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秋子奕一臉痛心疾首的表,蘇莫離原本還將信將疑,這下是徹底信了:「竟然這麼嚴重……」
在心裡升起了幾分愧疚,嚴格說起來南宮瑾上大部分傷都是為了保護才會被敵軍有機可乘……
以為他傷好得差不多了,才跟他置氣。
「是真的很嚴重,雖然軍醫已經給九千歲送來解藥,但九千歲就是不肯吃,說是要您親自在場才行……」秋子奕見有戲,又試探著補充了一句。
「好吧,我這就過去看看。」蘇莫離只能向逸凡和玉凝道別。
秋子奕走在前頭,一進營帳就對南宮瑾眉弄眼,隨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,苦口婆心勸道:「九千歲,王妃已經來了,您就趕把葯吃了吧!求求你,就算是為了我們這些誓死追隨您的手下,也要保重啊!」
南宮瑾給了他一個「演技太浮誇」的眼神,然後微微側眸對軍醫道:「把葯拿過來。」
說完,他看到跟在秋子奕後走進來的蘇莫離,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。
這人還是在意他的,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跟言歸於好。
軍醫有些懵:「什麼葯……?」
南宮瑾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,秋子奕立刻輕咳一聲提醒道:「就是……九千歲傷口中了毒,您剛才給調配的解藥……」
軍醫這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門:「是是是,瞧我這老糊塗,我這就去拿。」
說完,他踩著虛浮的步子走出營帳,覺從進了這個營帳之後就雲里霧裡的。
九千歲又沒中毒,非要他開解藥,這年頭還有人沒病裝病的?不過,開什麼葯給他喝比較合適?
軍醫在自己的營帳里翻箱倒櫃,最後決定開點補藥,畢竟九千歲了傷,補補更健康。
最後他端了一碗濃濃的大補藥回到了南宮瑾的營帳,剛想親自喂南宮瑾服下,就被秋子奕攔下了:「我們走吧,這裡有王妃照顧就好。」
軍醫被他單手拖了出去,心中十分憤慨:這可是他對九千歲大獻殷勤的好機會,就這麼失之臂了?
秋子奕到他滿滿的惡意,瞥了他一眼:「你當軍醫多久了?」
軍醫道:「二十年。」
秋子奕撇撇:「怪不得,二十年了還只是個小軍醫。」
唉,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這麼懂得察言觀。同樣是手下,為何他如此優秀?他有一種預,這次九千歲一定會對他重重有賞!
營帳里重新安靜了下來,蘇莫離站在原地沒,看了看被軍醫放在床頭柜上的那碗葯,又看了看南宮瑾:「不是說我來了,你就喝葯?」
南宮瑾斜倚在床頭,抬了抬自己傷的右手,語氣里充滿了濃濃的暗示:「我的手傷了,都包這樣了,怎麼喝?」
蘇莫離一看,還真是,手上的紗布厚厚一層,看起來還嚴重的。
心中又升騰起一愧疚,暫時忘記他欺騙這件事,走上前端起葯碗,舀了一勺放到他邊,面無表道:「喝。」
南宮瑾垂眸看著勺子里冒著熱氣的葯,悶聲悶氣撇開頭,道:「太燙了,你吹一下。」
蘇莫離低下頭吹了吹,再一次遞到他邊,繼續面無表:「這下可以喝了吧?」
南宮瑾還是閉不肯喝:「太苦了,我要吃糖。」
蘇莫離差點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,此刻就像是個要糖吃的孩子,莫名覺得可的,心裡的氣消了一大半,口氣也好了許多:「都多大的人了,還要吃糖……」
「上次你喝葯的時候,我都給你買了糖。」南宮瑾瞥了一眼,似乎在控訴自己到了不公正的待遇。
「這荒郊野外的,我上哪給你弄糖去?快點喝了,不喝我生氣了,不理你了。」蘇莫離很無語,敢他仗著自己傷,還耍起無賴來了?
南宮瑾見生氣,也不敢再提要求,乖乖端過葯碗,憋住一口氣喝了下去。
要是被那些手下看到人前高高在上的九千歲,此刻還要看蘇莫離臉行事,肯定會驚掉下。
看到他把葯都喝了,蘇莫離接過葯碗,小聲嘀咕了一句:「這還差不多……」
的話還沒說完,南宮瑾突然湊了過來,一下子吻上了的。
杏眼猛地瞪圓,淡淡的中藥味在裡瀰漫開來,蘇莫離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推開他:「你幹嘛!」
南宮瑾了角,笑得像是一隻了腥的貓:「比糖還甜。」
「你……無恥!」蘇莫離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,臉騰地一紅,瞪了他一眼,然後端著葯碗走出營帳。
南宮瑾見要走,趕往床上一倒:「我的傷口……好疼……」
蘇莫離被他這麼一,不由得又停下腳步,轉看了一眼。
見他躺在床上,臉蒼白,倒也不像假的,心一又折了回去,拉起被子蓋在他上:「傷口疼你不會乖乖躺著?還什麼?」
「一個人太無趣,你留下來陪我。」南宮瑾從被子底下出手,拉住的角,「要是我一會兒想喝水,或是想要別的,總得有個人照應。」
蘇莫離見他把自己的角攥得的,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,然後在床邊坐下:「行,我就在這裡陪你一會,直到你睡著為止。」
誰知道南宮瑾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一眼,本沒有一點要睡的意思。
「你到底睡不睡,再不睡我走了!」蘇莫離低聲道,就像是威脅小孩似的。
這死太監個傷變得這麼氣了?什麼要求這麼多。
「我馬上就睡,你別走……」南宮瑾趕又閉上了眼睛。
他知道蘇莫離一向嗜睡,他只要熬過,等到忍不住先睡著,就可以把留在營帳里過夜了。
果然,沒過一會,蘇莫離自己先趴在床頭睡著了。
聽到發出均勻的呼吸聲,南宮瑾緩緩睜開眼睛,輕手輕腳把抱進被窩裡,然後地抱在懷裡。
看著沉靜的睡臉,他的眼神像是窗外的月一般溫,小聲說了一句:「不許你不理我。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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