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玉言忽然覺這話裏頭似乎有些東西,便試探地問道:「是……時間定了?」
但是眼下這樣的況,七皇子雖然對已經十分信任,卻還是保持了幾分警惕,他偏頭看了喬玉言一眼,忽然笑道:「你說的是什麼?」
這一眼,就讓喬玉言意識到自己差點兒暴了,關於秋天開戰的話,是聽來的,眼下在七皇子跟前說這個話,顯然顯得有些奇怪。
連忙控制自己不出半點兒慌張的緒,而是理所應當地回答道:「回去啊!難道……咱們就一直在島上嗎?」
接著又解釋了一句,「若回去停淵還是這個態度的話,只怕又有麻煩了。」
七皇子看了兩眼,含糊地應了一聲,「橫豎你快些吧!」
喬玉言便如他說的那般,仍舊帶著溫停淵在島上轉悠。
不過看得出來,溫停淵還是喜歡在海邊走走,大概是因為這個地方離對岸最近吧!
眼瞅著他的心像是好了不的樣子,喬玉言便試探地問道:「停淵,你現在也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了,你覺得這裏怎麼樣?
若是殿下有能力將整個大啟,都變這樣,讓所有的百姓都過上這樣的日子,難道不好嗎?」
這話讓溫停淵臉上放鬆的神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,海風吹著他的服,也像是沒有了以往的溫,竟他的臉上多了兩分嚴酷的神來。
喬玉言不由有些慌張,「你到底還要跟我置氣到什麼時候?你就不能理智一些嗎?我實在是不理解。」
溫停淵像是咬著后槽牙,一副不大想和多說的樣子。
喬玉言想到七皇子說的話,看了看四周,還是再一次鼓起勇氣來勸他,「你就不能暫且將以往都拋下?咱們其實什麼也不用做。
殿下前幾日與我說了,只要你再陪著他走一趟,替他說一些話,就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,我們再找個機會遠遠地離開,憑著我們現在的財富,姓埋名去哪兒都能過好日子,你說呢?」
溫停淵沒有說話,喬玉言有些急了,忍不住手去抓他的胳膊,語氣里已經帶了些哀求的味道:「你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?!就當是為了咱們的將來,你明明說過要給我一個幸福的人生!」
可這樣的話並不能溫停淵,他甚至是有些生氣地將喬玉言的手揮開。
但這原本就是一片礁石遍佈的地方,他這一用力,喬玉言腳下立刻沒能站穩,整個人就往礁石群底下摔過去。
離他們不太遠的拾葉見狀立刻飛撲了過來,但還是晚了一步,只剛剛夠到的手,本來不及拉起來。
兩個人便一起摔了下去,喬玉言摔在了拾葉上,驚魂甫定之間,溫停淵也連忙飛下來,焦急地拉起了,「你怎麼樣?有沒有摔傷?」
與此同時,在暗的七皇子的人也紛紛現,喬玉言顧不上其他人,連忙轉去看拾葉。
拾葉微微睜著眼睛,卻在地上一不。
「拾葉!你怎麼樣?有沒有傷到哪裏?」
但是拾葉沒有回答,只是輕輕轉了轉眼珠,然後目落在了的上,像是想要說什麼。
可了,卻是嘔出了一灘來。
喬玉言嚇得魂飛魄散,連忙抓住了的手,「拾葉……拾葉,你……你……你怎……」
後面的話本嚇得說不出來,整個人都在瘋狂地抖。
溫停淵也愣住了,趕到另一邊將拾葉扶起來。
可他才扶起一半,拾葉的下忽然漫出大灘的來。
喬玉言猛然睜大了雙眼,難以置信地將拾葉扶著靠在自己上,然後才發現,在拾葉后心位置,竟然破開了一個大,此時那個正在不斷地從裏頭湧出來。
在方才躺著的地方,分明一尖利的石柱帶著倒在那裏。
喬玉言全都在抖,一邊抖一邊想要將那個堵上,「拾葉,拾葉,你為什麼……怎麼會……怎麼會……怎麼會呢?」
聽到自己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嚨里說出來,來來回回只有這一句。
腦子裏組織起了很多的想法,但隨即又斷裂開,然後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,好像什麼都不會思考了。
有些破碎的嗚咽聲在耳邊響起,費了好大的勁兒,才反應過來,那竟然是自己的聲音。
可沒有拾葉的聲音,就趴在自己的肩膀上,一不。
天暗沉了下來,海風也更大了,喬玉言覺得這風忽然變得厲害起來了,好像快速地將拾葉上的溫度給吹散了。
不知道坐了多久,眼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,耳朵聽不到旁邊人說的話,甚至連海風裏淡淡的海腥味也聞不到了。
等到漸漸僵起來,終於一點點清醒,然後就看到了溫停淵蹲在面前,一臉哀痛地看著。
只是木然地看了他一眼,然後就轉開了視線。
「拾葉……已經走了!你不要太難過了。」
喬玉言沒有回答他的話,好像沒有怎麼聽懂。
其他人都遠遠地站著,但是目都落在他們的上。
喬玉言只好又把視線轉開,便看到了上面方才腳踩的地方,如果沒有那一腳踩空,就不會有這樣的事。
拾葉武功那麼高強,最後竟然死在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上。
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呢?
喬玉言覺得這簡直就像是命運給開的玩笑。
七皇子終於匆匆趕了過來,當看到眼前的形也嚇了一跳,「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」
沒有人回答他,他猶豫了一下,還是慢慢地走了過來,同溫停淵一樣,帶著點兒哀傷的神看著喬玉言。
「唉!孤也知道這個丫頭是你的心腹,這段時間一直在你旁,但是……眼下事已經發生了,人死不能復生,你還是要節哀順變!」
說著又連忙道:「的後事,就給孤吧!孤一定給辦得風風的。」
喬玉言聽到這話,像是才終於漸漸清醒,一下子就哭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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