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又微微側眸對沐長青道:「義父可還記得,那年我才五歲,那段日子過得十分拮據,經常在野外自己找吃食。我們在山林里發現了一小溪,您先是在河裡抓了幾隻魚,架在火上烤著吃,又摘了些野生的桃子……我們是吃完烤魚,才吃的桃子。
起初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對哪樣食過敏,所以兩種食都不敢。直到進宮之後,一次偶然的機會,我不小心吃了點魚,很快就出現了過敏的跡象,之後為了驗證這件事,我試著吃了桃子,發現一點事都沒有,這才弄清了真相。
很多人都知道,我是從來不吃魚的,宴會之上凡是和魚類有關的菜肴我都不,想必皇上也很清楚這一點。
至於義父他老人家,當初早早就和我分別了,所以還不知道這些事,會有所懷疑實屬正常,本王理解。」
幸好蘇莫離做了那個夢,他提前讓夜修找到原來的南宮瑾詢問了一番,才知道了其中的真相。
原來的那個南宮瑾確確實實是對魚類等海鮮過敏,從他假冒南宮瑾的那一天開始,就為了不被人發現破綻,再也沒過魚。
當然不吃魚類海鮮對他來說並不難,因為他本剛好也不喜歡吃魚。
沐長青不由得怔住了,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能對當年的事複述得如此詳細,也不像是假的。
明帝挑眸朝沐長青看了過去:「沐老先生,剛才九千歲所言,可有此事?」
沐長青只能收起紛的思緒,點了點頭:「確有此事,也許是老夫誤會了,但我不是有意為之,還請皇上開恩……」
這可是欺君之罪,明帝若是不追究那便罷了,要是真追究起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。
明帝沉片刻,並未回答他的話,而是轉而看向南宮瑾:「九千歲,朕剛才的話還沒說完,近日來還有另一個傳言,說是前幾日瑾王妃被人下了葯送回千歲府,後來整晚都待在你房裡,不知你是如何解了上的藥?」
當時蘇欣晴明明挑撥孫月給蘇莫離下了葯,可誰知道孫月臨時改變主意,把蘇莫離給送回了千歲府!
一想到這裡,明帝就懊惱不已,到邊的鴨子這麼飛了,還讓別人撿了便宜。
雖然他問的很晦,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深意。
南宮瑾一個太監,怎麼給中了葯的人解毒?除非……他是個假太監!
蘇莫離見氣氛有些繃,便搶在南宮瑾之前開口解釋道:「即使是太監,也有很多輔助手段,這就不用我再詳細說明了吧?而且有才是最重要的,其他的都是一種形式,能讓雙方都滿意就好。」
無非就是想表達,雖然南宮瑾沒有那個啥,但因為他們之間深厚,藉助別的輔助工一樣能得到滿足。只要滿足了,自然能解除藥。
雖然在這個封建保守的朝代,說出這樣的話不統,但在保住南宮瑾的命面前,什麼面都不重要。
在場所有人聽到一個子面不改地說出這樣的話,既震驚不已,又彼此心知肚明。
確實,太監雖然上有殘缺,但調教人的手段可不比真的男人差。
宸煜站在明帝後,沒有人注意到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。他一直以為蘇莫離和南宮瑾之間還沒到那個地步,沒想到他們已經……
明帝向來多疑,蘇莫離的話並沒有完全打消的疑慮,只聽他輕咳一聲道:「僅憑瑾王妃的一面之詞,還不足以證明什麼。朕倒是突然想起來,這宮裡頭的太監每隔三年都要檢一次,但九千歲份尊貴,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驗過了,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驗一次。」
有些太監宮的時候年齡太小,又沒有切乾淨,不排除有二次發育的可能,因此每隔兩三年都要重新排查一次。
以南宮瑾的地位,誰敢給他驗?因此這檢的事他自然是從來都不需要參加的。
如今被明帝重新提起,眾人都很好奇,到底誰有這個資格能給南宮瑾驗。
像是猜到了眾人的心思,明帝淡淡地對徐公公吩咐道:「去把陸督主找來,讓他親自給九千歲驗。」
在這朝堂之上,比南宮瑾地位高的就只有明帝,可他為一代帝王,自然不可能做驗這樣的事。
陸衍為西廠督主,雖然手中的實權比南宮瑾略遜一籌,但這職位卻是同級。同為太監,你沒有的我也沒有,看了也不尷尬。
再加上他素來和南宮瑾不合,絕對不存在包庇的可能,無疑是驗最好的人選。
不過一炷香的功夫,徐公公便帶著陸衍進了書房。
陸衍也不含糊,當即就和南宮瑾去了隔壁的一間偏殿開始驗。
蘇莫離雖然心中既著急又好奇,因為南宮瑾在來的路上告訴過,不用擔心驗這件事。
就不明白了,難道他還能逃得過陸衍的眼睛,把那個地方暫時藏起來不?
事實證明,的擔心是多餘的。
過了片刻,陸衍和南宮瑾一起回到了書房。
南宮瑾上的依舊端正整齊,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,而陸衍則是目不斜視地對明帝彙報道:「啟稟皇上,微臣剛才仔細替九千歲驗過,可以證明他確確實實是……凈過的。」
「既是如此,那這事可真是朕錯怪了九千歲。」明帝眼眸一凜,雖然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,但對陸衍的話他深信不疑。
陸衍是他這些年一手培植起來的親信,說句不好聽的,他對陸衍的信任,甚至超過了對幾個皇子的信任。
「皇上沒有錯,您這是防範於未然。」南宮瑾臉上沒有任何緒波,反而為明帝找了個臺階下。
明帝挑眸看了看沐長青,最後又看向南宮瑾:「好了,這事就到此為止,九千歲打算如何置你義父?」
把決權到南宮瑾手上,其實也是對他的另一種試探。
若是南宮瑾有半點心虛,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把沐長青除掉,省得夜長夢多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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