,就被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瑾打斷了:「時候差不多了,再不上路,天亮之前就下不了山了。」
「那……那你們趕走吧。」蘇莫離打住了話頭,將一張地圖遞給逸凡,「我們……後會有期。」
逸凡收下地圖,攙扶著右相,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。
臨走前,他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。
蘇莫離站在寒風之中,上穿著士兵的鎧甲,頭上的頭盔已經被取下,高高的髮髻,鬢角的髮隨著風飛。
這樣的裝扮自然比不上平日裏穿的那些裝,但此刻在他眼裏卻已經是最的風景。
他想將這一刻印在腦海里,往後餘生都能靠著這份回憶繼續走下去。
兩人走了幾步之後,右相看著他落寞的側臉,搖搖頭道:「我曾經無數次勸你,對皇位上心些,可你偏偏就無心與此。現在你該明白了,在帝王之家,就算你不爭不搶,也無法全而退。」
逸凡看著前方彎彎曲曲的山路,沒有說話。
腦海里浮現出淑妃慘死、玉凝被拖走送去青樓的畫面,還有臨別前蘇莫離朝他揮手的樣子。
此去西央國,他想要的不僅僅是茍延殘地繼續活著。
他一定要東山再起,曾經失去的一切,都要重新找回來……
只有變得足夠強大,才能守護邊最重要的人。
蘇莫離還站在山頭上目送著逸凡和右相遠去的背影,想起過去在閨趣閣里那些好的畫面,心中慨萬千。
世事無常,哪怕貴為皇子,不過數月之間,竟淪落到如此悲涼的下場。
所以,人還是要活在當下……
「人都走遠了,還看什麼看?」南宮瑾往前一步,高大的形擋住了的視線。
「我沒有看他,就是在想一些事。」蘇莫離知道他又吃醋了,不由得有些好笑,「我就是在想,人活著變數太大,開心也是一天,難過也是一天,所以還不如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。大膽花錢、大口吃,珍惜每一刻,珍惜邊每一個人。」
「你能這麼想就對了。」南宮瑾長臂一,攬住的腰,將帶進自己懷裏,附在耳邊輕聲說道,「我們該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,比如此刻,正好,風景無限,不如在此逗留片刻……」
「留在這裏做什麼?」蘇莫離有些疑。
眾侍衛很知趣地加快步伐下山:「九千歲、王妃,我們先行一步,去前面探探路,你們慢點,不著急。」
沒過一會兒,那群侍衛就不見了蹤影,山裏就剩下南宮瑾和蘇莫離兩人。
察覺到男人危險的目,蘇莫離頓覺不妙:「你……你要做什麼?」
「娘子,我們……要不要在這裏一起互相珍惜一番?」南宮瑾把上的鎧甲了下來,開始手的。
蘇莫離:「……」
珍惜你個鬼!
原來野、、戰這種事,在古代也有了,首創者還是南宮瑾!
……
崇明宮。
「皇上,皇后求見。」徐公公畢恭畢敬地稟報。
「宣。」宸煜正被一群侍伺候著更,準備上朝。
孫月著個大肚子,在宮的攙扶下走了進來。
「皇后這麼早來找朕,有何要事?」宸煜淡淡地瞥了一眼。
「皇上……」孫月言又止。
這些日子,聽說了逸凡和玉凝的境遇,心中十分難。
當年和玉凝私不錯,如今見落難,很想為他們說說。
大概是猜到了想說什麼,宸煜冷冷地打斷了:「如果是為了逸凡和玉凝說,那你就不必開口了。不止是你,不管是誰來求,都沒有用。」
他忍孫月很久了,要不是看馬上就要臨盆,接下來他還想借孫武的十萬兵除掉南宮瑾,他早就把的后位廢了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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