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是南宮瑾的生辰。
作為權傾天下的九千歲,每年生辰千歲府都會舉辦宴會,朝中大大小小的員更是藉著這個機會送上大禮,想要在他面前混個臉。
這個生辰實際上不是真的,而是原來那個南宮瑾的,為了不讓人起疑心,他就當做自己的生辰過了。
往年的壽宴都是由秋子奕經手,今年蘇莫離來了,南宮瑾便有心讓來辦。
一來是讓悉府中大小事務,二來也是讓所有人都知道,如今千歲府是誰在當家。
當然他也有個小小的私心,他擔心蘇莫離不記得自己的生辰,若是到了生辰當天沒準備禮,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?
所以,不如就早早把這個任務給,這麼一來一定不會忘記。
他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別人不記得他的生辰,也不在乎,可到了這裏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在生辰前幾天,他就每天在耳邊倒數。
「娘子,離本王的生辰還有五天,千萬別忘了……」
「娘子,還有三天,你可都準備好了?」
蘇莫離很無語:「不會忘記的,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?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。」
南宮瑾聽到這話,言又止:「真的都準備好了?」
連他的禮都準備好了?
他很想提前知道禮是什麼,這樣就像是吃了定心丸,可又怕知道了就沒驚喜了。
所以,就只能旁敲側擊,加各種暗示。
偏偏蘇莫離不懂他的暗示,一板一眼道:「是啊,府中的佈置我也準備好了,還有賓客名單、食譜和食材,以及所有的歌舞、戲班子……」
南宮瑾不甘心地問道:「還有呢?除了這些以外,就沒別的了?」
蘇莫離有些疑,很快眼前一亮:「有的有的,最後的軸節目,是我表演的。」
南宮瑾雖然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不過聽說給自己準備了節目,心瞬間愉悅了不。
雖然只是個節目,但比起收到那些員送來的奇珍異寶還要令他開心。
終於到了生辰那天,一大早戲班子就來了,在正中間的花園裏搭了個枱子,唱起了戲,府里一下子熱鬧起來。
蘇莫離提前一天讓下人把府里每個角落都佈置過了,到掛著紅燈籠和喜慶的中國結,還有百米紅毯從千歲府門口一直延到宴會現場。
不僅如此,還早早就去全京城最好的裁鋪子訂做了兩套絳紫的服,一套是穿的紗,另一套是南宮瑾穿的團領長袍。
早上洗漱完之後,南宮瑾正準備更,從柜子裏獻寶似的拿出那兩套服,遞到他面前:「穿這個,我特地讓人給你做的。」
南宮瑾的目落在那套絳紫錦袍上,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:「娘子終於懂得關心為夫了,如果能替我穿上,那就更好了。」
蘇莫離早已習慣了他的得寸進尺,看在他是壽星的份上,便很自覺地替他穿好服、扣好盤扣。
南宮瑾看著白皙的手指在自己領口扣著扣子,不由得手攬住的腰,俯在耳邊低聲說道:「既然娘子替我穿,那我也要為你穿,這樣才公平。你不是經常在我面前說,男要平等嗎?」
蘇莫離:「……」
的確經常跟他灌輸男平等這個觀點,但好像不是這麼這麼理解的吧?
這穿服,不管是給他穿還是他給穿,都是他佔便宜……
不過也沒拆穿,由著他為自己穿上了那套絳紫紗。
南宮瑾替綁上了腰間的蝴蝶結,眼眸微微了:「娘子這服,和本王的倒是十分接近,幾乎是一模一樣……」
蘇莫離等的就是他這句話,立刻說道:「這裝。」
「裝?」南宮瑾挑眸,顯然對這個詞覺很新鮮。
像他這樣的份,柜子裏多的是錦華服,這絳紫長袍不算最上乘的,可看著兩人穿著一樣的服,他就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,怎麼看怎麼好看。
「裝,就是只有一對心心相印的人才能穿的服裝,一般都是一樣的,款式也有幾分相似。」蘇莫離解釋道,不小心說了,「我們那裏的都會穿這個。」
「你們那邊?」南宮瑾眼中閃過一暗,「柳州那邊竟有這樣的習俗?本王怎麼從未聽說過?」
「這……哎呀,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。」蘇莫離趕轉移話題,「好了,時間也不早了,我們趕準備一下出去迎接賓客吧。」
南宮瑾審視的目落在上,察覺到迴避的態度,他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而是拉著的手往外走去。
按照宮沉香的說法,林莞兒重生在蘇莫離這上,應該是沒有為林莞兒的記憶。
就算是有林莞兒的記憶,可林莞兒是西央國的小宮,西央國也沒有裝的說法。
再想想蘇莫離平常那些與眾不同的言論,他對的來歷越發疑。
難道,也不是林莞兒?
那到底是誰……
不過他很快就不再去想這個問題,因為不管是誰,他喜歡的就是現在的。
大廳里,已經有不人帶著賀禮來拜壽了,南宮瑾和蘇莫離分別坐在主位上,接眾人的道賀。
往年那些人送的都是些男人會喜歡的奇珍異寶,比如名家字畫、再比如文房四寶,想要討南宮瑾歡心。
今年那些人學了,聽聞九千歲最寵的就是瑾王妃,送的最多的便是玉石、夜明珠以及各種寶石。這樣的東西送給南宮瑾也不顯得突兀,事後南宮瑾再轉送給瑾王妃更是十分合適。
事實上他們也猜對了,南宮瑾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,想的都是如果打造首飾戴在蘇莫離上,該會是如何的傾國傾城。
因為他份尊貴,朝中幾乎所有員都來了,就連抱恙的明帝也讓太監徐公公送來了賀禮。
除了明帝,逸凡和宸煜也來了。
雖然宸煜和南宮瑾關係並不好,但表面功夫總要做一下的。
沐長青則是一大早就守在宴會現場,表面上是幫忙打點,其實一直在人群中搜尋宸煜的影。
他也猜到,這樣的場合,宸煜出現的可能很大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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