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，楚蕭趕站直子，清了清嗓子對外面喊了一聲：「玉蝶，進來替公主更。」

玉蝶立刻快步走了進來，練地替玉凝取了換洗，隨後站在浴桶旁，有些為難地看向楚蕭：「楚大人可否幫奴婢把公主從浴桶里抱出來？奴婢力氣不夠，公主又是千金之軀，被其他人看到這副樣子也不好……」

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，可要為自家主子多製造些機會。

楚蕭猶豫了片刻，這才接過玉蝶遞過來的浴巾，走到玉凝後，緩緩俯下將從水中抱了起來，用浴巾裹住，然後將放回床榻上。

玉蝶看著他抱著玉凝的背影，暗暗有些惋惜：可惜主子現在昏睡著，沒能到被楚大人抱著的覺，這可是標準的公主抱啊！

「剩下的就給你了。」楚蕭的話打斷了玉蝶的思緒。

「多謝楚大人。」玉蝶微微施禮，隨後走到床邊，替玉凝拭。

楚蕭沒再多停留，只是瞥了一眼，便快步離開。

隨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，玉凝緩緩睜開了眼睛，眼角過一滴眼淚……

但凡他對有一意，也不可能在中催葯之際，用藥浴來為解毒。

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？是時候對這個男人徹底死心了。

……

千歲府。

第二天清晨，初夏的過窗棱照了進來，在地上投下一格一格的影。

滿地是隨意丟棄的，被褥也是一片凌，足以想像昨晚這個房間里發生了什麼。

蘇莫離睜開眼睛的那一刻，看到旁那張放大的俊臉，昨晚那些記憶如水般一下子湧進腦海里，嚇得不自覺驚呼出聲：「南宮瑾，你……」

記得很清楚，昨晚他很有為解藥的自覺，一直戰到天蒙蒙亮才睡下。

可他，不是太監嗎？為什麼會有……那個？

難道這太監的份也是假的！

「我什麼？」南宮瑾狹長的眸緩緩張開，似笑非笑地看著，輕咳一聲道，「昨晚……可還滿意？」

蘇莫離聽到這曖昧的話語，臉頰一下子燒了起來：「不怎麼樣！」

「是嗎？不知道是誰……一直求我不要停下……」南宮瑾長臂一，將攬進懷裏。

呵，人，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。

蘇莫離別彆扭扭地推開他，扯開話題道：「你本就是個假太監！你……到底還有多事瞞著我？」

「沒有了……這是我上最大的，原本不想讓任何人知曉，但為了你，我願意主暴這個，因為我不能容忍別的男人你。」南宮瑾又纏了上去，將圈，就像是抱著一件珍貴的寶，「今後……我再也不會騙你。」

至於那林莞兒的，不算欺騙。

因為自從他意識到自己喜歡上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沒有想過要讓的魂魄歸位。

即使這樣可以讓原本的復活，可以讓他得到玉璽的下落。

可是宮沉香說過，移魂大法有可能導致失去為蘇莫離時的記憶，這就意味著會忘記所有屬於他們之間的記憶。

這段記憶對他來說非常珍貴，他要記著，一輩子都不能忘。

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概率，在魂魄歸位後會出現失憶癥狀，他都不想去賭。

他喜歡的是有趣的靈魂，和重生在哪個上都沒有關係，只要維持現在這樣就很好。

蘇莫離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，只是將信將疑地看著他，悶聲悶氣地確認：「真的不會再騙我？」

「我發誓。」南宮瑾舉起三手指，神認真道，「如果我騙你，就讓我……」

「就讓你真的變太監！」蘇莫離飛快地補充。

南宮瑾角了，只能順著的話繼續說道：「好，就讓我真的變……太監。」

一般人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捂住男人的，然後說，不，不要，我不準你再說了嗎？

這人倒好，還給他想了個這麼毒的。

不過，他就是喜歡這麼與眾不同。

蘇莫離見他還算有誠意，便輕哼一聲，算是相信了。

但還有一個疑沒有解開：「你好好的為什麼非要跑去冒充太監，去考個功名當個大不好嗎？」

這男人長相神俊朗，文武雙全，怎麼看都是個人才，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？

南宮瑾沉片刻，突然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：「你還記得，當初在宮門口見到的那個被宮人毒打的西央國六皇子嗎？」

蘇莫離努力回想了一番，點點頭：「記得，那人很可憐。」

所以當時才替那六皇子出了頭。

南宮瑾捕捉到眼中一閃而過的憐憫，不由得將抱得更：「其實，我才是西央國六皇子，而那個人……是原本的南宮瑾……」

蘇莫離猛地瞪圓眼睛：「所以說……是你們互換了份？」

難怪當初面男告訴，他的名字小六。

那麼，在的夢裏，南宮瑾登基稱帝，當的是西央國的皇帝，還是臨月國的皇帝？

「對。」南宮瑾頓了頓，又說道，「叔父篡位謀反，殺了我的父皇和母后，我的上背負著海深仇，所以不得不暫時忍辱負重，以太監的份從冷宮中出來，這樣才有機會爬上高位……」

蘇莫離看著眼前男人沉靜的眉眼，雖然此刻他只是用寥寥數語概括了這麼多年的經歷，但能想像從一個人人可欺的小太監，變權傾天下的九千歲，有多艱難。

「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……」不由得口而出。

「那些都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現在的我足夠強大，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家人。」南宮瑾趁著緒有所緩和，趕趁熱打鐵道，「娘子你看……我把我所有的都告訴你了，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？」

連娘子都上了，要不要臉？蘇莫離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：「誰是你娘子了？別！」

娘子就是家人吧？莫名地覺得心裏有點甜是怎麼回事。

其實早已經原諒了他，正如他所說的，這麼重大的，他願意告訴，說明他把當做最親近的人。

「我不管，我為了替你解毒，都犧牲了自己的清白，你必須給我個名分。」南宮瑾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幽怨。

雖然外面的人都瑾王妃，但他知道，心裏一直沒有真正承認過這個份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