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的這些，可行嗎？」孫月有些心，但還是持懷疑態度。

「當然可行了！你不是覺得九千歲對我不錯嗎，我現在就是把我的夫之傳授給你。」蘇莫離湊到耳邊，小聲說道，

「其實九千歲也不是一開始就對我這麼好的，男人都是賤骨頭，你對他越好，他就越無視你；你對他越壞，他就越迷你！我是因為打不過九千歲，所以就只能對他使用冷暴力。

但你就不一樣了，你這麼武藝超群，三天兩頭一頓打，還怕治不了宸王？不過要記住一點，即使你得到了他的人之後，也不能鬆懈，要對他比之前更兇。男人一寵就變壞！」

孫月一邊聽著，一邊暗暗記在心裏：如今宸王本不願意一下，每天晚上都睡在書房，只能放手一搏。就算得不到他的心，也要得到他的人！

看著決絕的神，蘇莫離知道是聽進去了，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得逞的笑。

抖吧，宸王！

就在頗為得意之際，營帳外突然竄進來一個人影。

只見玉凝激地抓起蘇莫離的手：「莫離，你剛才說得都是真的嗎？」

在楚蕭屁後面追了十幾年，可是他從來沒好好看過一眼，所以是要用強的才行嗎？

蘇莫離：「……」

這個玉凝可真是公主界的一泥石流，上一次在花園裏看宸煜選妃，這一次又在營帳外聽和孫月說話。

就這麼喜歡看聽的嗎？

玉凝猜到了在想什麼，趕解釋道：「你別誤會啊，我就是剛好路過，聽到你說的那些觀點，覺得非常認同，不由得多聽了幾句。比如說你剛剛說，憑什麼都是男人主，人就不能主，我覺自己找到了知音！」

臨月國民風保守，雖然貴為公主，但因為倒追楚蕭這件事，背後總有人在指指點點。

一開始喜歡蘇莫離只因為長得像楚蕭，可現在是真的喜歡這個人了。

「承蒙公主抬。」蘇莫離暗暗抹了一把冷汗，趕勸道，「只不過……您沒有宸王妃那般武藝，還是別對楚大人用這招了吧……」

只是想讓孫月強了宸王而已，誰知道玉凝公主也來湊這個熱鬧？雖然和楚蕭不過幾面之緣，但不知為何，私心裏一點都不希他被人這般對待。

「本公主宮中那麼多侍衛，何須自己親自手？」玉凝公主在腦海里想像著自己把楚蕭綁起來的畫面，心中漾不已，哪裏聽得進的勸告，反而有些警惕地看向，「你怎麼這麼護著楚蕭？說起來，本公主發現只要有他在的場合，你就一直盯著他看……難道你也看上他了？哼，別怪我沒提醒你，你已經嫁為人婦，就別再癡心妄想了！」

「公主誤會了，我怎麼可能喜歡楚大人，喜歡他還不如喜歡我自己！我經常看著他，只不過是因為他長得跟我極其相似，我一看到他就會忍不住慨，為什麼世界上有人可以長得像我這般貌。」蘇莫離沒想到玉凝公主也察覺自己對楚蕭的異樣緒，趕解釋道。

這公主真是個腦！

果然是當你上一個人，就會害怕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他。

是一件勞心勞力的事，才不要喜歡上任何男人，這樣就不會有傷害，不會有背叛……

也不知道腦子裏為什麼會蹦出這個結論，似乎上輩子在里被人深深地傷害過，但本想不起來那些片段。

「這樣就好，只要你不跟我搶男人，我們還能做朋友。」玉凝公主拍了拍的肩膀，「我承認你長得還不錯，整個臨月國你可以排第二，因為第一是我。」

「……」蘇莫離角了，又說道，「雖然我對楚大人無意，但公主剛才說的那番話我可不敢茍同。誰說子嫁做人婦之後就不能再癡心妄想了？憑什麼男子可以三妻四妾，人就只能從一而終？要是將來我的夫君敢給我找別的人，我便也要出去找別的男人，他找幾個，我便也要找幾個，看看誰玩得過誰！」

玉凝先是一愣，隨後眼睛一亮：「莫離你這番話說得……太有道理了，本公主甚是喜歡！要是以後楚蕭敢做對不起我的事，我就養面首！」

孫月在旁邊聽著，突然覺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，不過向來耿直，很認真地安蘇莫離：「瑾王妃不必有所顧慮，反正九千歲也沒辦法找人的，真是讓人羨慕啊。」

蘇莫離：「……」

又被羨慕了，可為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……

……

暮沉沉，繁星點綴著夜空，襯著一皎潔的明月。

草原上漸漸熱鬧起來，篝火上架著烤，宴席上擺著酒，眾人按份高低座。

每年的慶功宴上，最多的便是摔跤比武這種充滿剛之氣的節目，所以當姿如蝴蝶般輕盈的蘇莫離上場時，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上，再也移不開。

白玉般的手指在琴弦上彈奏出激昂的樂聲，朱丹紅誦著壯闊的詩句，彩紗的袖子隨著彈琴的作隨風拂，就像是仙般可不可即。

「葡桃酒夜杯，飲琵琶馬上催。醉臥沙場君莫笑，古來征戰幾人回？……」

就讓在詩詞歌賦的海洋里盡地剽竊，李白杜甫白居易一個都不能放過，詩聖是，詩仙是，詩鬼也是！

眾人聽著這樣的琴音配上這樣悲壯的詩句，自然是產生了許多共鳴，看著的目里更多了幾分深意。

尤其是宸煜，雖然過去蘇莫離一直在他面前轉，可他從未如此認真看過。明明是跟過去一樣的臉，給他的覺卻不是同一個人了，多了鮮活靈的彩。過去他許諾要立為側妃只不過是說說而已，而此刻他竟然想，如果是真的也未嘗不可。

南宮瑾察覺到眾人看著的視線，不自覺地握手中的白玉酒盞，眼眸沉了沉，隨後揚起下一飲而盡。

突然有點後悔剛才教彈奏古箏，此刻他真是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的眼睛全部挖出來！

他南宮瑾的人，豈是他們可以看的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