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，他挑眸看向後的蘇莫離，目頓時變得溫如水，和先前看向蘇欣晴時的狠戾判若兩人：「莫離，不如我先替你把的手筋和腳筋挑斷，省得再掙扎反抗。」

蘇莫離緩緩走到蘇欣晴跟前，居高臨下地欣賞著狼狽惶恐的模樣，抬手過額頭間被梅花花鈿掩蓋的傷疤，勾了勾角道：「這個主意不錯，但還不夠，還要將的臉用刀劃花，讓是照鏡子都能把自己丑哭。否則怎麼對得起在我額頭上留下的這道疤？」

當初蘇欣晴讓人將綁進宮中，就是打算將毀容，現在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罷了。

「蘇莫離！你這個賤人，你好歹毒！」蘇欣晴歇斯底里地吼道，「你會到報應的！」

「到底是誰歹毒？」蘇莫離像是聽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，「你也知道報應，那我告訴你，現在就是你的報應！」

的話剛說完，南宮瑾就對著一旁的黑人使了個眼。

那黑人立刻領命，一手將蘇欣晴摁在地上，另一隻手拿著劍，將的手筋、腳筋全部挑斷，又在臉上劃了無數刀痕。

蘇欣晴全是的癱在地上，痛得不停哀嚎。

南宮瑾怕被濺到，高大的子往前一步，將護在後。

「我們走吧，把丟在這荒山野外，任自生自滅好了。」蘇莫離扯了扯他的袖子道。

「就這麼算了？」南宮瑾挑了挑眉，沉片刻道，「依我看，還是將送回柳州丟到蘇府門口，再割了的舌頭，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每天進進出出，卻沒有辦法上前和他們相認，只會被他們當做乞丐一般驅趕。」

「夠險，我喜歡。」蘇莫離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以示讚賞。

「那你是不是要有點表示？」南宮瑾用充滿暗示的目看著。

蘇莫離立刻會意，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
南宮瑾眼眸一暗，飛快地偏過頭，讓的吻落在自己的薄上……

眼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，那個黑人不知道目該往哪裏放，只能低下頭看著地面。

跟著九千歲什麼都好，尤其是狗糧管飽。

蘇欣晴剛被毀了容，正痛不生，又見兩人卿卿我我，氣得五臟六腑都痛了：「蘇莫離，你不過是跟了個閹人，有什麼好得意的！呵，你們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，斷子絕孫！」

蘇莫離從南宮瑾懷裏鑽出來，不屑地瞥了一眼：「真正斷子絕孫的人是你，你可知道，那一次小產後的崩知道是誰做的嗎？正是我收買了你宮中的下人，讓們給你喝了絕孕的藥草。既然你栽贓我害死了你的孩子，那我不如就坐實了這個罪名，就讓你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！」

蘇欣晴聽到這句話，徹底地絕了，全氣力都像是被人空一般。

還想破口大罵，一旁的黑侍衛上前住的下，另一隻手揮劍將的舌頭割了下來……

南宮瑾出白皙修長的手指，捂住蘇莫離的眼睛：「乖，別看……這場面太腥了，本王帶你去看點別的，一會兒還有一出好戲。」

……

子軒由兩個黑人護送到宮門外，上了一輛早已經安排好的馬車。

他才剛上車，車夫立刻就揮著馬鞭，馬車在暗夜裏疾馳前行，發出一陣陣車軲轆轉的聲音。

馬車裏除了子軒，還坐著一個人，正是明帝的髮妻——夏皇后。

見到自己的生母，子軒一下子紅了眼眶，痛哭流涕地拉住的手：「母后，兒臣不孝……」

夏皇后雙眼空，淚水無聲落，從他手中回自己的手：「不要再我母后，你……為了爭皇位，害死了你大哥，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！」

「母后，是我做錯了……我對不起你，對不起大哥……」子軒在這一刻才有了些許悔意，「可是從小，你和父皇眼裏就只看得到他，而我呢？不管我再怎麼努力，即使我再怎麼優秀，你們卻鮮看我一眼。他不過是比我早出生幾年罷了，憑什麼佔據了所有人的寵，到最後連皇位都是他的？」

「夠了，別說了！」夏皇后已經泣不聲，抓著他的肩膀使勁搖晃，抖著質問道，「你到底有沒有良心！就算再怎麼樣，你也不能殺了他啊，他可是你親大哥！」

就生了這麼兩個兒子，誰料到最後會上演這種手足相殘的悲劇。更糟糕的是，如今子軒也是命不保。

難道這是報應？夏皇后想起自己當年做過的那些事，心中悔恨加，卻為時已晚。

「既然你這麼恨我，為什麼還要救我？」子軒咬著牙，不自覺地提高音量道，「不如讓我死在刑場上！」

「你能下了手殺死自己的親大哥，我卻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兒子赴死……」夏皇后頹然地鬆開他的肩膀，「我只能送你到這裏，再往前便是城門口，那裏另外有人和你接應，從今往後，你自己好自為之……」

母子倆正說著話，突然只聽前面傳來一陣陣腳步聲，接著一群穿飛魚服、手執長劍的錦衛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
「呵，好一出母子深的戲碼。」南宮瑾穿深棕服，頭戴描金烏紗，腰間配著玄鐵寶劍，冷笑一聲道，「只可惜，你們誰也走不了了。擅自劫走朝廷重犯，這可是重罪，皇後娘娘宮多年，難道連這點都不知？」

「南、宮、瑾！又是你！」子軒幾乎是咬牙切齒道，「和親途中的確是我派人刺殺你，但那也是因為你先對左相府下手，害得整個相府被查封！如今我已經被貶為庶人，難道這些還不夠嗎！」

「不夠，遠遠不夠。」南宮瑾略一挑眸，示意那群錦衛將子軒和夏皇后拿下，「看來你對我有些誤解，我之所以對你趕盡殺絕，並不是因為你派人刺殺我，而是因為……你傷了我的人。」

子軒猛地一怔，這才想起，當初蘇欣晴給自己吹枕邊風，要他派人刺殺蘇莫離這件事。剛好那時蘇莫離與南宮瑾和離，甚至還離開了千歲府，他以為只是無關痛的人罷了，便照辦了。

在這種男尊卑的朝代，人不過是玩，沒有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個人大干戈。

誰料南宮瑾會這麼在意這個人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