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放肆,你算是個什麼東西,竟敢阻攔本王?」宸煜甩開蘭姑的手,將推到一邊,接著快步朝著寢殿的方向走去。
因為偏殿離寢殿有一段距離,柳瀟瀟又在和黑聖使在床榻上你儂我儂,門窗都關得嚴實,本沒有聽到宸煜和蘭姑鬧出的靜。
「殿下!」蘭姑見阻攔無果,便也只能由著他去了。
罷了,該知道的,總會知道的。
更何況,宸煜和柳妃娘娘到底是母子,不可能把這見不得人的私捅出去。
「母后!到底是怎麼回事,為什麼你把莫離……」宸煜正火急火燎著,本沒顧忌太多,一下子闖了進去。
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時,整個人愣在了原地。
正抱一團的柳瀟瀟和黑聖使也僵住了。
此刻雖然床帳是放下的,但午後的照在紗質的簾子上,雖然看不清人的臉,卻能看清他們在做什麼。
柳瀟瀟率先回過神來,趕推開黑聖使,慌地找服穿。
宸煜雖然急於想知道和柳瀟瀟私通的人到底是誰,但還是按捺著子等著把服穿好,在廣袖之下的手不自覺握。
而黑聖使在柳瀟瀟穿服的空檔,淡然地將一旁的黑斗篷重新罩回了上,擋住了那張滿是疤痕的臉。
柳瀟瀟穿好服之後,也沒等宸煜上前,便自己主下了床,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緒:「宸兒,你怎麼突然闖進來也不敲門?」
宸煜看著還有些凌的髮髻,額頭上的青筋不斷暴起,推開擋住自己視線的,指著床榻的方向低吼一聲:「我要是不闖進來,能看到你做的好事?那個男人是誰!」
就在這時,一陣風吹來,將床帳掀起了幾分。
過那道隙,宸煜看到了裹在黑斗篷里的男人,眼眸瞬間一凜,快步衝上前……
都說後宮的人空虛寂寞,有些耐不住的便會找人私通。可他沒想到,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的母妃上,而且對象還是這樣一個男人!
黑聖使卻是一貫的鎮定自若,盤坐在床上,和他的衝失態形了鮮明的對比。
柳瀟瀟一把拉住宸煜的袖子,低聲音道:「你想做什麼?怕鬧得不夠大聲,怕別人不知道嗎?怕我們母子倆在這宮裡活得太好,想讓人找到把柄將我們除掉嗎!」
「你……你怎麼能……」宸煜聽到這麼說,腳步一下子頓住,但臉上依舊滿是憤怒。
「你以為,我們母子倆是怎麼在這深宮裡慢慢站穩腳跟的?你以為,那些朝堂上支持你的大臣是因為你比逸王和軒王更有帝王之相?」柳瀟瀟突然鬆開他的手,輕笑一聲道,「我們無依無靠,沒有任何背景和人脈,我除了有幾分,還有什麼?我能為你做的,也只有這麼多了……」
事實上,除了黑聖使,還跟很多人有過這樣的易,只是宸煜不知道罷了。
宸煜聽到這番話,臉上的憤怒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失落。
「記住,母妃為你付出了這麼多……都是為了看你有朝一日能登上帝位。」柳瀟瀟將他的袖子抓得更,「你一定、一定要當上皇帝,絕對不能有任何差池,所以蘇莫離必須得死!」
「這樣的說法本沒有依據……好歹當年也幫過我們……」宸煜不想再追究柳瀟瀟跟過多男人的事,只想把蘇莫離的事解決了。
「是,是幫過我們,我也很激。可誰讓是你的生死劫,只要活著,那你……就會死。你若是死了,還怎麼登基稱帝,你讓母妃怎麼獨自活下去?」柳瀟瀟深吸一口氣,道,「有句話做,寧可錯殺一千,也不可放過一人……你應該知道,在這宮裡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,都想維護自己的利益……」
宸煜沉默了許久,沒有答話。
柳瀟瀟盯著他低垂的眼睛看:「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吧?否則怎麼會……這麼維護?」
「母妃,我……」宸煜不敢看,心中糟糟的,思緒怎麼都理不好。
自從蘇莫離嫁給南宮瑾之後,他就覺到變了一個人,一舉一都吸引著他的視線。
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對的和以前不一樣了,只是一直不想面對這個事實。
可如今,柳瀟瀟的問,卻讓他無所遁形。
又頓了頓,宸煜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重大決心一般:「如果是我的生死劫,那我將起來,不讓出去,只在我的掌控之下,就威脅不到我了……」
柳瀟瀟聽完他說的這番話,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在床帳之後的黑聖使。
「這個辦法,不是不可行,但還是直接殺了更保險……」黑聖使淡淡地說道,就像殺人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,「就像是你的被人知道,你可以選擇當場殺了他,也可以選擇恐嚇他不準告訴別人。最後他到底有沒有說出去,那誰也說不準……」
柳瀟瀟看向宸煜,語重心長道:「宸兒,你都聽到了?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,讓我們的計劃功虧於潰,這樣的風險我們承不起……」
宸煜眼眸微微了,陷了沉思。
就在這個時候,門外傳來了小太監的通報聲:「皇上駕到!」
柳瀟瀟一下子著急了起來,對床上的黑聖使道:「皇上來了,你……快去找個地方躲起來!」
「來不及了。」黑聖使一臉淡然地從床上走了下來,理了理上的黑斗篷,「反正宸王在這裡,皇上也不會想到別的方面。不如就說近日來你不適,宸王專程請我來為你看診……」
柳瀟瀟覺得有道理,便索飛快地躺回了床上,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。
才剛躺好,明帝便推門走了進來,急切地問道:「妃,瑾王妃現在何?」
方才他派了人在飛絮宮外盯著,打算等蘇莫離一出來就將劫走,可等了許久也沒見蘇莫離的人影。
於是他便想著親自進來要人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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