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玉凝拒絕蘇莫離把帶走的原因，原本還愁著要怎麼接近楚蕭，怎麼為親人報仇。

沒想到他出現了，還要買下。

既然如此，那就留在他邊，這樣才更有機會下手。

「原來，你跟我走，是為了要殺了我。」楚蕭微微瞇了瞇眼，一手扣住了的手腕，輕輕一擰，手中的匕首就哐當一聲落在地上。

「是，不然你以為……我真的想把第一晚賣給你？」玉凝冷笑一聲，紅著眼眶道，「我就是一分錢都不要，隨便在大街上抓個男人，也不會給你！」

「你說什麼……」楚蕭原本只是想把養在這別院裏，並沒有其他念頭，卻被這句話激怒了。

他想起剛才在怡紅院裏，那些腦滿腸的男人看的眼神。

寧可跟那些男人，也不願意跟他？

這麼想著，他猛地將扛了起來，快步朝著床榻的方向走去：「若不是你提醒，我都差點忘了，自己花十萬兩銀子買你是做什麼用的。」

察覺到他的意圖，玉凝慌地掙紮起來：「你……放開我！楚蕭你這個卑鄙小人，你……犯賤！當初我喜歡你的時候，你看都不看我一眼，現在竟然還要花十萬兩來買我的第一夜！」

「隨便你怎麼說，我既然花了這個錢，就一定要得到我應得的東西！」楚蕭牢牢控制住的雙手，扭轉在頭頂上方。

方才經過一番撕扯，上的肚兜繩子鬆了，此刻只是勉強掛在上，只要輕輕一扯就能掉下來。

男人的眼眸暗了暗，大手覆上白皙的後頸，直接將那件肚兜扯了下來。

玉凝只覺得上一涼，想要手捂住，卻被他控制住雙手。

「楚蕭……總有一天，我會殺了你！」絕地閉上了眼睛，淚水從眼角落。

「是嗎？那我拭目以待，你可要好好活著，才有機會殺了我……」楚蕭扯下了上最後一條里。

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，只是憑著本能這麼做了。

或許這是他一直就想要得到的東西，只是他一直抑著而已，此刻被徹底激發了出來。

當初他接近逸凡，的確是別有用心，想要找機會尋到可以將右相扳倒的證據。

那個時候他為接近逸凡費了不心思，其實他還有另一條捷徑可以走，玉凝很喜歡他，只要他稍微給一點回應，就能更快地接近逸凡。

但是他沒有，而是一次次地拒絕。

也許是心裏知道他和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，但還有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原因——他不想利用純真的，這是他最後的底限。

玉凝在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流下了眼淚，的指甲陷男人寬闊的背，在上面抓出一道道痕跡，也想讓他疼。

可他卻像是沒有知覺似的，一次次攻陷、折磨，讓無可躲。

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有一天能得到他，可沒想過是以現在這樣的方式。

如果是這樣，寧可不要。

「楚蕭，我恨你。」咬著他的肩膀說出這句話。

「那你就恨吧。」楚蕭忍著任由咬，哼都沒哼一聲。

恨他，總比忘了他要強。

玉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，第二天再睜眼的時候，天已經亮了。

外面的門被人推開，楚蕭穿著一服走了進來，顯然是剛下朝回來。

聽到他的腳步聲，立刻背對著他轉過，用被子將自己裹好。

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，攥著被子的指尖不自覺收，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。

楚蕭一進門，就看到瘦弱的影背對著自己，腳步頓了頓，隨後又繼續走到床邊坐下，啞聲道：「醒了？」

玉凝繼續背對著他，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兒，隨後眼眸一沉，手將整個人翻了過來，強迫面對自己：「好點了沒有？」

玉凝本來就不想理他，一聽到這個問題就更不想開口了。

楚蕭見抿著不吭聲，也沒生氣，自顧自地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碧綠的玉瓶：「我來給你上點葯，很快就好了。」

昨晚是他一時沒控制住，傷到了。

在這之前，他沒有過別的人，平日裏聽同僚之間說起那些風花雪月的事，他也從來不興趣。

但是嘗過的味道之後，他終於明白，為什麼那些同僚對這些事樂此不疲。

有一個詞，食髓知味。

「別我！」玉凝掙扎著推開他，把他手中的瓷瓶拍到地上，「我娘……已經死了，我三哥和外祖父也馬上要被流放邊疆，你到底還想怎麼樣！」

昨晚他那樣折磨，還嫌給的辱不夠？

如今還要在那種地方上藥，是真的把當做青樓子一樣輕賤嗎！

「我想怎麼樣……」楚蕭微微瞇了瞇眼，喃喃自語地重複著最後一句話。

事實上，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，自己到底想怎麼樣。

昨晚得知被送到青樓拍賣的那一刻，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衝過去了……

他應該恨的，因為是仇人的外孫。

可是，他又恨不起來。

他不知道該拿怎麼辦。

……

千歲府，蘇莫離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房裏。

其實真的很想讓玉凝醒醒，楚蕭這樣的渣男應該離得遠遠的，竟然還對他念念不忘，寧可拋棄跟著他走了。

從袖子裏出一張小紙條，是玉凝臨走前塞給的，上面寫著：莫離，求求你，救救我三哥和外祖父。

蘇莫離把紙條放在蠟燭上燒了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
不用玉凝開口，也會想盡辦法救逸凡的。

若是能平安抵達邊疆還好，但是以宸煜的子，一定會半路派人殺了逸凡。

這麼想著，蘇莫離便起去書房找南宮瑾求助。不知什麼時候開始，一有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，這是一種本能的信任和依賴。

可是南宮瑾聽到的請求之後，臉卻不太好：「所以……你現在是在為了另一個男人求我？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