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的夢境太真實了,蘇莫離一冷汗,心臟突突突地狂跳。
這應該是未來發生的事,而那個時候南宮瑾竟然當上了皇帝?太可怕了,太監當皇帝,可真是史無前例。
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裏!
不知道他會怎麼應對文武百的進諫,是要將死,還是會救於水火?
該死,怎麼就不能晚一點醒過來,至聽他把話說完!
看來自己對南宮瑾的態度要稍微友好一些了,從現在開始就要爭分奪秒地結他,到時候他也許會手下留,捨不得殺。
這麼想著,蘇莫離越發地坐立難安。前幾日剛跟他鬧了些不愉快,還說他哪裏都比不上逸凡,想想都臉疼。
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錯,那天早早就從店裏回了千歲府,還帶了些店裏的新奇糕點討好南宮瑾。
……
千歲府。
沐正在屋裏焦急地來回踱步,柳青匆匆從門外進來,先是四下張了一番,接著咔一聲關上門,低聲音道:「小姐,我剛剛去了后廚,把那包葯加到了九千歲的茶點裏。這會兒我看到秋總管把那份茶點端去書房給他了,那藥效要過一刻鐘才發作,到時候你找個借口去他書房……肯定能事。」
「真的……能嗎?」上一次爬床失敗給沐留下了極大的心理影,「中途該不會又出什麼意外吧。」
「小姐莫怕,我怕已經打探過了,蘇莫離那賤人跟的丫鬟荷香都在忙著店裏的事,到現在還沒回來,絕對壞不了你的好事。趁回來之前,你趕行吧。」柳青推著沐往外走,「時候差不多了,您差不多可以出門了。」
從這裏到南宮瑾的書房,差不多需要一刻鐘時間。
沐又折了回來,隨手從桌上拿了自己剛綉好的一方帕子,想好了去找南宮瑾的借口,這才出了門。
一路上,都張不已,手中的帕子都染上了些許冷汗。
到了書房,先是作勢敲了敲門,還沒等南宮瑾出聲,就直接推門而。
因為這一次有把握,就算是自己擅自闖,藥效發作的南宮瑾也不會趕走的。
果然,只見南宮瑾坐在書案前,一手撐著下顎,另一隻手不停地著太,雙目閉,一臉痛苦忍的表。
沐看到他這副樣子,更加確定藥效發作了,膽子也大了幾分,快步朝著他走去。
南宮瑾聽到聲響,狹長眸半睜半閉,朦朧的視線中是蘇莫離漸漸靠近的影。
「呵,今晚倒捨得拋下你的逸王,這麼早回來了?」能提早回來他心中有些欣喜,可上卻這麼測測地說了一句。
沐雖然早就看出他已經喜歡上蘇莫離,但親耳聽到他說出這句話,心臟還是不自覺地刺痛了一下。
不過一想到只要過了今晚,自己就能得到應有的名分,便強忍著心痛的覺
款款在他旁坐下,抓起他一隻手,然後從袖子裏掏出那張帕子放在他的掌心:「爺,這是我新繡的手帕,特地拿來送給您,不知您可還滿意?」
送手帕只是進書房的借口罷了,也沒期待從南宮瑾裏聽到溢之詞,畢竟要他夸人實在太難了。
在千歲府生活了十幾年,幾乎沒聽他誇過人,尤其是人。
南宮瑾迷濛的眼睛落在手中的帕子上,目定格數秒之後,卻沒有手接過,而是抬眸冷冷地看向:「你不是。」
「爺,你為什麼這麼說,我是莫離啊。」沐的心咯噔了一下,但對這葯還是比較有把握的,因此打算死不承認。
「呵,你給本王下了什麼葯?」南宮瑾用力地瞇了瞇眼,他眼前看到的還是蘇莫離的樣子,顯然是被人下了葯,「可是沒有用,即使你假裝是,變和一模一樣,可終究不是。」
沐聽到這話,知道自己徹底涼涼了,但還是不甘心地問道:「你是怎麼看出來的!」
「蘇姑娘不擅紅,怎麼可能綉出這麼好看的東西?這是其一。」南宮瑾將那張帕子丟在了地上,接著道,「你上脂味太濃,不似那般清新;你的皮太過糙,不及萬分之一細膩;還有你這腰,過於壯,而的腰盈盈一握,好似折柳……」
他向來不近,也沒有任何人能給他留下印象,唯有蘇莫離,他記得上很多細節。
沐聽完這段話,死死地咬著下,淚水在眼眶裏打轉,有一種被辱的覺。
沒想到,自己不但計劃失敗,還被他這麼拿來跟蘇莫離比較,輸了個徹底。
而且從來不夸人的南宮瑾,除了嫌棄蘇莫離繡的東西難看以外,其餘哪一句不是在誇?
更刺傷沐的,是他提到蘇莫離的時候,整個人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書房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蘇莫離拎著一袋糕點走了進來,習慣地不敲門,沒想到撞見了這樣一副畫面。
「這是……發生了什麼事了?」見南宮瑾面有異,而沐又是哭紅了眼,下意識地口而出。
有在,沐再也待不下去了,握拳頭轉就跑。
蘇莫離見南宮瑾眉頭鎖,一副不多談的樣子,便也很知趣地沒再追問,而是拎著那袋糕點走到案幾前,笑著諂道:「爺,這是我們店裏特製的糕點,外面都沒地方買的,您要不要嘗嘗?」
南宮瑾看著拿出一塊糕點遞到他面前,的指尖如白玉一般,此刻在他眼裏看來,竟比那糕點還要人。
里的在那個瞬間朝著某奔騰而去,囂著想要釋放抑許久的慾念,眸也隨之變沉,黑瞳仁濃得就像是能滴下墨來。
蘇莫離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危險的境,只以為自己又了壁,剛想再接再厲說點什麼,無意間瞥見南宮瑾額頭上不斷落下的汗水,頓時恍然大悟:所以,沐是賊心不死,又趁月黑風高,混進來對南宮瑾下了葯?
「……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?」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一些,試探著問道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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