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,秦婠很早之前就想過。
讓紅苕去書房,將自己做的宣傳單拿來,然後對寧王妃道:「這是我做的宣傳單,到時候找個印書的工坊,多印一些,尋些人在京城各派發,再一些在顯眼的地方。」
寧王妃接過宣傳單一看,只見上面畫著三幅畫。
第一幅是幾個小人,站在一個莊子前,莊子門額上寫著孤兒院三個字。
第二幅是莊子里的景,小人們坐在桌子旁,桌上擺著飯菜,旁邊有大人在為他們盛飯。
第三幅則是小人們整整齊齊的坐在屋子,上面有個大人拿著一本書。
而在宣傳單的右下部分卻是空著的。
秦婠指著這空的部分道:「我才疏學淺不善文墨,不知道該寫些什麼,才能夠介紹清楚孤兒院作用,這些就要拜託王妃了,哦對了,還得寫上孤兒院和辦事堂的地址。」
秦婠不是謙虛,是真的寫不來那些文縐縐,又言簡意賅的話。
本想尋李澈或者韓先生幫忙,可這兩人最近比還忙,師父那邊又在生的氣,這幾日都未曾與打過照面,據說也是早出晚歸,忙活這海棠坊的事。
於是就只能將右下留白,由寧王妃們去理。
寧王妃是知曉從前不同文墨的名聲的,小心將宣傳單收好,笑著道:「你呀,得虧是有一眼不擅長的,不然就連我都要嫉妒你了。」
「王妃說笑了。」
秦婠認真道:「我不擅長的東西可多了,文采不行,丹青水墨也不行,詩作對那就更不行了,琴棋書畫之中,唯有一個書還能上的了檯面,其餘皆是一竅不通,還有武藝,說起來我還是將門之呢!」
「你不同文墨這事兒,全京城人人都知曉。」
寧王妃笑著道:「我以前也同旁人一般覺得,子琴棋書畫樣樣通才是有才,可遇著了你,我才知道,子也未必就的是那個模樣的才聰慧。」
「就拿這宣傳單的事來說,海棠坊是第一個開始用的,還有那會員什麼的,都是出自海棠坊。」
說到這兒,寧王妃嘆了口氣:「我若是早些發現你的好,定讓我那不的兒子,爭上一爭。」
聽得這話,秦婠立刻心虛的朝外面看了一眼。
寧王妃瞧著的模樣,笑著道:「瞧你那心虛的模樣,是誰說太子殿下懼了,明明是你這個懼太子才是!」
秦婠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「他小氣的很,若是被他聽到王妃你先前說的那句話,怕是往後我只能出門去找你了。」
寧王妃聞言皺了皺眉,低聲道:「醋勁這麼大?」
秦婠戚戚然的點了點頭:「醋本。」
聽得這話,寧王妃看著秦婠,心中有了幾分羨慕。
尋常人家,都是子吃醋,就是自己,也曾醋過,醋府中的側妃,醋那些妾室,可面上卻還得裝作大度的模樣,奉勸寧王要雨均沾。
直到後來,漸漸習慣了,心頭的那點醋也淡了。
看著夫妻和睦相敬如賓,卻終究只是如賓而已,那種一開始時,年夫妻心意相通的勁兒,早已經散的乾淨。
可到了秦婠這兒,卻是為男子的李澈吃醋,吃醋就代表著在乎,代表著他的心思都在秦婠上,代表著他希與耳鬢廝磨相守相護。
難怪這太子府的后宅空的。
寧王妃忽然想起一件事來,出聲問道:「秦珍和沈洋的事可有下文?若是沒有,犬子也到了議親的時候,不若讓他們相看相看?」
聽得這話,秦婠頓訝異。
寧王是宗人府宗正令,是極有著幾分實權的王爺,而寧王世子將來不如意外,也是要進宗人府的,寧王妃怎麼會看上了秦珍?
經過這麼些日子的相,秦婠與寧王妃也了往年,有些話早已不必拐彎抹角。
直言道:「我二叔只是個正四品的左通政,即便日後升了,也只是個正三品的通政使而已,而世子將來是要接手寧王府的,他們二人份是不是懸殊了些?」
「再者說來,王妃你也知曉,我堂姐不管怎麼說,在旁人看來,也是退過親的。」
秦婠說的這些,寧王妃何嘗不知曉。
看著秦婠道:「我不同你賣關子,說實話,若是擺在以前,我自然是瞧不上的,可今時不同往日,從政事上來說,如今朝堂之上陸國公一派雖然依舊頗有勢力,可明眼人都能瞧出來,他們不過是申時的日頭,落山只是遲早之事。」
「我們的份,雖然無法在政事上多有建樹,但若能與你有幾分關係,日後總歸是好的。」
這是正兒八經的大實話,寧王妃能秦婠直言這些,當真是沒有將當外人,了心了。
秦婠點了點表示理解。
「政事是爺兒們考慮的事,咱們先擺在一邊。」
寧王妃又道:「於我而言,我是真的很是喜歡你,先前我說爭上一爭的事,也並非是開玩笑,然而話說回來,若不是你了太子妃,咱倆也沒什麼機會接,更不要說同現在這般親了。」
「雖說,你不了我的兒媳,可秦家的家風我卻甚是欣賞,這些日子我與秦珍也多有接,那孩子子很像你,活潑有趣人又直爽,心地還很善良,同李欣相的也不錯。至於退親不退親的,那都是小事。」
「再者說了,如寧王府這樣的,世子妃的份再高也沒有什麼用,倒不如娶個可心的,姑嫂和睦,婆媳親近,家宅安寧比什麼都強。」
一番推心置腹的話,讓秦婠有些搖,猶豫著道:「我也不知道,秦珍和沈洋如何了,我還是在那日賞宴上見的,後來又忘了問,也不知曉沈欣有沒有為介紹。」
聽得這話,寧王妃面上了喜,低了聲音笑著道:「我問過了,秦珍說沈欣確實為指了誰是沈洋,這些日子沈家的眷也都有撮合的意思,可與沈洋,卻是未曾見過面的。」
秦婠看著寧王妃面上的喜,一不小心說了心裡話:「王妃你這是要截胡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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