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雪看著他點了點頭:「也好,我同你一道去。」
「不必了。」
李翰聞言搖了搖頭:「上次聽你說,再過兩天孤兒院就要正式開放,婠婠如今有了孕,孤兒院的事就得你多費心,你就不必陪我一道去了。」
聽得這話,陸雪有些言又止:「可是……我若不陪你去的話,太子殿下能讓你進門麼?」
李翰:……
翌日,李翰與陸雪,以聽聞秦婠有孕為由了太子府。
然而對李翰而言,也僅限於了太子府的門而已,李澈就沒給他能去後院探秦婠的機會。
對此李翰倒是沒有意外,一來李澈防他如防賊,二來秦婠如今臥床養胎,他為外男自然也不好探。
對李翰而言,知曉秦婠好好的他也就放了心,能讓李澈如同防賊一般防著他,從另一個角度來說,也證明了他在婠婠心中,也是有一定分量的不是麼?
懷著這樣的心,李翰坐在太子府的書房,非但沒有一點不高興,反而有一點點小愉悅。
李澈皺著眉頭看著他:「你有事,讓暗衛告知孤一聲便是,無需親自跑一趟。」
李翰聞言笑了笑:「皇嫂有了孕,臣弟定然是要來探的,順便罷了。」
「呵。」李澈冷笑一聲:「懷孕,與你何干?」
李翰:……
莫名扎心。
「總歸是臣弟的皇嫂,臣弟關心下也無可厚非。」
生怕李澈這個小氣鬼在他的心窩子,李翰連忙轉了話題,將陸國公對他的要求說了。
「陸雪是遲早都要離開的,若是有了孩子定然會帶來很多問題。可問題是,若是不生,臣弟就得取王詩晴為側妃,」
「一個婠婠就已經夠讓臣弟傷心絕,那秦暘給臣弟戴了一頂綠帽還不夠,臣弟還要主再戴一頂戴上,臣弟這是上輩子欠了他們秦家的麼?」
李澈抬眸朝李翰的頭頂看了一眼,頭一回沒有計較跟李翰計較婠婠的稱呼。
他皺了皺眉,思索片刻道:「重沒幾日了。」
李翰聞言微愣:「這跟重有和關係?難道選個好日子同房,比較容易有孕麼?」
李澈聞言像看傻子一眼看著他:「重是祭祖之日,你跟孤說同房?」
李翰瞬間啞然,過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道:「那皇兄提起重是何意?」
「重過後,西涼會大舉侵。」李澈看著他道:「昨日孤與興安侯商議,再過十多日,他便要帶著秦暘趕赴西北。」
李翰一聽,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他急的在屋直轉圈:「秦暘一走,那陸雪怎麼辦?我又怎麼辦?讓我娶那王詩晴,我還不如直接出家!」
聽得這話,李澈掀了掀眼皮:「你後院那般大,難道還放不下一個王詩晴?」
李翰聞言頓時怒了:「皇兄後院空置,當比臣弟更好安置才是!」
這話一出,李澈那邊也沒了聲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道:「不若讓三弟去娶吧,左右他還未曾娶妻,也是個不著調的,平日里也不歸府。」
李翰聞言眼睛一亮:「臣弟覺得這是個極好的主意!只是……」
他有些猶豫著道:「那王詩晴可不是個尋常子,吏部尚書王玉剛與陸國公沆瀣一氣,且不說三弟名聲在外,就說他對王玉剛和陸國公無用,他們怎的會讓王詩晴嫁給三弟?」
聽得這話,李澈冷笑一聲:「這就要看三弟的能耐了。」
李翰聞言頓時有些明白了,他出聲問道:「皇兄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?」
李澈淡淡嗯了一聲:「王詩晴的事暫且放在一旁,孤覺得你得做好準備。」
這話委實有些雲里霧裡,李翰不由問道:「什麼準備?」
李澈抬眸看他,淡淡道:「篡位的準備。」
站在椅子的旁的李翰腳下頓時一,他急忙扶著椅背,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澈:「篡……篡位?皇兄莫不是在說笑?」
李澈聞言冷哼一聲:「孤什麼時候同你說過笑?」
「這倒也是。」
生怕他再說出什麼驚天地的話來,李翰老老實實重新在椅子上坐好,定了定神,這才開口問道:「篡位二字,從何說起?」
李澈淡淡的將他如何抓了陸子昂,以及同陸子昂的易說了。
然而還沒等他說完下一步的計劃,李翰卻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,看著李澈怒聲道:「琉球乃是大胤的國土,你為了你的皇位,就這麼輕易的允諾給讓出去了?!」
李澈似乎沒料到李翰竟然會是這等反應,眸微微一冷:「不然呢?」
「我一直覺得皇兄你能力卓越,民如子。」
李翰的膛劇烈起伏著,顯然被氣的不輕:「可我沒想到,你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拋棄了你的子民!陸國公又如何?眼下除了那些頑固的蠢貨之外,還有多人是真心向著他?!」
「你就這麼急著上位麼?!如今的勢頭,加上你我裡應外合,即便前朝孽相助,過個幾載,他定然落敗!再者,兵符在興安侯手中,即便皇城的守備軍和五城兵馬司有他人又能如何?」
「沒有了我的旗號,他即便舉兵,又有多人會聽他的?!你就這麼等不及麼?!」
聽得這話,李澈沉默了片刻,緩緩開口道:「你說的沒錯,孤確實已經等不及了。」
「你!」李翰被氣的不輕,他萬萬沒想到,李澈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!
他正要開口,卻聽得李澈淡淡道:「父皇只剩下一年多的命。」
李翰聞言頓時僵立當場,不可置信的看著他:「你……你說什麼?」
「孤說……」李澈看著他,一字一句道:「父皇只剩下一年多的命。」
「不可能!」李翰無法接這個事實:「父皇他子好的很!前些日子,還有個人為他生了一個孩子!」
李澈知曉他難以接,淡淡道:「孤不會拿這種事騙你,早在一年多以前,父皇便被發現顱中有異,洪太醫據異的長速判斷,父皇活不過三載。如今已經一年多過去,父皇餘下的命不足兩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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